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操我。”
殷雪睁开眼睛,耳边似乎还残留着卫越明乞求的声音。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看向身下的帐篷,殷雪轻叹一声,转头去看睡在身旁的卫越明。
昨晚在车里胡搞了半夜也没实现“操哭他”的目标,反倒是自己爽完就稀里糊涂睡了过去。看着卫越明微皱的眉头,想也知道他把自己搬回卧室收拾干净有多费劲。
殷雪难得愧疚,一边想着以后不能这么折腾人,一边钻进卫越明的被窝大肆作怪。
卫越明被闹醒,颇有些艰难地看了一眼时间:刚睡三小时。重新闭上眼睛,任凭殷雪在他怀里乱拱也不理睬。
不过很快,殷雪的手开始就往下三路乱摸。卫越明皱眉,眼睛也不睁,把人推开,被子一裹,翻身压牢,继续睡。
殷雪反应过来,接着扑过去扒拉卫越明的被子,发现自己被牢牢隔绝在“封印”之外。不甘心地撇撇嘴,殷雪摊开四肢趴在卫越明身上,努力忽视还支棱着的第三条腿,不再动弹,寻了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也闭上眼睛。
卫越明本来就头昏脑涨的,被这么一压更是没法休息,忍了几分钟,没忍住,稍微一侧身,殷雪就从他身上滚了下去。
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被掀翻,殷雪睁大眼睛躺在床上愣了几秒,转头瞪着卫越明的背影,拿手指头隔着被子轻轻戳他,嘴上委屈地碎碎念:“果然爱情是会消失的吗?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看卫越明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殷雪顿觉一个人唱戏无趣,长吁短叹地钻回自己的被子,学卫越明的样子把自己也裹得严实,翻身睡觉。
身周终于安静下来,卫越明反而更难入睡,悄悄回头一看,发现殷雪背对自己裹得像只蚕蛹,两人的距离能塞下另两个人,更是没了睡意。
动了动把被子扯松,卫越明平躺在床上,身上放松舒服许多,心里却紧巴巴的。被莫名的情绪扰地心烦,卫越明压住胀痛的额角,盯着天花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头殷雪可能听到了动静,从被卷里伸出只手往身后探。卫越明转移视线,看着那只手铆足了劲也只摸索到离他一臂的位置就停下,忍不住想: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手这么短?
视线里的手一颤,颇受打击的样子,默默缩回了被子里。卫越明这才发现自己把想法说出了声,看了眼殷雪的被卷,闭上嘴沉默下来。
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眼前的“蚕蛹”又有了动作,一耸一耸地往他这头鼓涌。
卫越明静静看着殷雪艰难地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等终于挨到自己身边,又从被子里伸出手,凑到自己眼前虚虚抓握几下又轻轻挥挥,不满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说我手短!”
“嗯,不短,”卫越明轻声应和,头微微前倾抵在她张开的手中,所有情绪散了个干净,睡意重新席卷而来,喃喃道,“是床太大了。”
殷雪看他闭上眼睛,也安静下来,抬起手轻轻摸摸他的脸,像被什么蛊惑,缓缓探身吻上卫越明的眼睫。
察觉卫越明睁开眼睛,殷雪退开一点,和他对视几秒,又压下身吻他的鼻尖,轻轻一点复又拉远一点距离看他。
心里像鼓起一阵风,吹得她轻飘飘的,又鼓动着她继续做点什么。殷雪顺从心意,嘴角噙着笑意吻上卫越明的唇。
两人的双唇轻轻贴合在一起,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殷雪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原来不沾染情欲的吻也让人这么舒服,温温的,软软的,就是呼吸间的细小气流拂在脸上有些痒。
殷雪忍不住笑着退开,离开前还舍不得地轻轻磨蹭几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卫越明,很是开心。
卫越明看着她的眼睛,试图分辨其中可能蕴藏的情感。热血滚过胸膛,裹挟着心脏失序地跳动,情感一同沸腾高涨,迫使他将之宣泄于口,连同声音也被炙烤得沙哑——
“我喜欢你。”
殷雪的声音明明那么轻,那么柔,却像是威力巨大的武器,把卫越明震在原地无法动弹,微张的双唇也忘了自己倾吐爱意的使命,浑身机能一瞬间被废止,又在下一个瞬间叫嚣着运作起来——
殷雪的手腕被紧紧握住,握住她的手轻轻发抖。殷雪看了一眼,刚要说些什么缓解羞耻的情绪,一只手又拂过她耳边,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按住她的脑袋,让她与手的主人对视。
“再说一遍。”
低沉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沉稳,沙哑着下达命令。
说是命令,可颤动的语调彰显着主人压抑已久的渴望,还有同久未满足的欲望相伴而生的恐惧与执念。
殷雪从没见过卫越明如此没底气的样子,心脏不受控地一缩,压下到嘴边的否决,抛开羞耻心,认认真真看进卫越明的双瞳,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我、喜、欢、你唔……”
双唇被结结实实地吻住,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殷雪往后一退,紧接着便被卫越明顺势压在身下,置于她脑后的手微微使力,迫使她仰头迎合,对方混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