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时常梦到天光云影间,白色窗帘鼓动,外头是喧闹的草坪,推开窗,阳光斜照,鸟雀啁啾枝头。
有人从身后掀开我青的裙,干涩的性器相交,像一把剑归鞘,我张大嘴却说不出话,空气堵在喉咙。
外面传来孩童的嬉笑,阿森在向我招手,我那张淫荡的面孔上,泪水与涎液相混,身后人扯过我的头,舌头伸进我的嘴巴,吸住我的舌头,喊我:“小婊子。”
往往这时,我就醒来,相伴沉沉的夜,分辨每一个细微声响。
小铃搬去了一楼最角落的房间,同我抱怨:“小姐,你有没有听到二楼夜里的动静?”
我撒谎:“是风,风把卧室的花瓶弄倒了。”
到了夜里,周朗在窗前弄我,窗户大开,东边花房里的花香传来,一朵玫瑰别在我的发髻,口中是他粗长而疲软的性器。
他懒散瘫坐在棕色沙发,指挥我在他胯间起伏,踏着软拖的脚,一下一下勾着我的下身,像一只恶毒的蝎子。
“风?”他哼笑,微微起身,手托住我的下巴,一边摩挲我红艳艳的唇,一边说,“除了我,你还有一个叫风的男人?”
胡搅蛮缠。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脚尖不满地用力,深陷两瓣湿肉中,我闷哼一声,他这才孩子气地笑了,哀怜吻上我的眼。
“别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我怕我忍不住现在就肏死你。”
夜晚精神过度的紧绷,使得课堂成了我补觉的地方,原本就奇差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成绩单下来那天,我为了阿森送我的皮绳,和人打了一架。
不靠谱的同桌在值日早走,留我一人,空无一人的校园,树叶吹得簌簌响,两栋楼的夹角中,隐约有谩骂声。
就在我视若无睹,准备路过之际,一个陌生的男声准确喊出我的名字。
略撇头,是那个戏称和我难兄难弟的同桌,我是倒数第二,他是倒数第一。
此刻,他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脸上挂了彩,我抬脚要走,没成想,那几个高年级的向我走来。
他们推搡我:“你就是周希?”
“小笙就是被你雇人打伤的?”
我冷眼看着他们,看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有人打了我一巴掌:“别以为你哥处处维护你,我们就不敢动你。”
夕阳如血,尘土飞扬,我侧卧在地,背脊承受青春期男生的拳脚,蠢同桌吓傻了,跑也不知道跑,我嗤笑。
他们更生气了。
“妈的,长得不错,就是脑子有问题。”
头绳就是这时候被人践踏在脚底,我伸手去护,他便一脚狠踩在我手背,我昂头,一口唾沫落在我脸上。
我只说了一句:“挪开。”
他们哄笑,我又重复了一遍:“挪开。”
他不仅没动,反而更用力踩下去:“你他妈横什么…”
没等说完,我就一手抱住他的腿,利落地将他扣翻在地,一脚踢上他鼻子,血液喷洒,他发出杀猪般惨烈的叫声。
在众人惶惶和同桌呆傻的神情中,我缓缓蹲下,肿胀的手颤抖着拍了拍头绳上的灰,仔细收放在口袋,头也没抬问道:“还要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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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血污,以至于小铃给我开门后,吓了一大跳,仿佛我流的不是血,而是长生不老的仙药,她比我还慌张。
挥退她,我在镜前给自己涂药。
门“吱呀”一开,周朗幸灾乐祸地倚在门边,故作惊讶:“你受伤了?”
我可以肯定是他,是他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装作兄长,下狠手打伤了周笙,这会儿也是他放出消息。
我捏着棉签的手垂放在膝盖,从镜子中回望他。
他笑着迈开长腿走进来,蹲在我面前,和我平视,左右摆动我的脸,欣赏他的杰作。
最后他吻了我一下,照旧把从兄长花房偷来的玫瑰插在我发髻,这是他非常具有仪式感的举动。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把我推倒在床,剥落那层白纱,白中透着青紫的肉体,陷入柔软。
周朗恶意地啃咬在伤口,宛如一匹饿狼,我觉得总有一天,他要把我吃了,抽筋剥皮,吞食入肚。
等折磨完我,他又大发慈悲地替我涂药,我就这样光裸在月华下,夜空寂静。
经历了美救英雄后,林森森彻底缠上了我,有着和所有青春期男孩一样的幻想,他让我教他打架。
我没有答应,侧过身,接着画画。
他不要脸地凑上来,悄声问:“在画什么?”
稚嫩的脸上还留有伤口,我跟周朗学坏了,用手指狠狠一戳,他立刻叫唤起来,惹来老师侧目。
最后我们两人被罚站。
云朵厚重地在空中漂动,夏季的天空晴朗得不像话,也热得不像话,太阳直射下来,我微眯眼,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