离床还有两步,殷雪就急不可待地把人推倒压了上去。卫越明在床上弹了弹,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皱眉:“去吹头发。”
殷雪冲他嘿嘿一笑:“我不,我喜欢湿的。”
没等卫越明反应过来这是句荤话,殷雪兴致勃勃地掰开他的双腿,张嘴凑了上去——
“你、”卫越明在说出口的话变成呻吟之前,闭紧了嘴巴。
没了水流的影响,殷雪惊喜地发现,这人不是也挺兴奋的嘛!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这么想着,殷雪两眼放光,扛起卫越明一条腿就冲了进去。
在床上殷雪的动作要顺畅得多,这张床也比家里的更软更弹,卫越明被顶弄得不断陷进再弹起,一只手紧攥着床单抓出一片褶皱,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抬起来要遮脸,被殷雪半路捉住放在唇边轻轻磨蹭。
卫越明身体一颤,抽回手躲开她的舔吻。殷雪被他骤然紧缩的穴道夹得轻声闷哼,停下动作缓了缓,看到卫越明只是捂眼轻喘,顿时有点气恼。
殷雪抽出肉刃,趴到卫越明身上,唇贴着唇,哄道:“手拿开,我要看你的脸。还要听你的声音,叫出来好不好?”
卫越明鸵鸟当到底,并不理会她的要求。
殷雪很有耐心地等他,在心里数到三见他还是没反应,便直接上手,轻轻揉摁着他的阴蒂,继续连声“逼供”:“好不好?”
卫越明伸手阻止她的动作,终于露出脸来,一双黑瞳像沾了露水般清透,瞪着她无声控诉。落在殷雪眼中却只是催情,手上动作自觉不自觉地加重加快了许多,惹得卫越明腰腹紧缩,紧闭的双眼轻轻颤动。
殷雪看着他糅杂痛苦与欢愉的表情,眼神发暗,下身胀得生疼。赶在卫越明用力挣动之前,殷雪笑着舔舔他有些干燥的嘴唇,突然道:“我爱你。”
像是一句定身魔咒,止住了卫越明所有动作。
殷雪手上继续折腾他,眼睛却死死盯着他,将他一切反应纳入眼底。卫越明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殷雪暂时分辨不出他是为了话的内容还是话的场合震惊,为了确认,又是一叠声的“我爱你”,不要钱似的往外撒,句句缱绻,声声惑人。
理智告诉卫越明,这不过又是殷雪新的花招,信不得。可软绵绵的声线轻飘飘地灌进耳里,绕在心上,偏又化作最坚硬的武器,不断挑战他的防线。
直觉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卫越明推拒殷雪,捂住她仍在施加咒语的双唇,语气甚至带了一丝哀求:“别、别说。”
“说什么?”殷雪顺着他的力道后撤身体,握住他两腿膝弯往外推开,眼中欲念闪动。
不要再说你爱我。卫越明张张嘴,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因为即使是假的,他也一样期待。
“说‘我爱你’?”殷雪挑眉看他有些灰暗的神情,不留余地直接点破:“可你的身体明明很期待——”
硬胀的肉刃破开穴道直捅到底,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方对这突然来袭的侵略毫无防备,发出滋噗的水声——
卫越明身体紧绷至极限,修长的脖颈后仰,精液射在胸前,却只吐出无声的叫喊。
肉体背叛灵魂,仅剩的意识被撕扯着往下拽,攀在悬崖边,对脚下深黑的未知生出一丝恐惧。
殷雪将他激烈至痛苦的喘息看在眼里,却尤嫌不够,硬忍住射精的欲望,在疯狂紧缩的穴道中缓慢抽动,使力掰开他妄图合拢的双腿,摸一把两人交合之处,将一手的淫液轻轻抚在他有些痉挛的大腿上,声音中压抑着极度的兴奋,听起来有些可怕:“还好吗?”
轻柔的声音让卫越明生出错觉,恍惚间伸手触碰她,以为她会把他从悬崖边拉回去,但殷雪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只会亲手把他推入欲望的深渊——
丝毫不顾及他还在不应期,也不打算等他回应,殷雪自顾自地开始新一轮动作,狠狠撞开仍在紧紧收缩的穴道,直直顶到最深处。
“啊、”卫越明短促地叫了一声又忍住,开始挣扎着推拒。
看到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殷雪放缓动作,只在穴口浅浅抽动,又是一叠声地告白,成功阻断他的动作,等他泄了力道,同他十指相扣,借着重力把他的手按在床上,身下又是狠狠一撞——
“你、”卫越明实在不喜欢她这样将欲望混淆作情爱逗弄他,几乎有些委屈,“你闭嘴。”
殷雪正在兴头上,迟钝地以为他只是害羞,继续在雷区蹦迪:“可你今天真的好湿啊,我喜欢。”说完又是一通顶撞。
理智明白只是床上的花言巧语,身体却仍旧为她一连串的表白而兴奋,连刚射过没多久的阴茎也重新勃起,卫越明即使为这违心的反应感到难堪,也奈何不得。
就在卫越明放弃抵抗打算破罐破摔的时候,殷雪反倒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停下动作,低头看看两人交合的地方,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他:“我现在戴套还来得及么?”
卫越明都有些习惯她干到一半整幺蛾子了,缓了缓呼吸,木着脸道:“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