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平日金贵清冷的贵公子没忍住,狠骂了一句脏话,在水穴里的两根手指更是加快捣弄的速度,后槽牙咬紧:“别接。”
骆希慌了一阵,在局限的空间里扭动脑袋,腰腹想用力却找不着道,只好软声求高子默:“不行……不行的,我得接……你松开我啊……”
铃声已经响了几次,每一声都像钩子挂在骆希的心脏上,狠狠扯着她的血肉。
她在高书文面前的人设是被驯服的小妻子,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以丈夫为中心,这个时间里不接电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拜托,子默……你让我先接吧……嗯啊……”
她挤了些许成形的泪水,好勾起高子默也许会有的心疼。
高子默心疼,当然心疼。
整颗心被利刃划了一道后丢进盐罐里埋起来,粗糲的盐粒将伤口抹得血肉模糊。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哪曾试过没能拥有一样事物而心疼到这样?
干着最亲密的事,手指还被她最娇媚柔软的地方一下下吸吮绞压,可似乎依然是什么都没有握在手中。
连细细的沙子都没有一颗。
他抽出浸满汁水的手指,将满手蜜液抹到骆希大腿上,水津津一片。
一声不吭,往后退下了床,脚掌落地时踩到了谱纸的一角。
骆希像条从鱼钩解下来,啪一声丢到甲板上的白鲳鱼,嘴里好似还渗着腥锈血味。
她知道高子默脸色难看,黑压压的那种难看,镜片下的眼眸影影绰绰看不清。
总归不会是喜乐的神色。
但她没时间考慮太多,坐起身把凌乱睡袍拢好领子,绸带绑紧实,还覆着一层湿意的柔顺长发拨到肩后。
她拿起手机,正要按下接听时,见沉默的少年蹲在地上给她捡起那一张张曲谱。
晕开的灯光没照到他的脸,只将他的影子拉得黑长,像条深海里孤寂游走的黑鲸。
心脏一瞬间被谁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鼻酸,疼得她飙泪。
移开目光,她靠在床头接起高书文的视频电话。
这两天高普生物的官方微博已经发出了数篇通稿,高董事长亲自出席峰会诚意满满,接着是各种利好消息散出。
相片里坐着轮椅的高书文沉穩干练,没因自己的身体缺陷而敛去一丝眼里的锋芒,倒是现在视频里的男人柔和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换了睡衣的缘故吧。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高书文半垂着眼帘说出第一句话,睫毛下的深邃眼眸并没有看向手机镜头,而是看着手里发光的ipad。
他坐在靠窗边的办公桌,成片落地窗外闪烁着掉落在东京地面的星河盛世。
骆希吁了口气,知道他在看公事上的文件,才缓了缓心率回答:“我刚刚洗完澡,头发才吹了一半呢……”
她将肩后的头发顺到锁骨前,揪起一小撮发尾,在镜头前晃晃悠悠。
床头射灯之前让骆希调得昏暗,似纸皮箱角落发霉的烂橘子一样,她在屏幕里的模样并不清晰,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演:“你看啊,我头发还湿着呢。”
终于高书文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又看回ipad:“今天干了些什么事了,说来听听。”
心跳确确实实地漏了一拍。
骆希的曈眸往左移到眼尾,又飞快回到原位,盯回手机前置镜头,扯起微笑回答:“就学校那些事嘛,不过早上差点儿遲到了……”
高书文没看屏幕,所以遗漏了小娇妻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去而复返的少年丢开了眼镜,手脚并用爬上床来到她脚边,狭长深黑的眼睛吞着一口火,微眯起,睨着五根葱白手指捏着的手机。
盯着那没有开、但正对着他的后置镜头。
降了温的指腹从她交迭的光裸脚腕,一路往上划到膝盖,像是医生的冰冷手术刀,毫无感情地切开了皮,剔开了肉。
高子默依然沉默,不理会骆希强装镇定的神色和睁大的杏眸,安静地摸着她发烫的膝盖弯弯。
先是支起她的小腿,再略微强硬地分开试图夹紧的双腿。
接着伏下身,只让骆希见到他如漆黑漩涡一样的发旋。
骆希根本没法做出反抗,心脏像染了血的乳鸽扑腾翅膀往喉咙窜,她用尽全力才止住了自己漫到喉咙的尖叫。
后颈的寒毛都竖起了,浑身血液来回冲撞,上半身因为心跳加速而沸腾,下半身又因高子默的匍匐舔弄而冰寒。
亏她早晨拿到药膏的时候还心软了一下。
高家的男人,无论老的少的,都他妈的是疯子!
“嗯?怎么不说话了?”
高书文的低声质问让骆希稍稍回了神,她加了只手紧紧握住手机,呼吸也需要控制住,下身再怎么兴奋充血,睫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