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终于在她的惊呼声中抬起头来,浅薄红唇泛着潋滟水迹,他满面春色,眼尾晕着潮红,眼神迷离又懵懂,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反应过后,拉下路暖覆在他额头的手哑声道:我没事就算在发烧也没事
他挑着眼尾看过来,俯身含住路暖圆润耳珠,粘腻的吞咂声混着他暗哑的嗓音鼓动在耳边:我下面烫得不行,路路不想试试放进去是什么感觉么?
认知中仿若溪涧中影布石上的清鱼,此刻却化身深海中魅惑人心的海妖,对她窃窃私语,下流至极地蛊惑着她,诱导着她。
她一时恍惚,不知哪个舒笑才是真的。
可随着温热指尖越探越下,勾着内裤丝滑的边缘试探着潜入,她再顾不上辨别,在有限空间内小幅度地挪移身子,弓身侧卧,将舒笑愈发放肆的手紧紧夹在大腿内测,不让他再往下。
阿笑,你先放开我,现在不行你,你现在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
舒笑一只手被夹住,反其道行之,干脆压着陷入更深的软肉里,半个指尖被柔软嫩滑的触感围裹,他忍不住揉捏,身下的硬物胀得发痛,理智也一同深陷其中拔脱不出。
漆黑的眸子痴痴地看着路暖凌乱衣间露出的斑驳红痕,分明意乱情迷着,嘴里却强调自己的清醒:路路,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他时轻时重地揉搓捻动下,紧紧闭合的双腿间除了闷闷痛意,还牵动了更隐秘的酥酥麻麻,从敏感的大腿内测四散至尾椎颅海,腿心渐渐变得湿润。
舒笑的上衣不知不觉已没了踪迹,裸裎相对的紧实胸膛白皙剔透,路暖眼角沁出薄薄的一汪水,无处安放的双手贴在温热皮肉上,到的此刻,她依然顾虑着舒笑的生病,不敢强硬地推开,只轻轻推动着往上。
掌心下热度灼人,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商量:下次好吗?阿笑等你病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眼泪被尽数舔走,他摇头:我不信,路路只会哄我,不会有下次。
根本是油盐不进。
舒笑黑亮的眼珠子倒映出她在撩拨下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脸,意识如浮萍般沉沦其中,她再支撑不住,撑在胸口的双手颓然撤下,放弃了抵抗。
身上的动作却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舒笑眉头紧皱,将路暖胡乱拢在肩头的松垮衣领再往下拉扯了些,因着她方才的动作一晃而过的不明物逐渐显露全貌。
在肩胛骨与胸乳之间,有道比周遭皮肤更深一些的粉棕伤痕,虽破坏了完整的一片皑皑白雪,却平添几分残缺的美感与怜惜之意。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痕迹。
比月牙更宽更短一些,像是某种咬痕。
这是什么?
指尖轻轻描摹着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如虫蚁爬过般酥麻,路暖平复着喘息,怕痒地避了避。
迷离双眼恢复了些许清明,她垂眸望去,四年前那个流血的咬伤她一直没上心处理,伤口好了又发炎,几番往复后,留下了这个再也抹灭不去的痕迹。
她衣着偏保守,一般人难以瞧见,只没想到某位始作俑者竟也会如此震惊,露出全然无辜和茫然的模样,倒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便目露古怪,反问道:你不知道么?
舒笑却以为她是真的在问他,近些年他时常记忆模糊,过往片段在他脑海往往只残存了零星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需得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找到些线索。
他明明那么害怕,只要是关乎路暖的记忆,都被他时不时地翻出来一遍遍地重复,一次次地回忆,恨不能用刀一点一滴地镌刻在脑子里。
所以,他还是忘记了吗?
好一段日子没出现的头痛隐隐被触动,他手腕施力,重重压在头顶打圈揉捏,慌遽如井水漫涨淹过闭阖的双目,他呼吸急促起来,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舒笑维持的动作停顿太久,且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细细密汗在光洁额间闪动,直到他面露痛苦之色,路暖再按耐不住,扶住他发着抖几乎要撑不住的肩膀,担忧道:阿笑,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舒笑缓缓睁开的双眼,眸若点漆,有暗暗的光华流动其中,当视线与路暖交汇时,他愣怔瞬间,沉沉道:路路?
路暖无声点头,追着他问:你怎么样,是还难受么?我就说
她心中焦急,竟没有发现萦绕在舒笑周遭的氛围正在悄然变化,如墨滴入水,黑色在水中绘出丝丝缕缕,渐渐洇开。
你是路暖。
略显突兀的一锤定音让路暖的话戛然而止,她眨眨眼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这次舒笑没有回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身赤裸着,薄薄的肌肉线条紧绷,下半身的肿胀更是无法忽视,勃发的性器包裹在柔软的家居裤里,勾勒出蓬勃的形状。
再观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人,薄软的毛衣连带内衣被堆到了锁骨处,高耸的柔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