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咽了口唾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干涩。
杨平只觉得震惊，三百多年的酒，喝了没酒精中毒属于是牛逼的，还有那催情的香膏，这么多年都完好，古人智慧不可小觑，想到这里，他还觉得自己的后穴肿肿的，感觉还含了什么东西。
悲愤欲绝，却只敢喝一口农夫山泉聊以解愤。
他拿手指撵了块压缩饼干，他只吃了个乳白的烟气，杨平吃了一口被他动过手脚的食物。
“疯子，你们都他妈的是疯子！”
只觉得天地苍茫，更本没有办法逃到
他从未这么希望过浩楠出现，都是鬼怪，若是能互相牵制就好了，他自诩在人性规则里已经打磨的圆滑，可知道这些事情真相的时候，还是惊惧惶恐，又憎恨厌恶。
杨平秉持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想着出去就套他们的话，这二人也不回避，问什么答什么，乖巧的很。
“杨哥，你可是遇上了麻烦？”
这里就我一个活人，讲不定我已经疯了呢。
好家伙，他被难吃的脸都要皱起来了，本来这东西就够难吃了，现在简直像是一个坚实的土块。
陈贰贴着他，玩他的头发，陈壹为他捏肩，如果不去思考处境，确实是不错的享受，两个大美人这么伺候他。
杨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双目赤红，额角的青筋暴起。
陈贰看上去气极，一下子说了一堆话，又甜腻腻的凑过去，抱着杨平的腰撒娇。
这是他今天叹的第十八个气了。
“艹，绝了”
“别他娘的过来！”
浩楠便又在他梦里出现了，一张小脸姝丽异常，唇红极。
杨平苦中作乐的想像着。
“话说，你们知道山下的村庄，额，里面的女人们怎么那啥，舌头都是没有的啊？”他边问边小心翼翼的看他们的表情，怕他们突然黑化变成恶鬼吃了自己。这动作引得陈贰发笑。
他歪了歪脑袋，显得有点反差的可爱。
“我想出去，我想出去啊，浩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那些肮脏的过往，我全拿照相机记录下来了，只要我能出去，能出去，那些人……”
“啊……哈哈，你不是在，在开玩笑吧？”
陈壹合上书，目光柔和的看着杨平，说到。
果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在做人的时候便是如此残忍可怖，做了鬼怪还能是什么好货色吗？那便是天生的坏种，他恨恨的想着。
杨平木愣愣的坐在酸枝木的圆凳上，背后全是汗，他的唇抖索着，突然把陈贰推开。
“当然知道了，她们的舌头都是我叫人拔的。”
“你别和我说了，那些女人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就是酒啊，放了好多年了，从我们死的时候到现在，怎么算也有个三百多年了吧。”
他突然噤了声，忽的想起来眼前这个入梦好几次的鬼怪，不光是像记录册里那样有着可能被强奸的悲惨经历，更加是杀了他好几个伙伴的鬼怪啊。
咕咚
杨平想要出去，可靠自己根本不行，问他们相关的事情他们也闭口不谈，温水煮青蛙的行为实在是叫人烦闷又生不起气来。
唉
他不管不顾的背着他们往外跑，顺着水流，他想靠这么浅的细流走出去。
“这还是我想的呢，本来按照当朝律法，编排皇室之人，株连九族，当即问斩，我可告诉了哥哥这个好办法，剥了他们说话的能力，好叫他们别再聒噪，还活在世间已经是仁慈了。”
“仅仅因为这个，因为这些你们要把这么多人的舌头拔了！都那么多年过去，这村子里的人都繁衍了多少代了？！你们还要逼着他们把舌头割了！仅仅因为编排两个死人，那些农妇知道她们做错过什么吗？她们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他说着便流下泪来。
他想起村长家里帮着烧饭的阿婆，从来只是笑而不语，想到那些沉默的干活的农妇，想到那个声如少女的祭司，那被拔出舌头，失血过多死亡的同班。
“啊？”
杨平在尖叫，他坚强的的意志突然开始崩坏，他难以自抑的开始哭泣，像泣血杜鹃，死前的长鸣。
如烟般的身子绕上了杨平，像是要勒紧食物细细品尝的蟒。
……
陈壹叹了口气，又觉得疑惑又觉得无奈，他只能把杨平的眼捂住，不消片刻，他就昏睡过去。
“我不过吃了点事物的精魂罢了，我也能尝到味道，你吃也不会流失营养，不是挺好嘛。”
“没有开玩笑呀，相公～那些女人们嘴碎的要命，我们兄弟二人算出命定之人在百年后，所以我们终身不娶，她们居然到处乱讲，说我们不娶是因为兄弟不洁，是乱伦，她们在背后编排，就是舌头太长了，男人们去战场上打仗，她们倒是活多。”
“对了，陈壹，你昨天给我喝的酒，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