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音将脸埋进掌中,满腹的气恼,她不过刚刚转醒,昨夜的荒唐之事便重重的压在她的胸口喘不过气来,稍微细想,就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师叔。她并不觉得惊讶,想到他在江湖上的风评,能给自己的师侄下药,也不足为奇。
到底是她太过信赖萧月疏,遭了他的道。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她为自己把过脉,不是中毒,倒像是她强迫了他一般,越想越胸闷难当,此刻竟有一丝埋怨为何这是个女尊世界,为何上了男人就得负责,想到自己要被迫娶他往后的快活日子能有几时,还不如死了的好。
她不喜欢强势的男人,前世不喜欢,今生更不喜欢,更别说她从小就把他当做长辈,孺慕之情怎能偕老。
况且她早与佚奴定下约定,她心中也断放不下这个呆呆傻傻的木讷男人。
阿音,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萧月疏将吃食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面色平静的望着她,只是瞳孔里隐隐藏着一丝烦躁。
乔音音听见他的声音,愈发黯然不语,长叹一声,道:你下药了吗?
他沉下脸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心里有数,这东西药性猛烈,不会一直用来作践你的身体。
那给我吧。乔音音想想也是,她就算有那个冲动,萧月疏也不年轻了,还能强撑着再来个几次吗?
萧月疏见她只顾咽下饭菜,也不同他说说话,精神也有些低迷,想必她还是解不开心结,不由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恨,也对那个教奴颇为在意,他下落不明尚且不知,若他死了,你又何必将他放在心上,我不比那个野男人好上十倍吗?
乔音音咽下一口汤,点点头:你的确比他好。
那你萧月疏不由松了口气。
她又道:师叔你错了吗?
什么?
昨晚之事你错了吗?
我不过是想同你成亲,何错之有。他哼了一声,说的理所应当。
你既然觉着自己无错,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绝不会娶你的,我已经答应了旁人娶另一个男人为夫,咱们两人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如果师叔你愿意做小,我倒是可以勉强同意,你不如好好想想我的提议。
她的话字字诛心,萧月疏听的面色一冷,一对阴鸷幽暗的眸子射在她的身上,乔音音瞧不见,可周围的气场与之前大不相同,总觉得有些渗人。
但她甚是执拗,又与他挑破了师侄关系的薄纱,破罐破摔的她早就不怕了,跟他分离的念头从未松动,无论他说什么乔音音都不愿搭理他。
萧月疏见她抱着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紧抿的唇一语不发,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在樱粉的唇上咬一口,像从前一样,她不听话的时候就揍她的屁股。
一连几天,萧月疏都把她关在这个屋子里,大有她不松口就不离开之意,也从未提及去寻佚奴,心里不由暗暗替佚奴担心。
她或许应该对萧月疏软一点,前些日子光顾着嘴巴痛快,倒忘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长的挺高,心眼却小,武功又厉害之极。若她是旁人,定会挖空心思报复她。
虽然倒是想过求助浮云,可若总是因为遇到困难而求人,有些抹不开面子,也不想令自己太过依赖浮云,这些私事还得靠自己。
唔,江湖儿女能屈能伸,如今得逃过这一劫再做打算。
这日,她主动开口和萧月疏说话:师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萧月疏收拾碗筷的动作停了下来,道:这儿僻静无人,我住着倒也舒坦,不如等你想通了我们便离开。
听师叔的意思,师叔不想做小想当大房?
一提到这个,他铁青了脸,冷笑道:什么大不大,小不小的,我萧月疏何曾把这些虚名放在眼里,我只想当你的丈夫。
乔音音暗地里撇了撇嘴,丈夫不就是大房吗?想当就当,非得矫情换个说辞,她倒真是个瞎子,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萧月疏性子别扭的厉害。
我住的不习惯,不如回谷里去吧。
萧月疏侧过头,幽幽的盯了她半晌,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师侄打的什么主意,倘若不这样,那才不对头了,嘴角冷冷的抬着,也立即没回复她。
乔音音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师叔,你怎么啦?
他冷笑道:你怕是想在途中趁机溜走吧。我的名份清誉对你来说,就那么可有可无吗?
乔音音心中感到一阵阵寒意,满脸通红,说道:甚甚么?师叔可不要污蔑我。
他来到她的身侧,倾身罩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你倒是说说,咱们的往后该如何?
你等我回谷好好想想。她敛眉沉思一会儿,我定会给师叔一个答复。
他轻抚着乔音音柔顺微凉的青丝,低首深嗅着,缓缓说道:阿音,你知道的,只要我活一日,你是逃不掉的,若是你背叛了我,我定会对那个男人斩尽杀绝。
乔音音内心一凛,颇有些惧意,萧月疏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