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暗金大殿上,静得出奇,气氛压抑。
殿堂之下跪满了人,皆是行大礼之姿,额头触底不敢起身,唯恐一个不慎便招致杀身之祸。
而首位王座上慵懒侧躺着的俊美青年只是淡淡睨着众人,面上眼底都是平静无波,却硬是让所有人控制不住的冷汗连连。
此人墨眸如渊,白袍血纹,眉目如画,虽如玉仙人之姿,实乃魔修最强者,曾以一己之力杀得魔修上下无一不服,被尊为魔帝。
他苍白的指尖在王座上轻点,突然冷道:“本尊何时下令要你们事事偏让,反叫那无耻正道,收我魔修几处灵脉分支?”
正道魔道本水火不容之势,按理说魔修最是瞧不上眼正道冠冕堂皇之态,奈何……
没人敢说,他们是见魔帝同一正道剑修私交甚笃,便再不敢对正道下手深怕惹怒魔帝。
如此畏首畏尾之间,竟叫正道寻到机会一口气夺走数个灵脉分支。
他们不说,魔帝也知晓这个中缘由,悠悠然轻叹一声:“且不说他是否愿意隶属正道……罢了,此事就此作罢,日后行事不必如此束手束脚。”
“左使,便由你来带人收回失守灵脉,散了罢。”魔帝扫了眼一旁手持重剑面无表情的青年,起身拂了拂衣袍,身形便如烟般消失在原地。
硬是跪得浑身僵硬的众人这才敢互相搀扶着起身,部分人朝持剑青年拱手齐道:“有劳左使。”
另一边的右使也凑过来,低声问:“听闻左使同那位……有些交情?”
“慎言。”左使对此避而不谈,转身便走,“我有命在身,先行一步。”
旁人怎么想根本不在魔帝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敢命人收集云玄冰并直接送给那人毫不避讳,就表明了他完全不在乎外人如何言道。
而那人敢收他的东西,便是完全不在意所谓正邪对立,或者……根本不自认隶属正道。
他并没有直接回寝宫,反而先轻车熟路绕道到膳房带了些点心。
还未踏入寝宫,便能听到外间树林中的清越剑yin。
白衣剑修衣袖翩飞,每一招每一式都惊艳如斯,剑影如舞,剑光却是凌厉非常,其势破空,其力骇人。
闻有脚步声渐近,白衣剑修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剑入鞘,回眸望去。
他容颜可称绝色,气质清冷,唯独眼角泪痣给他添了分艳色,生动了恍如神迹的美色。
“回来了,开始净灵吧。”美人开口,声音亦是清清冷冷,反倒勾得人想打破美人面上的冷意,叫那艳色如花绽放。
“不急,兮辰先吃点东西。”此时的易泽玟敛了霸道之色,面上眼底尽是温柔,轻轻拉起人的手往殿内走。
连兮辰抬手将长剑收起,并不反抗,微垂的眉眼莫名带上几分乖顺的意味。
桌上的点心十分Jing巧,看得人食指大开。
连兮辰背对着易泽玟坐在他怀里,腰间便是他有力的双臂,脖颈处更是他温热的鼻息,还有发丝扫过带来的似有似无的痒意。
连兮辰挑了块桃花酥,一口咬下去其中的艳粉色糖汁便沾了些在唇上,一截小舌及时伸出迅速舔过糖汁又缩回,如此斯斯文文的吃了三四个才停下。
吃得万分撩人,而他自己却尤不自知。
他刚要伸手去拿纸擦手,手腕便被身后的人握住,拉向身后。
连兮辰侧身回头看,正看见易泽玟把他的手送到嘴边,张嘴一点点将上面的糕点碎渣舔掉。
连兮辰皱了下眉:“泽玟,痒。”
或许是错觉,易泽玟总觉得连兮辰说话间露出的舌尖上还带着那艳粉色的糖汁,看着看着眸光便暗了下去。
他倾身向前,先是吻上连兮辰的额头,然后是眼角泪痣、鼻尖,最后是微启的唇。
连兮辰并不反抗,他配合的伸出软舌,任由对方以舌缠住吮吸不止,清冷的眸直直对上对方彻底暗下来带着些血红的眼。
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突然吻上来,眸中便多少有些疑惑之色。
易泽玟呼吸一滞,攻势猛然凶猛起来,松开连兮辰的手,转而用力将人揉进怀里,同时肆意的在他口中辗转,又猛然勾住他的舌用力吮吸。
暧昧的水声响起,连兮辰被突然这突然激烈的吻弄得有些恍惚,清醒的神色慢慢染上茫然。
直到连兮辰觉得舌根生痛几乎窒息,易泽玟才放开他,锢着人的腰将人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紧紧抱在怀里。
“真是要命。”
这人不经意间的风情又纯又欲,每每勾得他心动不已却又毫不自知。
连兮辰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到了这个程度,不知事如他也知道自家爱人这是情动了,但此时却是有更重要的事,不能耽搁。
“泽玟,先净灵,这些事……”他伸手去推人,顿了顿,小声道,“不急,晚上再做。”
说话间一丝绯色染上他莹白的耳尖,进而整个耳尖都红透了。
他不知道他这般乖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