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楼下吸烟的同事问姬天枫:“天枫,奔三了,还单着呢?”
姬天枫笑了一下,半真半假道:“我这不适合搞对象,搞谁谁渣,搞谁谁倒霉,所以不搞了。”
周围一圈人都笑了:“天枫,你长这么好看,多好找对象啊,而且你在咱们公司一个月多少钱啊,不愁吃不愁穿,也是该找个对象考虑考虑的时候了。”
姬天枫吸了一口烟,挥了挥手没有回答。
类似的对话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仿佛有个既定套路,每一两个月就会进行一次这样的对话。
其实一开始她不是这样的,她也渴望甜甜的恋爱,也曾把所谓的择偶标准挂在嘴边,稀里哗啦的谈过恋爱,最终却难免狼狈收场。
明明最初是干干净净的友情,却不知道怎么发展变质,纯粹的感情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污泥。
她是个逃兵,被人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恰逢集团要在外地开新公司,老总问她愿不愿意出去带新项目新团队,她忙不迭答应了,只想离开那个地方。
与她一同来的还有另外几个同事,一起面对崭新又混乱的新公司。
集团财大气粗,直接从名下的一处公寓划分出几套单人公寓,给他们几个当做宿舍,只要他们把项目做起来。
姬天枫酒量可观,可不代表不会喝醉,陪对方一杯一杯的喝,聊项目聊点能透露的隐私,加上她长得好看,把对方哄得很是满意,就差掏合同直接签字了。
不过道理大家都懂,只要没有白纸黑字落款,说的所有的话都叫放屁。
姬天枫自己去厕所催吐过一轮,事前吃过的解酒药也开始起作用,感觉不怎么好,但她还是笑嘻嘻地将甲方送走了。
几个人分别坐车回公寓,她和同楼层的坐了一趟出租车,一路抑制着呕吐的欲望,只盯着窗外的浮光掠影的灯光看。
公寓做的高档,一层两户,另一个是男同事,叫关鹿,长得很清隽,眉眼干净,个头不矮,喝的也不少,脸上绯红一片,但仍抱着手机发消息打字。
姬天枫听见关鹿发语音:“老婆,我错了,我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关鹿有个女朋友,人不在这边,对于关鹿出来带项目这件事很放心,也很支持,她看见过他和相熟的同事聊过,她女朋友事业心比较重,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着急找对象,只想先将工作做好,让价经济来源更稳定。姬天枫知道两个人是从高中就在一起了,到现在得有六七年了,感情很深。
当时姬天枫坐在车里,只想对自己冷嘲热讽。
如果不是她故意不提,如果顾野西再多向前走那么一步,也许也不必耽误那么多年,也许她也会像关鹿这样,给恋人发着撒娇的语音。
所以其实她对于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充满疑惑。
到了公寓楼下,姬天枫就冲到垃圾桶旁吐了,酸臭的酒水冲出嘴巴,害得她涕泗横流,妆花的和鬼差不多。
姬天枫吐完只觉得双腿酸软,脚一歪,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谢谢。”她一边道谢,一边将鞋脱了拎在手里,解放了双脚。
关鹿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和她的味道应该差不多,烟味混着酒臭,那些香水味混在臭味里,十分古怪难闻。
“没事。”
关鹿扶着她等电梯,她能从模糊的视野里看见对方干净泛红的脸,眼神也有些涣散,但状况比她好的多了。
关鹿长得好看,也是男的,甲方没有人喜欢男的,酒水就逮着她们几个女的灌,她比关鹿喝的还多。
开了门,姬天枫差点摔在地上,关鹿只好又走过来扶她,拖着她去厕所。吐过两轮的姬天枫使不上多少力气,几乎挂在关鹿身上,把对方本就凌乱的西装扯坏了,崩了几颗扣子,关鹿满脸无奈。
姬天枫笑了笑:“对不起啊……”
“没事。”关鹿也喝多了,脾气又好,不太在意。
姬天枫后来回想起来只觉得莫名,她当时看了看衣服,慢吞吞把扣子解开,衣服直接丢进洗衣机,并不介意自己在一个不算熟悉的男性面前只穿一件内衣。
她道:“你回去吧,我自己来。”
关鹿别开眼睛:“你自己行吗?”
“行。”姬天枫从腰侧拉开拉链,裙子也进了洗衣机,“怎么了,怕女朋友查岗吗?”
她无法判断关鹿脸上的绯红是否有窘迫,但她起了调戏的心思,继续说:“明天你说你喝多了,到家就睡了就行了,这一层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一直这样恶劣,就喜欢看别人窘迫为难的样子,好像能从其中获得某些快乐。
关鹿眼睛暗了暗:“她睡了,有点生气。”
姬天枫拖长了调子:“哦——”
她凑过去,手拉了拉崩了扣子的衬衫:“以前在单位健身房一起跑步,只看见过你的腹肌,今天是第一次摸啊……”
关鹿余光瞥见了姬天枫的内衣,鹅黄色的蕾丝款,两团饱满的乳肉紧紧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