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进不去,那就让他出来,趁他不注意,一刀扎破胸腔,挖出心脏。反正她的人生已经这样了,如果报仇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那她也愿意。
连打两个电话都无人接听,余唯西有些着急,看向门口瞧见女警正在跟之前那个瞧不起她的小警察在说话,于是忙上前,客气道:“同志,你们局长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你能不能帮我喊他出来?”
余唯西假惺惺,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用手轻抚肚子。
两个警察见状,表情微妙地对视一眼,女警立刻将检测仪塞给小警察,“我去喊。”
余唯西道谢,走到远一些的树下,摸出磨了好几天的匕首,一脸视死如归。
杀了他,她两年的噩梦和耻辱就能解脱了。
小警察从警局门口远远看过来,余唯西与他对视一眼,心虚得很,连忙往树后面移,可谁知脚下踩到石头一时没站稳,侧面摔下去,手中紧握的匕首垂直扎入地面,刀尖碰到坚硬的石头,断了。
余唯西脸色一白,顾不上爬起来,慌忙去检查。
她应该是连着几天磨刀,把刀刃磨得太薄,捅人没问题,但偏偏刀尖准确无误重重扎在石头上,导致匕首直接断裂,而且一断就是一大半,剩下一点根本就捅不死人!
他妈的……
余唯西趴在地上气哭了。
等她红着眼睛爬起来时,陈简言过来了。
那天柜子里的暧昧后,两人都没有联系过对方,余唯西忙着磨刀,陈简言不知道在干什么,此时见面,陈简言面上淡定,可眼神多少是不自在的。
“找我?”
余唯西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陈简言这才发现她哭过,蹙眉,“怎么了?”
余唯西瞪着他咬牙切齿,一跺脚一甩头,冲他冷哼一声,跑了。
刚跳上路边的的士,电话响了,余唯西以为是陈简言,正要拒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凤英。
花两秒平复情绪,余唯西接了电话,那头喜气洋洋地说:“妮儿脸色好多了。”
余唯西几乎是在她说完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女儿,只是早些时候对妮儿的担忧和慈爱,此时已被对陈简言的恨意浸染,她又恢复成了最开始那个冷漠的母亲,淡然“嗯”了一声。
“过段时间我带妮儿过去复查。”
余唯西又是一声“嗯”,那头没察觉,自顾自说:“你要是忙的话不用来接我们,告诉我你单位地址,我到时候自己找过去。”
“他们还不知道我有个女儿。”
凤英略显失望,见她似乎很忙没空说话的样子,又道:“那到时候我再打给你吧,你先忙。”
余唯西挂了电话,心中沮丧而难过。
她被人欺负了没本事欺负回去,只能欺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出租车司机许是无聊,与余唯西拉起家常,“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女儿一定像你,很可爱吧?”
这句话戳中余唯西的心,说实话,妮儿长得并不像她,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怎么像陈简言。
想到陈简言,余唯西又气又恨,牙齿发痒。
她回到租房,将磨刀石直接甩进垃圾桶。
……
三天没去云霄了,尽管傅九没问责,但余唯西也不好意思一直请假。
照例炖了鸡汤,跟行尸走肉似的拎着保温饭盒到云霄,将饭盒放桌上后,下楼碰到阿雅,阿雅告诉她,傅九已经好几天没来云霄。
傅九不来,老师却很准时,一来就让余唯西回顾上一次教的东西。
余唯西回顾了,老师脸色很难看,阴阳怪气地问:“余小姐,你下课后到底有没有练习?”
余唯西没脸开口。
老师隐忍不悦,耐心教导。
两个小时后,终于下课,老师跟逃难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唯西叹一口气,打算去找傅九谈谈,问问他只学画行不行,因为她不仅没有音乐细胞,连音乐细菌都没有。
走到一半又记起傅九几天没来了,想着放在他桌上的鸡汤,她往楼上走,想把鸡汤拿给阿雅喝。
刚到门口,里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咦,傅九今天也来了啊,真巧。
余唯西正欲走,听到里面有个男声不耐烦地问:“就这样放过那臭娘们儿?”
臭娘们儿?哪个臭娘们儿?
余唯西好奇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声音清晰许多。
是傅九语气里带着警告,“我说过,不许动她,余唯西现在是我的人。”
什么?余唯西?那不就是她吗?!!
余唯西忙将脸贴紧几分,想更清楚的听到两人的对话,可里面的说话声变小了,她急得不行,恨不得从一楼爬上来挂在窗户上偷听。
隔了会儿,里面又传来男人的声音,“现在警察查得紧,我只能躲在云霄哪儿都不能去,要是再被抓回去,绝对要吃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