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一言不发,低着头任由侍女给她换下繁重的玄色婚服,穿上薄如轻纱般的雪白袍子。侍女手脚极轻,又扶她坐下,给她拆解头上的莲花冠,这顶莲花冠奢华至极也十分的重,只带着一个时辰,她便觉得脖子发酸。
忙碌了一天,光是婚礼的仪程便是两个时辰,司幽身为天魔族尊上,婚礼并不需要敬告天地,按他所说,他本就是被驱逐的神,也无需拜不认可他的天地。
天魔族所供奉的乃是一位古神,拜过这位古神,两人的婚礼才算受到了正式的认可。这一番流程下来,司幽竟是成了她名正言顺的道侣。
珈蓝本觉不妥,可又架不住司幽的哀兵攻势,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脑海中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神思恍惚又觉疲惫,便任由侍女给她梳着长发,闭目养神起来。
这侍女梳完发后,看出珈蓝疲累,伸出双手给她按摩起头部来,十指插入她的发间深处,按在头皮上,力道柔和。
不自觉的珈蓝发出两声轻哼。
心道难怪元靖清那个家伙除了要侍妾伺候,还要蓄许多奴婢,实在是很会享受,真灵界那些位高权重的老家伙们,怕是都过惯这种被服侍的日子。
好些了吗?
直到身后传来温和的男性声音,珈蓝睁大眼睛想要回头看,却被那双厚实的大手按住了脖子。
我再给你捏捏,今日辛苦夫人。
身后给她按摩的人竟不是侍女,而是司幽。
那双大手不仅轻柔的按着她头上的各处穴位,还有脖颈的酸疼处,虽然是很舒服,可她有些坐立不安。
寻常的道侣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她并不清楚。
在元靖清身边的时候,她是个地位低下的妾侍,哪怕后来元靖清有些喜欢上了她,也都是她为他奉茶倒水甚至还要给他亲自洗脚按摩足底,在元靖清与她的欢爱之中,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份喜欢和好,也如施舍一般。
司幽身为一族尊上,竟能这般舍得下身段吗?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起来了。
抚过她皱着的眉头,司幽也一并坐到她身旁,亲昵的挨着她。他也换了一件轻薄的衣裳,微敞开的领口露出光洁的胸膛。
珈蓝不好意思偏开头:我,只是觉得,这一切跟做梦一样,好不真实。
司幽面色微变,话语仍是温和的,他握着她的手,拇指摩挲着:为何像是做梦?哪怕你只能在这里停留短短的几天,我们的婚事也是真的,已经被古神认可,受天地约束的道侣夫妻的身份,还是说你心里还是抗拒我?
啊,我她转过头看着司幽难过的神色,急忙道: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不管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蓝儿。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呢,我们不过第二次见面,我,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族修士,修为还很低,你是天魔族的尊上,天魔族的女子任你挑选,她们一定会愿意,可是为什么是我?
是啊,为什么是你?司幽目光幽深,盯着低着头的少女头顶的发旋。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解除了云屏山秘境的封印,被封印的万年间,我第一眼睁开看见的就是你,命中注定就是你。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形容这种感觉,如果我说一见钟情,你只会不信。
眼见眼前这人又陷入难言的悲伤之中,珈蓝急忙岔开话题,不再继续追问。
司幽顺着她的发尾,缠在指尖,一向平静自持的脸上也浮现出几许不易察觉的激动,让他耳根都有些红了,他凑过去,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蓝儿,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今日又是新婚之夜,我们合该洞房才是。
珈蓝迷迷糊糊的,俨然已经沉醉在男人能够溺死人的温柔之中,脑中越发混沌起来,只能随着他的意思,唔唔的答应了。
司幽挑了挑眉,捏着她的下巴,将那两片嫣红的唇含入口中,肖想已久的少女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道侣之间的契约可不是做的了假的,到时候真想看看天帝那个老头子是个什么表情。
珈蓝被吻的浑身发软,她理智上总觉得就这么沉浸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柔情之中无法自控,有些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体内的双修功法并没有运转,她不应该这样,只是被亲了亲,就变得如此顺从。
我
下意识的,珈蓝想要推一推已经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的男人。
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司幽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向她身后一扭,便让她无法动弹了起来。
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火热的唇舌从她唇角处往下,舔舐她的颈和锁骨的窝处,来到那片被微微遮掩的白皙胸前。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珈蓝更加昏昏沉沉,身体软的就像是一汪春水,双腿的花唇之间也吐出一大口蜜液。
忽然脑海中似乎有人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