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岛某实验室内
男人坐在实验床上,上身裸着披着一件黑大衣,低着头,银发垂下。“再来!”
实验器材屏幕显示着匹配失败。男人的下身处传来哭声。
“多少次都没有用!不行就是不行!”医生跪在地上,双手抓着隆特斯的裤子,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的双腿之间。“你看看你...”
“过不了多久就全兽化了!”男人裸着的上身已经几乎泛成灰蓝。
“隆特斯,让我用他吧!可能并不是您说的一无是处。我不想您这样!我们都没有时间了!!!你是我的pna!呜!!!!!!”
医生抓起隆特斯已经全灰蓝的手,激动的泣不成声,真情流露。
隆特斯紧紧的握成拳,他有些生气。脚下的人还在哭喊,最终反抓住对方苍老的手摩挲。
“再来。”
他拿起信看到了下半部。
抱歉,虽然这个人选您早已否决。但我还是用了他。请原谅我!请一定要原谅我!
真是应验那时的话,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一无是处的垃圾还是做出了些许贡献。毕竟只有他能一直抑制回人型。
如您看见这封信,我已完成使命!旁边架子顺数第二层标签为7的紫色试管是成功化解全兽化的解药。
解药批量出现后,我恳求您第一位喝下。我希望大人能成为首位pna。
以下为提取者与解药公式的记录,请交予.......(后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辨别不清,医生已经全兽化了。无法写出)
拿着信纸的手早已重回人形,他还迟钝的以为这是自己又一次成功压制的结果。
他近乎虔诚的把信折回原来的样子,不断深吸气,试图把泪忍回去,防止滴落弄脏了信纸。
别紧张,只是催情剂而已。
自己的确毁的不止是他的生活。
把信纸放回原位。看来这就是他藏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手伸出时,他觉得不对。
抽屉的外侧深度与内侧深度有一点不成比例。就像用了一块很厚的木头做底。这种浪费的方式,不是那人的处事作风。
他吞咽了下,四处摸索抽屉底板,没有任何异常。他向更深处探去。突然摸到了一个凸起。像一个小按钮,只有一粒红豆大。他按了一下。
底板瞬间上下一分为二,靠近自己的那一半缩进了深处。
暗层只有一个小盒子。那是一个戒盒。
对方真的把他的配对者保护的很好。
他还是拿了出来,摩挲着盒上的绒面。
他必须承认自己是羡慕的。
很轻,是个空盒。意识到里面的戒指早已找到了主人。
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打开盒子,戒指外侧泛着耀眼的银光颠覆了风行的判断。它的旁边还有个空槽。强势宣誓着它们曾是一对对戒。
独戒孤伶伶的呆在盒中,没有一丝指纹,没有人曾佩戴过它。
风行小心的把它拿出,借着光仔细端详。他还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从看清戒指内侧泛出的豹纹这一刻,他才明白,对方一直默默守护着这段感情,从来没有选择放手。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他把戒指紧紧握住,埋入胸口。心,堵的他无法呼吸。
他慢慢低下头,以口鼻吸气。
手不断摩挲戒指,盼能捂热成那人的温度。
然而戒指并无真正的体温,唯有记忆中的热度,是凭空想象的那晚指尖传来的触碰。
那人已成空影,硕果仅存的只有握在他双手中的东西。
两年后(2061年)
主岛 庆典日 居民区 傍晚 6:30
穿着高年级校服的两名少年啃着新出的辣条味压缩饼干走回家,两人的翅膀都有战后留下的疤痕。
2061鼠年大吉,祝大家如意吉祥.....大贵的耳机里播报着电台。这样可以避免跟傻子说话。
两人走到家门口,看着门前放着的一大纸箱。箱子印上了灵山政府徽章,并印上了庆典日愉快的字样。
怎么可能愉快!大贵心里愤恨的想。
对于垃圾来说今日当然值得愉快,可在他眼里当年今日却是他教父战死日。而杀死教父的人却不厌其烦的定期寄出这些慰问品提醒着他们这一点。
接下来播报先生的庆典日祝词。主岛的人民晚上好....大贵猛的拔出耳机。趁还因那人的话而过于反胃之前。
感觉身体炙热,他连忙从裤兜拿出药盒,吃了一粒抑制药。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这些垃圾两年前已经有了解药,而他们还得服用抑制药。这两年的唯一进步,只是从ye体变成口服而已!
都是那个叛徒的错!当时要是卸下他的右臂就好了!不,杀了他就好了!
可现实,法案并不允许他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