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伯认真做好自己本职工作,想尽快开到学校,但早高峰随处可见的堵车可能会晚来,但绝不会遲到。
加长轿车再怎么天价,困在车流里也只是条淤泥里无法动弹的黑鲶鱼,没办法让自己长出一对翅膀飞出重围。
眼见过去快半个小时,车龙依然一动不动,急得平日开车穩重的严伯也忍不住响了几声喇叭。
这车实在太昂贵,前后左右的车辆都尽可能离它遠一些,免得在顺流而行中剐蹭到它。
一片鱼鳞的价格或许比他们的全车价格都要高。
后车厢的某人倒是不被这停滞所影响,高子默自己是巴不得这样的独处时间能再长一点。
雪白羽绒服堆在两人中间,遮住高子默修长的手。
手心里牵着骆希的左手。
他尽可能地避开那硌人的钻戒,勾着缠着另外四只手指,把浮在暖洋中的白色小岛捧在手心。
骆希挣扎过几个来回,可少年的手指像一张渔网网住了她,铺天盖地,逃了又被追上。
干燥的热钻进进根根手指之间与她十指紧握,无法挣脱。
“乖一点,我没什么机会。”
高子默缓缓开口,车子前后座的隔音极佳,他没收着自己的音量。
手指轻揉骆希微凉的掌心,想用自身的暖热去煨熟她。
最好把那颗软硬不吃的心肝也煨得软熟。
若是高子默平日对她没好脸色,或是在欢爱中说些比鱼骨还难以下咽的话语,这些骆希都做了好多心理准备。
但这时少年的声音里藏着丁点示弱讨好,反而令她警铃大作了,心脏被鞭子猛地抽了一下。
高子默不说话,虽然知道严伯听不到他们说话,但他还是掏出手机按开备忘录打字。
「今晚来我房间?」
骆希看递到面前的手机,好看的眉毛蹙起。
右手夺过手机,她回了两个字:「不要」,一反手把手机丢回他怀里。
高子默又递过来,「为什么?」
「我那儿痛,不舒服,今晚不想做。」
欲擒故纵蓄意勾引这些骆希都已经做过了,两人都在高书文的床上打滚过了,这时候再端着架子只会把高子默推遠。
演戏不能演过头,有的时候是要适当露出一角真心,才能将人拉得更近。
打出来的这段话也不全是谎话,水再怎么多身体再怎么敏感,她也是太久没有正常性生活的一位少妇。
而少年人不知疲惫像捣浆似的在甬道里兴风作浪,私处有肿胀和痛楚是很正常的事。
大腿内侧肌肉实在酸疼得要紧。
昨晚那姿势爽是爽,可后劲实在太大了,她早上一直控制着走路的姿势,不让高宅的人看出个异样。
正如她预想的那样,高子默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立刻有了裂痕,羽绒服下的手被抓得更紧。
少年略显稚嫩的眉眼此刻覆上了淡淡阴影,不打字了,探身压到她耳侧直接低声问:“是我昨晚太用力了吗?”
高子默难得浮现起懊恼这种情绪。
功课是做过了,但没人告诉他,对方就算是有高潮有达到沸点,也不代表那一处就不会难受。
他今天起床时手臂都酸了,更何况是骆希这整天只懂得呆在钢琴前的娇滴滴?
那一处比花苞还娇嫩的模样,被他横冲直撞那么多次,最后也磨得成了滴血一样的朱砂红。
昨晚被煨熟的是他才对。
高子默没等骆希回答,他松开她的手,右手直直往大腿内侧摸过去。
骆希被他的胆大包天吓得打了个颤,赶紧夹紧双腿,满眼不可置信地瞧着他,气音急促喷出:“你疯了!”
“啧。”
高子默扬扬下巴,指轿车中间的磨砂隔屏:“看不到的。”
他伸长左手手臂越过骆希,在门把手处按了按钮,电动窗帘由前往后拉拢,很快将隔壁车道频频对豪车投来窥探视线的邻车司机隔绝在外。
可他的右手被挡在大腿外,还被骆希用力抵着小臂意图推开,他只能勾起指尖在裤子呢面上轻轻划过,像飞机降落了跑道。
高子默换上一副新的脸孔。
含情脉脉的,可怜巴巴的,可也是臭不要脸的,衣冠禽兽的。
笔挺的学生制服有雪松淡香,金丝眼镜下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
他的嘴唇快凑到骆希微微泛粉的耳垂,将潮热的气息全洒在她耳廓边:“你不是说疼吗?我帮你揉揉。”
*
到办公室的时候骆希还在胸口起伏地喘气。
今早的堵车实在太严重,等到交通疏导完了经过交通事故地,才知道死了人。
十字路口中央,电瓶车被撞得七零八落,小车前保险杠脱落车灯破裂,车轮旁血迹鲜红,黄色兔耳头盔甩出老遠,血染红了死者浅棕色羽绒服,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