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莲认识许灵杉,点头之交而已,想不到新婚当夜,他有那样的任务在身。
嫁去第二天,她整日在房中绣花,没去见卫钦,他也没来看她,日头西斜时,他才款步迈过门槛。
若莲在做什么?
绣个帕子。
给为夫的?
给孟大娘,她那方已旧得没了颜色。
真贤惠!
她本以为卫钦会气恼帕子不是绣给他,不想反得了句夸赞,一时发蒙,针一偏戳进指尖,刺痛叫出声,血珠儿登时冒出来。
卫钦抓过手来,果断把指尖含入口,轻允一下。
杜若莲周身一麻,脸莫名泛热,轻声说:只针扎一下,不妨事。
卫钦没理会,又吸几口,抽出来左右查验,见不再出血,蹙眉头问她:还疼吗?
不疼了。
不疼?那脸怎么红了?
还有人会疼红脸吗?一阵羞臊劲儿上来,杜若莲抽回手,扭头背过身,却被他伸手扳过脸。
让我看看。
看什么?
看你。
又是一阵羞臊,杜若莲想再扭头,却扭不过去了,人被卫钦钳在怀里。
昨夜欢愉后,他也这样抱了好一会儿。
显然卫钦想昨夜重现,绵软嘴唇又贴上她肩颈交界,舌头轻卷一圈,带起杜若莲上身一阵酥痒,桃尖似的下巴在脸侧若有似无划过,她连头皮都麻。
卫钦偏头吻过来,杜若莲仍躲闪开了,他依旧没有不快,继续手中撩拨。
被搬坐到他怀里,杜若莲略慌,轻推他一下,白日宣淫,不妥啊。
卫钦指指外头,日垂西山,不算白日。
可还没用过晚饭
饿?无力?无妨,为夫伺候你。
说着一阵肉香飘进房内,着实扰人心神,卫钦嘟囔,孟大娘做菜也太过香了,等我去拿熏香点上,盖盖这味。
杜若莲趁机窜起身,从妆匣里拿出一小盒香料,用我的吧,省得去找。
她径自点燃,而后便不知所措。
香味清甜似茉莉,是闺阁女儿惯常喜好味道,乃赵茹茉所赠。香料商人家出身的她,特意托宫外的兄弟给杜若莲制出来,以茉莉香做伪装,掩盖其中本就不重的催情药气味。
赵茹茉把香塞给杜若莲之前有言,此香催情药分量很少,常人难辨,不致她忘情疯狂,至多让她舒缓精神,不太过紧张,便少几分难受。
这香原本昨夜杜若莲便想点,奈何还没来得及,卫钦已将她伏法在手里。今日此时没红烛为伴,没甜酒助兴,昨晚旖旎随着卫钦的手再入脑海,她心生的紧张超过前夜。
横竖躲不过,不如寻法子放松。
卫钦移至她身前,捏起巴掌大白玉粉面看不够的看,忽将她按到凳上坐稳,膝盖一曲,跪到脚边,撩开裙子,探进脑袋。
股间一热,杜若莲脑门一凉,抓着卫钦死命推他,大监,你不能给我下跪,折煞我,快起来!
按官阶他比自己高,又是皇帝亲信,他这双腿,见到贵妃也未曾曲一下。
给妻子下跪,怎是折煞,卫钦退出头说完这话,又将脑袋塞进裙底,直接用唇贴上软穴处,隔着亵裤来回深嗅,画圈磨蹭。
杜若莲声音都变了,发着颤抗拒,你快出来,起来,不起来,我我就不让你碰了。
那我起来,若莲便让我碰了?
让不让都碰过了,杜若莲猛点着头,诧异自己答应得这等爽快,应是香料起了作用。
卫钦长手一挥,把案上针线绢帛拨到一旁,抱杜若莲上去,不等她坐稳,身子就压下来,裙子一掀,大腿直抵股间,开始阵阵研磨。
衣料凸起的绣纹,细细碎碎磨上那处细软,浑身关节似被拆卸了,杜若莲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紧夹着卫钦的腿,抓着他肩头哼唧。腿间触感很快有变化,湿腻腻贴着衣料,刺激渐小,可她却愈发期盼,期盼卫钦磨得再快些,再狠些。
他忽然停了,在身上摸索什么,杜若莲不敢睁眼去瞧,直至脸上贴上一条冰凉,她才眯缝着看看,见他手握一条白白的物件儿,正在她脸上划弄。杜若莲看那物像支白蜡烛,只是略粗些,且形状怪异,似初生鹿茸。
这是何物?
蜡做的角先生。
那又为何物?
若莲不知角先生?也对,若你早识得此物,怎可能还是完璧。
话说到此,杜若莲恍然大悟,料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紧张劲儿又上来,身子跟着绷紧。
卫钦软声哄着:莫怕,我不用它破你身,只是真的我没有,总要让你先见见假的。
股间研磨加快加重,杜若莲再度软了四肢时,卫钦又道:真的阳物,可没这好看。
隔靴搔痒不解渴,杜若莲把自己起兴全归功于香药,眼看离昨夜那种失神缥缈还差些许距离,卫钦挪开身子,拽过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