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他人饱含著错愕、羡艳、嫉妒、疑惑的视线,西格里斯步伐稳妥的抱著暮沐步出大厅,而在外等待的奥克拉见到他们出来了,立刻将车子开近,然后下车替他们开门。
西格里斯将她抱入车内,而动作中她听见他冷冷的道:是哪里受伤了?
对不起。暮沐低声道歉:是我太不小心了。
听见她的话,西格里斯冷然扫了她一眼,冷声命令道:闭嘴。
暮沐也不再说话,静静地任由他动作著。
他拉过她纤细的脚踝,察看她脚上是否有伤,而她的脚后跟确实已被高跟鞋磨破出血,足尖也微微发肿,似乎是穿到不合适的鞋子,他也懒得再说些什么,让奥克拉直接打电话派下人去买药膏,等回到宅内后才能敷上。
为什么都不说?西格里斯冷眼看著她问道,而暮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点小伤忍忍就过了,不需要跟你报备。
如果要让外面的人信服你是我的女人,就不能在你身上找到任何一个我不知道的伤口。西格里斯冰冷一笑:你很麻烦没错。
闻言,暮沐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但是她没有说什么,无声地又垂下眼帘。
回到大宅后,西格里斯要将她抱下车,暮沐却避开他的手,迳自推开车门,拎著高跟鞋蹒跚地下车了,她步伐缓慢地步入宅内,几名女仆见到她脚受伤要上前扶她,都被她闪开了,而西格里斯脸色阴沉的跟在后头,看著她一步一步上楼,最后碰声关上房门后,才转头让女仆上去替她敷上药膏。
大人,请恕属下直言。奥克拉站在他后面,平静的说道:小姐与大人之间一直都存有芥蒂,况且大人说暮小姐很麻烦,对女人来说多少是一种尊严被践踏的伤害。
西格里斯神色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好了一会才迈步上楼,但是奥克拉知道西格里斯有听进他的话,不禁微微一笑,俯首行礼后便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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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沐一回到房间,几名女仆便跟著进来了,不顾她的意愿,纷纷围在她身边替她敷药。
暮沐也没有再拒绝,安静地任由她们动作著,而这时房门又再度被推开,是西格里斯进来了。
他就那样随意的站在那里,修长高佻的身材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谕的压迫感,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没有一点波澜起伏的看著她,薄薄的双唇抿出一道冷硬的线条。
而女仆们也动作很快,一敷好药膏后便立刻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在房里。
暮沐没有理会他,转身就爬上自己的床铺躺下,来个眼不见为净,只是没想到她身旁的床垫往下一陷,他在她身侧也跟著躺了下来,暮沐咬住下唇,硬生生地道:你又想做什么?
你既然不想看见我,那么也好,不管我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她耳际厮磨著,暮沐发觉自己的腰间被他的手臂勒紧,忍不住神经绷紧了起来,就怕他继续下一步动作。
但是他没有,只是将下颔抵靠在她的肩窝里头,然后呼吸逐渐微弱平稳下来,似乎已经睡著了。
暮沐僵著身子不敢乱动,她一直觉得他的身躯简直冰冷的像是尸体似的毫无温度,而他现在紧贴著她睡觉,根本就是要让她被冻伤吧?
她伸手试图要把他勒住自己腰身的手拿开,可是却怎么也挪不动,只能作罢,而当她抬眸看向他时,发现他其实根本没有睡著,正平静盯著她的脸看。
看什么?她蹙起眉问道。
没什么。西格里斯微微眯起眼:还在生气?
生什么气?暮沐不禁低低一笑道:你何时开始关心我的情绪了?这很重要吗?
情绪多少会影响受孕。他的手掌从她的腰际游移至腹部,漫不经心的轻轻抚著:人类的身体比起血族还要脆弱,即使是个新生雏儿,也都比人类来得强壮。
暮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其实人类没有你想得这么脆弱,要说求生意志,人类或许更胜你们一筹。
是吗?西格里斯不置可否地扯唇一笑,并没有表明对错。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书名我忘了,但是那句话令我印象深刻。暮沐低低的道:你可以摧毁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却无法侵蚀我的灵魂,毁灭我的意志。
蓦地,西格里斯的眼底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光芒,但又稍纵即逝,没让暮沐看见。
很有趣。他语气平静的说道,然后松手放开了她,淡淡地道:睡觉吧。
嗯。暮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翻过身后,便轻轻阖上眼,意外的是,她竟然很快就睡著了,直直坠入黑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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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暮沐发现自己的房间多了一个书柜,里面塞满了好几本原文书籍,而管家奥克拉还弄来一本斑驳且布满灰尘的厚重书本,说是西格里斯送的。
虽然有些不解,但她还是接过书本,拿了干净的手帕把那本肮脏的古书擦拭干净,好了一会才能够看清书本封面上的标题,当她一看到标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