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照得人心烦。
阮岚收拾好东西,书包砸在桌面上,发出“呯”的一声响。相邻的桌子颤了两下,缺了底座的桌腿一下一下叩击地面,淹没在放学的喧闹中。
有女孩路过座位,捂着嘴偷笑,声音甜出蜜来,跟阮岚说:“班长再见。”
阮岚平淡地点头微笑:“再见。”
有男生抱着篮球,跑得太快撞到!桌角,嘶着气喊痛。龇牙咧嘴地揉着胳膊肘,不忘抬头跟阮岚打招呼:“班长,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下午跟咱们吃饭啊。”
阮岚愣了愣,他想答应,又迟疑着什么。犹豫这片刻,后排同学拍拍他的肩说:“班长,许昼在后门等你呢。”
阮岚转过头去,看见教室后门Yin影下那个高挑的身影。
少年眉目清隽,唇红齿白的一张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淡。他站在那里,就有漠然的气场压迫下来。
然而,只有阮岚知道,那双薄唇之下藏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
阮岚没什么反应,脸转回来,对男生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可能去不了了。”
男生忙摆手:“没事没事,班长好好学习,咱班平均分就靠你了。”
身后的Yin影笼罩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阮岚的肩上。距离太近,呼吸仿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昼问他:“走吗?”
阮岚:“嗯。”没再说多余的话。
全学校都知道七班许昼和六班阮岚关系不好,却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两人一个是年级稳稳的第一,另一个成绩也一直维持在年级前十,学霸间的矛盾不好调节。
最初两人是一起住四人寝,后来在老师建议下改成了两人寝。说是住在一起,日积月累关系就能有所改善。两人也能互相督促,好好学习。
但是阮岚知道,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
宿舍空调温度调得低,阮岚握笔的手指凉得发白,淡色血管若隐若现。
“最后这里再求一个导函数,可知该函数先增后减后增。取值范围就可以求了。”阮岚的声音低低的,说完抬眼看向许昼,“你懂了吗?”
许昼点头,在错题本上认真演算了一遍。
少年字迹飞扬但不潦草,笔尖落下,黑色油墨快速在方格本上留下痕迹,仿佛一件美好的艺术品。
年级第十给年级第一讲数学题,也是一件怪事。
许昼写完了最后一道错题,活动活动手腕,起身拉上了宿舍窗帘。
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不安的暧昧因子似乎从这一刻开始疯长。
电脑椅被送到阮岚身后,阮岚顺从地坐下。手放在膝上,指节紧紧绞在一起。
许昼替他整了整衣领,拉到最高的拉链被少年捏在指腹,一点一点褪下。露出Jing致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胸口。
没人知道,乖巧礼貌的六班班长,为人处世游刃有余的背后,只被允许穿一件校服外套,里面连一件衬衫都没有。
许昼比阮岚高,撑在电脑椅扶手上,就能把他整个人笼罩。
拉链没被拉到底,半开着挂在身上,显得更加羞耻,淡粉色的ru珠于金属的碰撞中若隐若现。
许昼的手就从其中探入,粗糙的掌心抚摸过每一寸肌肤。指腹毫不怜香惜玉地揉弄着阮岚的胸口,小小的rou珠又痛又爽,迅速硬挺起来。
许昼滚热的气息擦过耳侧,他说:“阮岚这里好软。”
阮岚闭上眼,咬住自己的指节。
是啊,男孩子的胸怎么会是软的呢?
他没有那两团丰厚的脂肪,远看过去也是一路平坦。但只有摸上去才知道,是软的,是Jing致易碎的果冻。
许昼就把果冻咬进嘴里,留下浅浅的齿痕。
被校服摩擦了一天、早已敏感无比的ru珠被舌尖顶弄吸吮,shi滑黏腻,酥麻又舒服。
阮岚不由得抓紧了许昼的衣摆,校服独特的布料上掀起褶皱。指节还是没能咬紧,溢出两声喘息。
许昼握住他的手腕,将细白的指节从口中抢救出来,放到自己唇边,细细亲吻。
阮岚没了咬的东西,上齿不自觉地抵住下唇,又是一个齿印。
少年盯着他的动作,瞳孔深处闪过暗色火光。声音低哑好听,却如同恶魔低喃:“别咬唇,咬得我想亲。”
阮岚松了嘴:“那你,慢慢来。”
上次的记忆历历在目,一想起来耳根就热,脸颊都染上绯红。少年人总是Jing力无限,急躁又凶狠,把他折磨得濒死。所以他要讨价还价。
即使阮岚知道,他和许昼并不是那种可以接吻的关系。
少年低声笑了,笑声烫到阮岚的耳朵,也跟他讨价还价:“还不够慢啊?”
他用膝盖抵在阮岚两腿间,轻轻磨蹭:“别怕我啊,宝宝。”
阮岚的耳朵又被烫了一下。
许昼叫他宝宝。
床话不能尽信,然而单单只是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