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踩在充满力量的鱼尾上,每踩一下她都能感觉到尾巴在水里对抗她的发力,以至于她好像从来都没摇动过对方的尾巴,于是她没了对起劲地蹬对方对想法。那布满鳞片的表皮并不光滑,但也不扎脚,她好奇地动了动大脚拇指在映山的腰间挠了挠。
对方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脚踝,百川立马曲起腿,脚掌撑在对方的腹部,隔开一段距离,不好意思地说:不挠你了,我知道你怕痒。
她突然想起来在心院里映山像一只小奶狗缠着她,一副毫无攻击力的样子,现在她又像是在欺负对方。
不过,当映山趴在她身上后,那就另当别论。
没事,你继续踩吧。映山的侧颜在水汽下宛如嫡仙,朦胧的水汽柔和了他的深眼窝及较高的眉弓,使映山的皮囊看起极精致、毫无原始感。映山有着一种少年美,倒梯形的头颅,太阳穴开阔,加之使人气质忧郁的窄鼻翼和高鼻梁,无论男女都能被他激发起保护欲,一种对美的偏爱。气氛有些暧昧,百川觉得有些热,但她认为要继续给对方些甜头,现在鱼还没有上勾,这种气氛有利于她操控对方。
映山不是那种喜欢强迫的人,但他又有贪婪的欲望,她要让映山求她,求她赐予慰藉。
等映山开口,那他就会答应百川开来的任何条件,百川昨晚思来想去还是发现她在逃离环彩阁的现场时有遗漏,她要映山帮她把漏洞补上。
这次出现在环彩阁的映山从开始到最后逃离都充满了陌生感,她隐隐意识到映山有着许多刻意向她隐瞒的秘密,但她依然自负地认为关于映山的一切变数还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对方的眼睛那么清澈,眼神也那么柔和,他是依赖于她的小弟弟。
呃,用力皇姐。
映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低沉地鼓励道。她立马用脚尖用力扭了扭,对方的肩膀立刻开始抖动,然后映山由池心游到她身边的大石头傍,靠在上面仰头闭眼,似乎极为舒爽。百川就这样着迷地盯着他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微启的嘴唇,如果连月的美里有任何缺陷那就是较薄的嘴唇。
那薄嘴唇在不经意间会抿起,即使他本意无此,那绷起的唇角配上他本来就深邃的眉眼就会变得像道讽刺的冷笑,连长着长睫毛的杏眼也无法拯救他突然变冷的气质。可这常常绷起的嘴唇现在在喘息,由冷笑变成了迷茫,百川的思绪有一丝停滞,她也变得不懂礼节及鲁莽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
突然间,她看到了她放在岸上的蛇腺草,灰扑扑的一小簇趴在石头上。她不想让映山感到失望,便说:我先把药草给服用了,你找了它一晚,不能浪费了。
不必了。映山一下握住她的脚腕,把她拉入怀里,他的手托在她的腰上,尾巴随即环了过来把百川围在他的尾鳍和胸口之间。
若是百川现在突然脱离他,那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他立马对自己奇怪的行为解释道:我用灵气给你疏通速度更快。在媚术的加持下,现在映山无论说什么都似乎是对的,更何况他还给自己找到了个完美理由,既然现在的气血已经基本平静了,灵气疏通或许在当下更有益处。
当然,百川目前最关注的还是要映山帮忙,她抬手,轻轻抚摸上映山的嘴唇,然后呆呆地说:给我帮个忙。
好皇姐还是那么喜欢命令的语气啊!映山心里发喜,他知道他离成功不远了,便沉下气继续温柔地说:我能帮上什么呢?
假装我们离开环彩阁是为了追赶一个脱离现场的邪修。
映山前倾,用鼻尖点着皇姐的额头,深情地提示道:那我可是唯一能帮上皇姐的人啊。
然后,他缓缓诱惑道:抚摸我的尾巴,让我舒服了,我就答应你。
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有说服力,柔情似水,让百川的智商直接下线。
她呆楞着任由映山牵引她的双手,映山握着她手腕压在胸口,之后慢慢下移,她的指尖在掠过起伏的腰肌后摸到了沙沙的鳞片。整个过程中,她看见映山的喉结在上下滚动,但她丝毫无法把他的失态和任何下流的想法联系起来,她只觉得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神洁美好的生物?
这就是无人能拒绝人鱼的原因,善于魅惑他人是人鱼的天赋,他们隐藏在最精致的面具下并用最美妙的声音引诱无辜的旅人,愉悦地看着他们心甘情愿地投入深海,然后感慨道,啊这是多么有趣的游戏!
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肌肤,百川觉得她似乎在进行一种对青春肉体的膜拜。虽然百川在心里贬低萧浚是白斩鸡,但客观来说大映山两岁的萧浚有着比映山更男性化的体格,映山有着利落的腰线但腹肌并不明显,而萧浚的腹肌至少清晰可见。映山还保留着少年人特有的晶莹洁白的肌肤和修长消瘦的体格,但此刻这种本来不被看好的青涩在他这儿甚至有着超越成年男性的魅力,连二十七岁有着八块腹肌的陆军官都在这十七岁的少年面前黯然失色。
不满足的映山一边用尾巴蹭着皇姐的大腿,一边督促对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