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公子还在睡……”
繁缕面对总管紧张不已,但还是大着胆子拦在门前。
“没关系,我可以进去等。”
长身玉立的青年又对繁缕笑了笑,碧蓝色的眼睛透出一股淡淡的威慑之气,小姑娘瞬间便吓软了腿,被安燃拨到一边。
“对了,你家公子怕是今天一天都不会闲着,”在侍童关门前,安燃善意地提醒道,“一会儿尚食坊会送新的食材来,晚饭可以给他补补。”
如墨的卧房不大,一眼便能尽览全貌。木屋装饰简洁,仅有的家具都是朴实无华的竹制品,别说妃嫔,就算是在沧溟宫的宠妾中也显得相当单调寒酸。
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男性半妖依旧趴在床上熟睡,露出的小半张侧脸上隐约带着泪痕,怕是昨晚又被陛下折腾惨了。
春祭临近,玄夜白日里忙得抽不出一点时间,便只得将小宠物的训练工作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内臣。
安燃跟了玄夜五年,从没想过会还有做回老本行的一天。
两个月前,陛下终于对藏在望竹阁的那只半妖下了手,又是发情又是下药,寝殿里几乎每晚都会传来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呻yin声。
皇帝对新宠宝贵得很,第一次自己动手,方式未免过于粗暴激进。妖族虽然自愈力强,但陛下养在宫里的这只内力被废,妖气衰竭,现在也就是个体质不错的普通人。长时间、高强度的性爱和调教彻底搞坏了他的身子,成了一个男性眼中温顺完美的性爱玩偶。
这样的尤物本应该从此养在床帏之间,日日夜夜接受Jingye的浇灌,长成一朵妖冶而艳丽的凌霄花。但陛下最近却心血来chao,将如墨封为近侍兼侍妾,这样随时随地发情流水的身子也就成了被嫌弃的缺陷。
连安燃都觉得主子有时霸道得过分,但又能怎么办?
安燃想起半妖发情时的样子,漂亮又可怜,像是一条被强行捕捉上岸又被破了身子的东海鲛人,强健有力的双腿无措地纠缠在一起,身上地上全是他自己喷出来的sao水,连话都不会说,只能悲惨又委屈地小声呜咽。
真是……令人期待。
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妖已经醒了。深邃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竹椅里的他,一动不动。
“早,如墨公子,”安燃无视了他戒备的目光,碧蓝色的眼睛弯成两枚细细的月牙,“我们之前见过,还记得吗?我叫安燃。”
“……我知道你。”对玄夜以外的人,如墨用不着伪装,又恢复了原本久居人上者的习惯。
半妖面色如常,睡袍下的皮肤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知道小皇帝在哪里找到的这个青年,邪乎得很。看似人畜无害,其实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诡异的血腥气。
妖族的,血腥气。
“这孩子暂时跟着我做事,你可以叫他小雨。”
侍童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栗色的短发下是一对怯生生的大眼。他明显被如墨残缺的正脸和凌厉的气质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公子应该也知道陛下派臣来的原因。您身份特殊,但如今作为沧溟宫记录在册的侍妾,还是不得不走下流程。”橘色短发的青年一步一步地靠近,魅惑而温和的中性声线相当耐听,“陛下命臣亲自负责您的‘教导’,奈何在下已经好久没有亲自主持过这类工作,难免有些手生,还请见谅。”
玄武国后宫延续了螣蛇皇族的传统,除了明媒正娶的后妃嫔外,还有数量众多的侍妾。他们没有对家庭、出身、德才的限制,唯一的作用便是供帝王泄欲。其中的极少数幸运儿,会因为帝王的宠爱或是生育皇子而获升妃嫔之列。
“跪在床上,腿张开。”
安总管统是宫中除陛下权势最高的人,连王妃们都要敬他三分。
照理说,调教侍妾是内院的职责,完全用不着总管大人屈尊过问。后宫中流言四起,连一向心无旁骛的雨笙都不由得开始好奇陛下的妖奴是只怎样倾国倾城的绝色。
现实狠狠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眼前的中年男子别说侍妾了,那张破了相的脸就算放在普通人中也只是中上,再加上那具高大坚硬的身体和不怒自威的气势,怕是陛下拐了哪位将门之后不好声张才派安大人负责的吧?
床上的人半天没有动作,总管也不催促,只是轻轻伸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咒印,黑发男人便立即蜷缩成一团,薄唇紧抿,身体颤抖,像是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一般。
“陛下给了臣一部分奴印的权能。乖一点,这也是为你好。”
男人一声不吭,清亮的黑眼睛盯着安燃,隐约带着一丝嘲讽。
“小雨,束棍。”
“啊,是,先生!”
“你、呜啊……住手!”趁着如墨被奴印反噬,虚弱无力,安燃抓着他的双手,熟练地将手腕脚踝上的皮带用锁链拴在金属束棍上,呈现出一个手臂在内小腿在外,屁股高翘,双腿大开的跪姿。
“停下!我让你停下,混账东西!”
意识到他们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