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张梵就到了,正巧闻斯妤要回去,两人打了个照面,张梵还乐呵呵的跟她打招呼。
这可以啊。
张梵抱手在白粟病床边转悠,啧啧声不断。
好身手,好运气,嗯好精力。
呵呵。
白粟冷笑,懒得听他逗贫。
就你这样的,阎王爷都不敢收你。张梵撇嘴,老酒还紧张的跟什么似的把我揪过来。
那就回去。
白粟瞥了他一眼,困了,你跟老酒回去吧。
说罢,白粟阖眼,翻了身真就睡了。因为闻斯妤这一味灵丹妙药,他是真的困了。
张梵耸耸肩,出了病房。
虽然白粟的性命确实没什么大碍,他也烦的跑一趟,也还是去了护士站借病历看。
结果白粟因是枪伤,病历都放在了主治医生那里。
张梵又去楼下医办室详问了情况,刚从医办室出来,就听见一边两个小护士在窃声八卦着。
我昨天收病历,发现
啊?不是吧
真的,前天刚验的
妈呀,这大家族就是不一样
隐约听完两人的八卦,张梵震惊了,马上给留守海城的莫三去了个电话。
三哥,帮我查点资料,着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莫三给张梵发了个邮件过来。
张梵点开邮件,里面有两份附件,他仔细对照后,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他们家白四少啊,这是得多缺心眼儿
白粟一直从下午四点多到晚上十点,结果一睁眼,就发现张梵坐在房间里。
屋里没开灯,阿坚也不在。就张梵两眼泛着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白粟险些一脚给他从十楼踹出去。
你这是等着给我收尸呢?
白粟没好气的说,大晚上的这是要干什么?
昨天是阿坚留下守夜,今天本来是老酒,却被张梵揽了差事。
不给你收尸,但确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张梵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坐着未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从下午知道了这事儿,我就在想要是跟你说了,你会是什么表情。
嗯?
白粟躺着累得慌,坐起来靠在床头,又喝了口水才道:怎么,怕我把你脑袋拧下来?有什么就说。
嘿!张梵轻笑出声,这事儿说了你还得谢我
还没说完,就见白粟两记眼刀子甩过来,张梵认怂,把手机拿给他看。
下午让三哥帮我查了,谭霄是O型血,而他和闻斯妤的儿子却是AB型血。张梵指着一处,又道:要知道,父亲是O型血,就算身为母亲的闻小姐是AB型血,两人的孩子是AB型血这种事儿在医学上也是不成立的。所以,AB型血的孩子父母任何一方也不应该是O型血。
白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张梵解释完了,他抬眼看向张梵。
什么意思。
问是这么问,但白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说什么意思啊我的四少
张梵知道白粟已经明白了,这诡异的血型,再加上闻斯妤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
这件事情是怎么个情况,他相信白粟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白粟有点懵,或者说,有点难受。
他突然想起了四年前闻斯妤放他走时的那个眼神,那个他一直都没明白的眼神。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当年的闻斯妤是恨他的吧?!可为什么还要
白粟蹙起了眉,看了病房门口一眼。
谭霄就在隔壁,他竟然有冲动想立刻去问个究竟。
张梵看着他的表情,颇觉好笑。收好手机之后又问到:怎么着,四少?怕不是资料有误,要不我请闻小姐给我剪点这孩子的头发来?
不用
白粟看了他一眼,我亲自去问。
说罢,他起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出了病房。
张梵没跟上去,默默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
(竟然码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