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驸马!
她从没像此刻这般生卫钦的气,送武将也好,送御医也罢,可眼前这位是当朝宰相最小的儿子,二公主的驸马爷秦孝之,让她如何下得去手?再者说,这二驸马不是房事不中么?
嗯?为何考虑这事?杜若莲懵了。
秦孝之看着比她还慌,连连扬手让她起来,免礼免礼,现下不在宫里,不必拘着,也不必称我驸马。卫钦私底下唤我秦小爷,你一样就好。
是,秦小爷。
今晚杜若莲只想速战速决,不敢与秦孝之多磨蹭,找出香饵点上,主动宽衣解带钻被窝躺稳,等他动手。
这时她仍想不通,卫钦为何送个床上不中用的男人来。
秦孝之拘谨,脱衣上床的姿态笨拙,显得杜若莲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老练得很。
二人直挺挺并行而卧,更尴尬了。
秦孝之一动不动,杜若莲犯嘀咕:今晚卫钦怎没来看着?
他不在,倒让她心里没底,反复掂量做还是不做,更不明白,卫钦究竟是要秦孝之来满足她身子,还是让自己来伺候他呢?
胳膊肘忽而一痒,她一动,无意间碰到秦孝之的手。
他像被触碰了机关,一把扣住她手腕,猛地翻身压上来,湿热的吻紧随其后落上脖颈。没有许灵杉那种细致轻柔的爱抚,没有岳祺那样粗重狠厉的揉摸,秦孝之的手直接插进腿缝,揉按上阴阜。
杜若莲仍是敏感的,几下刺激后,穴口春水潺潺,双腿扭动时触及秦孝之下体,是硬的。
那二公主怎嫌他不中用?莫非时间太短,尺寸不佳?
是何原因,试试便知。
杜若莲难得主动,好似身子被那三个喂馋了,男人硬着阳物压在身上,这口不吃便心不甘。熟练褪光秦孝之下身衣物,分开双腿让他嵌入,手把上他腰际,只等他一个沉腰插进来。
秦孝之下体在发力,却是对抗性的,像是在抗拒本能,不让自己在欲望驱使下操了身下的姑娘。
已起兴的杜若莲以为他放不开,握上那柄滚热往穴口拽。这一握惹秦孝之浑身发颤,腰腿失控往下一沉,眼看戳到穴口,忽然挣命大吼一声,翻身躺平,气喘吁吁。
杜若莲惊着了,欲火当即熄一半,忐忑着问:秦小爷,您怎么了?
秦孝之又一声闷吼,双手遮面,颤着声道:对不住,我做不到!他拳头重重砸在被上。她允许我和旁的女子交合泄火,可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违心去睡她以外的女人!
杜若莲一怔,失口问:谁?
二公主,我的妻。
这二公主是女卫钦?不是驸马不中而是她不中?可那满宫面首又怎么回事?还是自己各种吃觉得亏欠夫君,故而愿意让他与旁人欢好?那也不对啊,就算二公主想给他找女人用,宫女那么多,何必钻别人妻子的被窝,还是卫钦之妻的?
太多疑问霎时挤进杜若莲脑中,满满登登,挤到她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秦孝之平复下情绪,问杜若莲:你也算陪着她长大的,竟没看出来么?
看出来什么?杜若莲真不知。
咱们这位公主,是女儿身,男儿心,她不爱男子啊!
那、那您还有那些面首?
掩人耳目罢了。
秦孝之神情戚戚,杜若莲更是心如乱麻,想是刚才烧纸冲撞啥了么,让她短时间内要消化这么大的事!
话聊至这份,她也索性敞开说。
二公主断袖,皇后可知情?
看着长大的女儿,怎能不知情。
秦孝之重重叹口气。
看来皇后手腕可以,能把她这癖好藏到连你都不知。
杜若莲预感接下来听到的事,八成复杂沉重,可秦孝之脸上却慢慢浮出一层淡淡的笑。
父亲是当朝宰相,兄长皆在朝为官,作为小儿子,秦孝之本应也能有番作为,奈何老天爷偏让他一见佳人误终身。
得知二公主要在朝臣后嗣中选驸马,众人避而不及,一旦被选中,便再无为官高升的可能。秦孝之本不想参选,奈何家中适龄又无官职的男子仅有他自己,当宰相的爹更要起带头作用,他不得不去。
历朝历代,驸马都是皇帝来挑,哪知这二公主倒反天罡,亲自选夫。未见其人时,候在殿中的少年郎们窃窃私语,说这公主怕是不好伺候。
皇帝上殿,二公主款步跟着站到一旁。
本公主不愿强人所难,你们哪个愿做驸马,站出一步,不愿也无妨无罪。
连父皇的面子都不给,竟先开口!
秦孝之猛一抬头,刚好与她四目相对。
她俯视下方冠玉男儿时那高高在上之气势,竟让秦孝之短瞬恍惚,分不清哪个才是王。与她对视那刻,似有刀子从她眼中飞出来,贯穿心口化作毒咒,转瞬浸透骨髓。秦孝之心跳猛烈,手脚皆不听使唤,迈出一步。
秦孝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