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贵女包养戏子和清倌也是常见的风气,但和他们媾和被认为有失仪态。虽然这种事私下里屡禁不止,但她认为如果皇室子孙也享受其中,没有以身作则,那这是大周的悲哀。
此时此刻,她在一个叫环彩阁的青楼里连续和两个绝色美人纠缠不清
够了。她弱弱地说。
连月对百川的反对置若罔闻,再次反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栏杆前。越过雅间的栏杆,外头是一派灯红柳绿的花花世界,舞台上突然来了一群扮演飞仙的舞女,大厅里的人立马对着她们扔钱打赏
在空中徘徊的舞女们眼看就要降到二楼,人们的视线也马上就要注意到百川所在的看台,百川忍不住吼道:够了,白芷冉。
白芷冉是谁?连月在她身后问道。
啊,白芷冉。
随着这个名字下意识般的出现,百川脑海里那些被环彩阁抹去的回忆纷纷浮现,她这才意识到她把连月和那个抛弃她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一个骗子!你个和你一样的骗子,风流成性。百川无力地骂道。
百川也在想她和白芷冉之间发生的过往,实事求是的说,白芷冉和连月在举止上一点也不相似。相比连月的轻浮,白芷冉看去倒还颇为洁身自好,但他的无情和那些风流成性的男子没有区别,离开时毫不拖泥带水,心冷如石。白芷冉很像陆继,都是话不多的一类,且都很有胆识,明白自己要的是啥,很少会像个傻子一样到处游荡。
有时她想,她会从陆继那里寻求安慰,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白芷冉的影子。
她和白芷冉第一次相见是在她初次下山的时候,那年她十七岁,离她被册封太女还有半年的时间,正巧那时也是白芷冉少有的迷茫阶段。他们俩是在溪边相遇的,百川在水边看到了他的倒影,一下子就迷住了。他在吹笛子,很认真,一身白衣,头上别了一只木簪子,真真是应了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在吹什么?
不知名的曲儿,街上听到的。
可你为什么那么忧愁?百川善良地问道。
姑娘,我没有忧愁,这曲本就是这样。那名公子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这河的下游里前段时候淹死了人,我是来操度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吗?还是少女模样的百川紧张地问道,然后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你一个活人在溪边站了那么久,也沾上了不少阴气。
你是书院的?白衣公子突然问道。
正是,这次下山也是我第一次历练。
听到百川是书院的弟子,白衣公子变得主动起来,向她打听起另一位弟子,据说是他母亲要改嫁的对象。
在操度结束后,白衣公子却没有想离开的想法,反而要百川带上他一起去游历。
百川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严肃地问道:白公子你这是在离家出走吗?
家里有事,长辈暂时希望我在外避避风头,不过你放心,我家世清白,白芷冉立马生硬地解释道:我有一个小厮安排生活,所以不会打扰到仙子的。
于是,百川就开始和白芷冉一起踏上了几个月的游历。白芷冉家是京城有名的香料大户,作为家里的小公子,手头还是颇为宽裕,托他的福,百川一路上被照顾得极舒适,好端端的历练变成了游学。百川不仅是长公主,在书院又负责年轻弟子的纪律,执法时一向求公正无私,平日里让弟子们又敬又怕。十七岁的她,早早的有了成年人要承担的责任,但和白芷冉在一起她似乎可以做她这个年龄该做的事。他们一起喝酒,一起猜拳到深夜,一起扬善除恶不了解白芷冉的人会以为他很高冷,但呆萌的时刻又是那么纯情,捉弄白芷冉也算成了百川的半个日常工作。
两人纯洁的友谊,也渐渐变成了隐隐的爱慕,直到有人来寻白芷冉。
白小公子,你祖父要你回去,求你别闹了,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我祖父有征求过我母亲的意见吗?白芷冉愠怒地说,我不相信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在打发走使者后,白芷冉在楼梯口截住了偷偷离开的百川。
我不喜欢我母亲要嫁的对象,我祖父答应这门婚事只是因为对方是修士,希望你能帮我查下对方的底。
如果对方是人渣,我一定帮你把他的事捅出来。不过,你求我办事,那总要给我报酬吧百川支支吾吾地说。
那你要什么呢?白芷冉靠在床头问道。
当然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啦!
白芷冉楞了一下,说:我有什么东西是长公主没有的?
笨蛋,你的吻啦!
不正经!白芷冉骂道。
你难道不喜欢吗?百川反问。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人很很撞了一下,很痛,但心里激动得要哭,天呐!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吻她,更重要的是对方是白芷冉!
但她还没换过神来,白芷冉就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