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惶恐解释,说以为是大单子,没想到是陷阱。
傅九一听更怒了,将小弟骂得狗血淋头,那头也是理亏,屁都不敢放,傅九狠狠骂完,又说了应对方式,电话那头都快哭了,傅九直接扣了电话。
“一帮傻逼!”
傅九将手机往桌上一扔,瞧见原本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居然不知何时醒了,许是他刚才模样太凶狠,小姑娘正坐在沙发上扁着嘴巴要哭。
说来也奇怪,单看小姑娘其实并不像余唯西,但她这扁嘴要哭的样子倒是跟余唯西一模一样。
傅九没由来软了心脏,朝她说:“我又不是骂你。”
小姑娘没听懂,吧啦掉了金豆子,她不会说话,哭泣也是细声细气,像只小奶猫。
刚好阿星来看妮儿,一推门发现小姑娘在哭,又瞧见傅九也在,立刻说:“九哥,你怎么欺负这么小的孩子?”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傅九暴躁如雷。
阿星摸摸头,把妮儿抱起来,妮儿顿时哭得更厉害,阿星一个单身粗老爷们,哪里会哄孩子,越哄小姑娘越哭,傅九看不下去,起身说:“真是没用,连孩子都不会哄。”
阿星笑嘻嘻,“九哥你别说我,你比我更不会吧。”
傅九冷冷看一眼,阿星不笑了,傅九把妮儿抱过去,因为不会抱,小碎花裙子被掀得老高,可奇迹的是,妮儿一被他抱着,哭声便小下去,小小的手臂抱住傅九的脖子,还将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阿星震惊了,连傅九本人都震惊了,但他很快回过神,鄙夷地扫了一眼阿星。
“有没有吃的?”
阿星连忙摸口袋,找出一袋槟榔,“有有有,槟榔,好吃。”
傅九疑惑,“小孩子能吃槟榔吗?”
“可以吧。”阿星不确定。
“看看包装袋上有没有写小孩能不能吃。”
两人研究一番,得出小孩不能吃槟榔的结果,阿星下楼找吃的去了,傅九抱了一下就不想抱了,可一把小姑娘放下来她就扁嘴要哭,他只好耐着性子抱着。
不多时,阿星没来,余唯西来了。
她瞧见傅九眼神微亮,想喊他,嘴唇蠕动两下,喊:“傅先生。”
傅九将孩子塞给她,“阿星拿吃的去了。”
余唯西没说话,傅九也没说了,她便轻轻应了一声。
空气安静下来,余唯西抱着妮儿坐下,傅九也坐下,隔了几秒,对视一眼,视线又移开。
在小村子时,余唯西跟傅九有说不完的话,傅九傅九喊得也十分顺口,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看夕阳一起捉鱼,那几天几乎是形影不离。
但昨天回到东城后,余唯西看着傅九上另一辆车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她当时就觉得和傅九不可能再像那样相处,果然,不过是一夜之隔,她就连傅九都喊不出口,也没法像在小村子里那样,光明正大随心所欲地直视她。
她想,傅九也是吧。
凤英从来没过过生日,儿子小时候还会画画送给她,现在只记得老婆的生日,余唯西带她去买衣服,凤英不舍得,余唯西硬是给她买了两身,中午又带她去好一点的餐厅吃饭。
点好菜,凤英感慨:“我在农村习惯了,真让我有一天大手大脚花钱,我还浑身难受呢。”
余唯西也不是乱花钱的人,只是凤英照顾了妮儿两年,她也想对凤英好一些。
正说着,凤英忽然话锋一转,“西西,你别怪我多事,其实我让你妈也来了。”
余唯西顿时脸色就变了,放下水杯,二话不说就去抱妮儿,凤英急忙拉住她,“西西,其实你妈当年绝情离开都是有苦衷的 ……”
凤英说这句时,余唯西突然就笑了,把睡着的妮儿放回软椅上,说:“那就让她来吧。”
凤英一喜,连忙道:“哎,我出去看看她来了没有。”
不多时,凤英便领着白娇娇进来了。白娇娇穿着阔腿裤,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全身看着有股扑面而来的贵妇气息,跟多年前穿着旧衣服坐在街边卖小吃食的早已不是同一人。
她看到余唯西时表情没什么波动,倒是看向在一边睡觉的妮儿一脸慈爱,可这副模样让余唯西觉得恶心。
许是怕余唯西生气,凤英有些拘束,手在裤子上搓了搓,给白娇娇倒水,又给余唯西添茶。
“西西,好久不见。”
余唯西说:“是啊,自从你跟在一个有钱人屁股后面跑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这话让凤英有些诧异有些尴尬,但白娇娇倒是一脸坦然,“我知道你在记恨当年的事情,不过人要往前看。”
余唯西觉得可笑,“我没你那么厚的脸皮,婚内出轨,明目张胆的勾引有钱人,人家都抛弃你了还赶着去跪舔,你现在是过上好日子了,终于成了有钱太太,但你以为一句人要往前看以前的事情就没发生过吗?”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白娇娇终于脸色微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