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有一次,玉罕在山下听人说,有哑巴长时间把石子放在学说话,最后竟然真的会了,这让小小年纪的玉罕激动坏了,当时就找了小石子放进嘴巴。
坚硬的石头长时间在柔软的口腔里搅动,小玉罕嘴里磨的都是血泡,她却丝毫不在意,每天坚持来回四个小时跑下山,逮着人就跟人学说话,。
在她终于发出了的一个音节的时候,她高兴坏了,快速往爸爸家跑。
终于到了,远远的,却而看见召应怀里抱着一个十来个月大的小男婴,咿咿呀呀的叫“巴巴巴巴……”
一旁还站着一个温婉的女子,柔声逗弄着孩子,一声声唤着“小卜冒,小卜冒……”
小男婴手舞足蹈的咯咯笑,专属于婴儿的小nai音好听极了。
召应和那女子心都被萌化了,宠溺的摸着孩子的头,跟着一起哈哈笑。
不过六岁的玉罕,联想到如今总是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的家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突然暗了下来,被刺的哗的流下了眼泪。
泪水像河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流,玉罕不停的用衣袖擦,直到衣服都shi透了,眼睛揉肿了,模糊的再也看不清,玉罕才暗暗转身走了。
后来,再也没有去远远偷偷看过召应。
召应离开家里之后,玉皎的心就空了,分不清过去和当下,盛饭的时候还是盛四碗,摆四双筷子,毛巾,拖鞋一直紧紧挨在自己的旁边,不能超过两厘米的距离,连他曾经穿坏的,露了脚趾洞的破袜子也舍不得丢。
只是每到夜里却又异常清醒,总是翻来覆去抱着召应的衣服抹眼泪,第二天醒来,枕巾shi的能拧出水。
可是她却从来都没去找过召应。
这样苦苦熬了几年,身体就受不住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瞪着眼睛,紧紧抓着玉罕,玉恩的手,“啊,啊,啊”艰难的张着嘴巴,企图给两个女儿一些忠告。
玉罕会意,清晰的告诉她,“妈,你放心,我和妹妹绝不会去相信什么爱情,成为另一个你,我们会自己强大起来,照顾好自己的。”
玉皎听了以后,欣慰的扯起了一丝笑,最后一刻,攥紧了召应的空衣服走了。
阿古的声音一直淡淡的,像一个旁观者娓娓讲述一个遥远的凄美爱情故事。
寥寥的几句,却是当事者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痛心折磨。
阿古:“岩逸,残忍的真实生活里没有柔软的爱情,我们止步于此吧,与其在日后两相生厌,不如让这份悸动始终如初见般美好,悄悄藏在心里,沉淀在余生吧。”
四目相对凝视,世界突然静止,彼此的身影倒映在眼眸中。
岩逸心头闷闷的,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玉罕对谁都是冷冷清清的,像一块冰冷的石雕。
这样沉重的心结,不是靠虚无的承诺就可以轻易打开的。
默了半晌,岩逸怅然开口,“玉罕,我认为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疾病,只是有的人是生理的,有的人是心里的。你认为生理疾病可怕,我却觉得心理疾病更恐怖。”
岩逸顿了顿,转头收回视线,低头苦笑一声,说:“我爸爸年轻的时候家里特别穷,看上我妈的钱,千方百计才入赘的岩家,腰缠万贯了,又开始想把丢了的男人尊严找回来。先是养了个情妇,生了个继承自己姓氏的儿子,再是偷偷改掉我的高考志愿,意图顺利让杨浩宇继承公司,更改公司名字,满足那点子虚荣心。”
“为这,我妈活活气死了,你说是你妈妈可怜,还是我妈妈更悲哀?”
阿古思考了一会,最终摇摇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都是被伤透了心的人,没法去比较。
岩逸揉了揉阿古的头,继续说:“我曾经一度想拿刀杀了杨明成和他的情妇,儿子,如果不是妈妈临终前,撑着最后一口气逼我答应她,不要为了杨明成赔上自己的一生,我一定是个杀人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根本没机会认识你。”
“你看,谁都知道和梁家联姻是个好选择,如今不过几句口角,一起长大的二十年情分,烟消云散不说,还要反过来踩我一脚,恨不得我永远趴下来。”
“你猜,利益面前,她和杨明成比起来,谁会更腹黑一些?”
“这会,你还觉得梁景好吗?”
“你还觉得你比不上她吗?”
“不是这么比的,世界上不止我和梁景,还有很多好女”阿古还没来得及说话,岩逸和忽然转头,狠狠的把人搂进怀里,霸道的说: “我认识你两年了,在你冷落我的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曾经想过放弃你,也尝试过去接受别人,答案是不行。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没法计较得失多少,遇见了就是一辈子。”
“我不会成为你爸爸,你也绝不会成为你妈妈。”
“你要用最世俗的方式推开我,那我就用最世俗的方式向你证明,没有你我愿意失去整个世界。”
阿古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