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好久沒這麼清醒,花香嫋嫋,星光熠熠。
那晚,她就著天池,細細沐浴了身子,還死活要他閉了所有能窺探的星眼,半點不能偷瞧。
他挑了挑眉,這瞧早也瞧盡了,還這般害臊。她卻說今天特別,要他去別處繞繞再回。
他踅了一圈回來,覺得她洗了三千年。忍不住,還是走到了池畔。遠遠見她月下的身子還裸著,坐在池邊,正幻了件花裳發楞。
她雖有些浪蕩,從前,也認真盼過歸宿。她不愛那些織娘的金絲繡線,就愛揉幹她的花花草草,自己做衣裳。她織過嫁衣,想這要出嫁,當綴個千種碎花,沒想嫁不成,又愛上了哥哥。
還好,他不是她哥哥。這件花嫁衣,還能重見天日。
「想什麼?」他低柔的聲音響在後頭,雙臂環上了她的腰,就想朝上撫去。
她一愣,掙了開,倏然上了衣。
他帶著笑打量著她。管她百花千花,她穿什麼都美,不穿,更美。
「瞧你這人,沒半點誠意。」這心思他想來也讀了,還淨顧著笑,不知動什麼歪腦筋。
她牽來了他,將他按在一處石上。
「無垠,我們綁了生,便算作夫妻了。」
她大眼有些羞怯地眨呀眨,卻又持著任性口吻這麼斷定。就算,他們還不能明晃晃的行禮交拜,焚香上天,驚動仙宮,至少,那一點慎重和特別,還不能要求一些?
那些女孩子家的心思,他有趣的瞧著,幻了顆發亮的星石,別在她耳上。想了想,又交錯樹枝,撐起了一弧穹頂,這至少,該有個像樣的房。
她從前,就是有舒適的坤和寢宮,仍愛在野地這般枕石睡花。她說如此親土,才搭得上她地伶的封號。他笑了笑,那他,豈不是要一直睡在雲頭。
瞧他這頂樹屋空曠,他又搭了張木床,將她那堆苦楝落葉聚來,隨手鋪了鋪。
甚好。有嬌娘有床榻,省了繁文縟節,自然是洞房。
她卻甚是認真的研究起那些枯枝,一揚手,攀上了幾株夏令的紫藤,一串串紫花開落,又點了些流螢的柔光。
她說,這是新房,當要好好裝飾。
他一歎,坐了下來。
想了想,他身量高,身子沉,她又為那原先薄薄一層苦楝落葉,厚厚覆了幾層落花。
「無垠。」她終於願意躺上她精心佈置的花榻。
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勃勃的心跳,她覺得安心。又有些不敢相信,她就這麼同他無畏地待著,好像,天底下再無難事,再無不可能。
忙了一晚,她說來有些累了,早上承那滄浪,十足遮騰,又讓他一翻驚嚇,且療了他劍傷,躺在柔軟的榻上,聽著他規律的脈動,她已經有些困倦。她並不是不知道他那頂在她腿邊的傢伙,可還不想睡,她迷迷糊糊想著,這洞房,能不能算作欠著。
感覺她頭沉沉靠著,漸漸不動,他推開她,將她雙臂撥到後頭,施了個繩咒捆得扎實。
「無垠?」她醒了醒神,掙扎了幾下,愣望著他。
「千方,你這新房佈置地認真,新房裡該做的事,卻怠惰得很。」
「那也用不著這般綁著。」
似笑非笑的臉湊在她面前:「我也還不知道,你玩得那麼開。」他使起壞來,像極了魔。
她恍惚朦倦的臉一紅,他明明知道,是那滄浪。
「又滄浪。」他凜望了她一眼:「你這公主,那日才從大殿上一晃消失,逃出仙界入了凡,便能再勾搭一個男神。」他胡亂幾拉,將她那花裳扯落到了臀邊,裸了她最好逗弄的上身。
「嗯?」她仍呆愣得可愛。
說是勾搭,也有些冤枉,是他自找上門來。
還真是一副無辜樣。
他抱過她,兩指擰上她乳尖來回搓撚,施了幾分力勁拉彈:「你不設防,又不拒絕。如何讓你學乖?」
拒絕,嗯,她有些陶醉。前幾日好像有拒絕。
「啊。」讓他撩裙岔開了腿,他騰著怒氣的大掌罩上她腿間,拇指重重壓著陰核,兩指並著,鑽進她小穴。
小核凝上的快意尖銳,她忍不住扭起身子閃躲,又醒了幾分。
「早上有人說她不檢點,要領罰。我倒想想要怎麼罰。這不如,先這麼按著,讓你軟一回。」
她唯美的胸腺起伏,明明累了,不知怎麼得,卻讓他幾句威脅,幾下撩撥,引逗得有些蠢動。
「想要?這仙界,就屬你最淫蕩。」擠著她小穴淫淫春水,他勾著沉笑:「不好好制你幾日,你恐怕認不得夫君是誰。」
夫君,她轉活了頭腦,心念一動。
「是麼?」還不知道是誰,要讓人制個幾日。
他一楞,已讓她斂住神力。
她嫣然一笑,解了繩咒,直推倒了他身子。
「你倒忘了你的元神,如今誰當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