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向来稳重,失态一瞬后,立刻垂着脑袋应声而去:奴婢遵旨。
她退到门口出去的时候,余光看去,永熙帝的一只手扣在皇后纤直的小腿上,微微俯身,不知正在说什么。
永熙帝说的是:夭夭的桃源花香汁茂,朕自然要独享。
从前他在自己面前要么虚与委蛇,要么相敬如宾,冷嘲热讽,然而这几个月,她才知道,永熙帝竟然还有如此邪肆风流的一面,纵然这段日子自己对他的印象一再推翻重建,但商玥瑶仍被他这句话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呼吸都急促了一分。
鹌鹑是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一张目含朗星俊美无涛的脸就这么呈现在她面前。
商玥瑶不知怎么的就脸红了,她摇了摇被永熙帝握在掌心的小腿,低声斥道:登徒浪子。
只这斥责之声毫无威慑力,听在她自个儿耳中,都觉得像在撒娇,顿觉失策,又不知应该再说些什么找补,只能抿抿唇,这般又倔又娇的样子,带着几分无措和纯真,落在永熙帝眼中,当真是觉得可爱至极。
怎么,朕说的哪里不对?他勾着笑容继续调戏商玥瑶,态度之坦荡,简直把她的斥责之语当成了另一种赞美。
商玥瑶比不得他脸皮厚,此时面上烫的都要冒烟了,心里也是满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左拉右扯的,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他。还没安稳,背后就贴上一堵冒着热气的肉墙,烧的她心神不宁。臀下有一慢慢胀大的硬物顶着,商玥瑶察觉到是什么,又惊又羞。
他难道都不累的吗?
仿佛看出了她的控诉之意,永熙帝在她的注目中,反手拿起药膏挑了一抹,嘴角噙笑,额前两缕湿发越发衬得他风流迢迢。
朕来为你抹药。他说着,坐起身来,一只手抚上她毯子下光裸的大腿。
商玥瑶吓得裹着毯子往后退,不敢劳烦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商玥瑶只想着拒绝永熙帝,口不择言,并没有想到她话中的场景坐实了该是多么的春色香艳。
永熙帝就没她那么无邪了,闻言后,脑海里立刻描绘出一幅皇后用自己的手指抚弄私处的画面,他喉咙发紧,偏商玥瑶还无知无觉,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眉峰微微一挑:那皇后便自己来吧。
他把药膏递给商玥瑶,商玥瑶只好接了,然后等着他离开,可惜等了半天,永熙帝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陛下要务缠身,不必在此陪臣妾
商玥瑶赶人的话还没说完,永熙帝就打断她,语调缱绻,像裹了一层旖旎的烟沙:皇后此言差已,陪你,也是朕的要务。
商玥瑶被他暗藏汹涌的幽深眼神紧锁着,胸腔里的一颗心仿佛变成了兔子般,咚咚咚的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目光渐露痴迷,二人的头也越挨越近,呼吸相闻,只差一寸,便要亲上时,外面传来了刘早的声音。
启禀陛下,大理寺卿李瞿有要事求见!
话音落下,刘早的背上沁出一层冷汗。
帝后单独在房间里那么久,在做什么简直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他这般搅乱他们的兴致,随后免不得要吃挂落,但李大人求的急,看着像是了不得的大事,他又不能放着不管。
谁说御前总管是个好职位,那是没经历过这种两难的煎熬!
听到脚步声,刘早腰弯得越发低,光看到那双盘着金龙的鞋面,好像都能感受到一股渗人的凉意。
确实是要事。
商茂春在昭狱里畏罪自尽,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他人事已高身体不行,御医把过脉,恐难撑过今晚。
参与这次谋逆的人杀的杀刮的刮,永熙帝一直留着商茂春没动,就是想让他活着,活着看看大元的江山在自己手里走向强盛,但这些日子,永熙帝对他的恨意却变得越来越弱。
这么多年的蛰伏,一朝得望,胜利的快慰却没他想的那般延绵,剑拔弩张过后,甚至会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甚至在他内心深处,对商茂春还有一丝感激。
若不是他狼子野心妄想把手伸进后宫,也不会把夭夭送到他身边。
到了昭狱牢房里,商茂春躺在草甸子上,额前缠着白布,透出一片血色,枯槁的面容青如金纸,进气多出气少,俨然是将死之态,连永熙帝进来了也不知道。
永熙帝看了一眼,便从牢房里出来了。
像商茂春这般谋逆之徒,就算死了,也要在午门鞭尸三日,李瞿请旨如何处理,永熙帝沉吟片刻道:罢了,商茂春昔年门生众多,若是如此对他,恐得不偿失。找口薄棺,埋了吧。
除此之外,李瞿还禀了一件事。
齐王伏诛以后,身边诸多门客党羽也尽数被拔除,除了那些永熙帝没有追究的人,剩下的,要杀要贬要流放的,都在审完以后做了处理。
大理寺这几个月来全员无休,大大小小的人审了上千,而就在昨天,审到一个齐王的门客,这门客有妻有子,想留全一命,在审问过程中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