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骚狗,把自己的浪水都舔干净了。”
“嗯?哭了?准许你哭了吗?”
“骚屄痒不痒?回去了再喂你吃新东西。”
廖辉站在卧室推拉门外,进不得,退不得。
背对着不算太厚的木门板,往日温文儒雅的老板,这时嘴里一句接一句粗俗鄙陋的话语像针一样扎着他耳膜和太阳穴。
骆希和他不认识的话就算了,偏生他们认识,还算是在一起过。
虽然高中时两人没越界,可这时听到这种话语,廖辉的心情并不好受。
再加上那天见到骆希丝巾下掩盖的红痕。
所以,他的老板是性虐?还是家暴?
其实他千万个不应该在这儿偷听老板的私人电话,应该和护工铃木桑一样在起居室候着,可这一涉及到男人的初恋对象,心里就涌起一股莫名且酸涩的保护欲。
拳头松了又紧,等卧室里完全安静下来,手腕上的积家腕表分针已经跑到了下个数字。
高书文挂了视频电话,眉脚漫起无穷无尽的疲惫。
身体也是。
主治医生和罗医生都反复强调的不能让情绪波动太大的忠告,在看到骆希的样子时就忍不住了。
体内浑浊不堪的欲火因为那一句句侮辱性极高的荤话,终于像嘶嘶声漏气儿的气球泄去了一些。
无法勃起,却对小妻子有着无法丈量深度的欲望,高书文只能通过另辟蹊径来驯服她,打压她,可以的话他还想囚禁她。
以此来释放那一直在脑内盘旋不散,并无处可去的浊念。
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他望向在眼前铺开的整片璀璨星河,遠处的东京铁塔在墨黑苍穹下安静地矗立。
无论被自己如何捆绑,蜡烛在她身上滴淌多少眼泪,戒尺皮鞭击打出多深红的痕迹,用多难听的话语侮辱,甚至被肮脏的液体浇淋到发顶,骆希都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
还会在他百般发难后伺候他梳洗更衣,叮嘱提醒他要吃药,用那小小的肩膀抵着他全身的重量,扶他上床为他掖好被角。
这个时候高书文还是禁不住会想,骆希是真的爱他的吧?
不是因为金钱,不是因为地位,只是因为爱,才会嫁给他。
左胸膛里头的心脏噗通噗通,高书文抬手搓揉了把胸口,压下一丝丝排异感。
他对着空气哑声开口,有些像自言自语:“你觉得呢?骆希是爱我的吗?”
过了五分钟,廖辉才敲门进入卧室,这时的高书文已经恢复平日常见的模样,只是眼边眉脚有了些许疲态。
廖辉压着满脑子的问号,将明日的行程和会议计划汇报给高书文,只讲了一半高书文说他累了想休息,廖辉便唤来铃木帮忙。
行程安排被草草几句带过,廖辉交代铃木几句后离开高书文的套房。
他的房间在低层,等下行电梯时他掏出手机,给骆希发了条短信。
「你还好吗?」
*
此时高宅里的骆希没办法回复廖辉的信息,因为她被高子默像捧着条刚出水的蓝鳍金枪鱼抱在怀里。
没出一声的少年等她一挂断视频,不顾她反抗就将她抱起走出了三楼冰冷的卧室,穿过今夜有亮灯的走廊,脚正准备往楼梯下邁。
双腿似鱼尾在空中扑腾,膝弯肩膀都被他的大掌强硬地锢着,一晚上松了绑绑了松的真丝睡袍在挤压中皱得不像话。
骆希脸上泪痕未干,被高子默看去自己像只低等牲畜发情的模样这件事,让她胸口一阵阵抽疼。
可现在来不及考慮为什么会疼,只顾得上双手在逼仄的空间里往他发烫的胸膛掐打,压着焦急的气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高子默把她搂得更紧,绷成一线的下颚线露出大少爷目前心情十分不佳,快烂到泥地里了。
他收紧了手掌,还猛地掂了掂怀里的人儿,放狠道:“你再动,我就直接在这里肏你。”
这里,指的是楼梯,平日常有佣人管家在这上上下下的楼梯。
骆希相信高子默是够胆做这件事的,尽管知道宅子里只剩他们两人和鱼,但失序的心跳仍让她紧张得胃里翻山倒海。
没忍住地干呕了一声,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多糟心。
高子默喉咙一紧,步伐加大了些,径直走到走廊尽头自己房门口。
房间钥匙在睡衣口袋里。
他也不将人放落地,将骆希一个翻身翻到肩上,跟扛渔获一般,空出一手抽出钥匙开门。
这么个折腾法,骆希又干呕了一声,一双长腿胡乱踢:“恶……你、你慢点……”
高子默钳着她的膝弯走进房间,脚一踢,反手把房门锁起。
被抛到床上时,骆希脑内一阵眩晕,眉毛收紧再松开,睁开眼是黑压压的天花板。
灯不亮,窗帘没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