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士官就看见谢期对光脑那边说了几句话,不过一会儿,一个年轻精干的秘书到这,带他们去总裁办公室。
秘书在前面带路,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声音平稳,士官走在谢期旁边,难掩惊讶道:没想到荀先生真的会见你。
谢期没懂他疑惑的点:他为什么不见我?
士官:因为荀先生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也不是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
谢期歪头思考片刻,咦了一声。
她因士官的话而意外。意外的不是荀深对她的予取予求,而是她明明提防着荀深却还是潜意识里认为荀深会对她予取予求这个念头。
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理所当然认为荀深会接她的通讯,理所当然认为荀深会答应她的要求。
【拒绝你是很难的事情。】记忆里荀深这样笑道,【看见你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就算你打电话过来我也不想让你多等一秒钟,你是我心里独一无二的特权阶级。】
情话好甜一男的,行动也很甜。
他会在每天的清晨送她一束花,在月光明亮的夜晚请她跳舞,他们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跳累了趴在荀深怀里,而他的眉眼温柔又明朗。
偏爱带给谢期强烈的安全感,因而逐渐产生思维定势。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时在破坏荀深的原则,因为荀深只是退让,却没有抗争。
谢期摸了摸心口,子弹穿过的疼痛仿佛还停留在血肉里,在不经意的瞬间就会麻痹她的神经。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到办公室时荀深已经在那了,他吩咐秘书:褚秘书,盖完章以后送送李士官。阿期,你留下。
士官板着脸:荀先生,谢小姐得和我一起回去。
荀深拿起还没盖中原公司公章的文件翻翻:哦?你确定?
士官闭嘴了。
荀深笑笑,他动作利索,翻看文件确认无误以后就咔咔盖了公章,这份合同磨了半年才磨下来,国税局盖章的时候双方都长出一口气,现在虽然产生了波折,好在顺利解决。
褚秘书送士官出去,士官走出门时回头对谢期说:我在楼下等您。
荀深把公章放回密码柜,给谢期倒了杯水说:我还有会要开,你先在这里坐坐,已经帮你定了午饭,等会直接送上来,困了就到里间睡会儿。
他是真的很忙,安顿好谢期以后就匆匆离开。谢期还没喝完半杯水,午饭就送了上来,据说是荀深惯常选的那家餐厅,谢期在办公室里摸来摸去一会儿,照例去午睡,等午睡睡醒,荀深已经回来了。
谢期悄悄走过去,荀深正整个人靠在工作椅上,闭着眼,没什么动静。刚刚开完一场高强度的会议,他似乎很疲惫,眉头也是微微皱着。
谢期伸手抚上他的眉间,却被荀深反手按住,他睁开眼。
你没睡着?
闭着眼想事情。
谢期刚想走开,却被荀深拉着坐到了他腿上。
谢期顿时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了:你?
荀深失笑: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想哪去了。
谢期:不信。
在办公室搞play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荀深掐掐她的脸颊:我这么没信用?
谢期换个姿势,由斜坐在荀深腿上改为两腿跨坐,她抬起膝盖,压住荀深裆部:男人在这时候说的话是不能信的咦?
荀深本来没硬,这会儿被她撩硬了。
荀深叹气: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谢期想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把你想得太精虫上脑了
荀深却单手按住了她的腰压向自己,他一本正经道:不,事实上,我每次见到你都在想这次换什么姿势干你。
谢期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试图撑开距离: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刚开完会应该很累吧。
荀深挑眉:脑子很累,身体还好。
谢期:士官还在楼下等着
荀深打断她:解开我的领带,阿期。
仿佛戳到了某个奇怪的性癖,谢期头皮一麻,下面顿时湿了。
她咬住嘴唇克制住难耐的情绪,抬手拉着带结向下,拽开了领带。
她对荀深扯领带和袖口的动作毫无抵抗力。
在以前的无数个早晨,睡醒起来的她看见荀深对着镜子打领带,修长的手指插进卷起的带结,手腕几个翻转后,完整的领带打好,他低头给自己整理袖子,光影交接处他手腕那块肌肤被阴影盖住,显得平缓而坚韧。
他抬眼看见自己,笑着走过来:你醒啦?
他眼角的笑意知性优雅,却让谢期在明亮温馨的早晨湿透了下体。
谢期一句话没说,拽着他的领带就把他往床上带。
她的动作急切又粗鲁,连荀深的衬衫纽扣都扯开了一粒,她捧着荀深的脸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