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口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肩膀立时见了血,传来锐利的疼痛。
相乐生低嘶一声,却不敢闪躲,更不敢动用武力将她手中的利器卸掉,或是给她点穴。
无他,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这会儿又正在气头上,他若是和她正面杠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小凝,我错了。相乐生干脆利落地认错,将钳制她的手掌松开,把胸前要害送到她刀尖上,想怎么打怎么罚,我全都随你,只是不要气坏了身子。
白凝怒目以对,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说着,匕首已经刺破喜服,扎进皮肉。
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痛苦之色,相乐生却不避不躲,自嘲地笑了一声:娘子当然敢,我欺瞒你这么久,就算死在你手上,也是罪有应得。
白凝垂目看着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又往里插了一分,血肉破开的声响和龙凤花烛爆开灯花的噼卟声混在一处,心口突突跳动。
相乐生忍着痛楚,无事人一般帮她将沉重的凤冠拆卸下来,柔声问道:累了一天了,要不要沐浴?我给你修了个太平府那边一模一样的浴室,引得是汤山的温泉水。肚子饿不饿?晚间的时候,我让许嬷嬷悄悄给你送了些点心果子,你吃了没有?
按照规矩,新娘子自出门之时起,一直到晚上喝合卺酒之前,是不可进食的。他却不拘这些繁文缛节,暗地里给她开小灶,不能说不用心。
白凝哼了一声,嗤道:少拿这些小恩小惠糊弄我。握着匕首的手却缓下动作。
观她态度有所松动,相乐生这才敢向她慢慢解释:当初深夜探访,不过是我临时起意,想见见未婚妻子是何等模样,被你撞破之后,我拉不下面子,便扯谎说是采花贼。后来,我们两情相悦,成了夫妻之实,我有心对你坦白相告,又怕你气恼,不知该从何开口
白凝说起气话来:总之是我自己持身不正,这才教你钻了空子,和你相大少爷有什么相干?
这话是从何说起?相乐生壮着胆子摸了摸她柔顺的乌发,闻见满鼻馨香,就连不断流血的伤口也不觉得痛了,是我欺你瞒你,强要了你的身子,千错万错都是我错。你被白家下人带走之后,我一路追到客栈,本想和你当面解释,却撞见渡春风浑身是血地从你窗子里翻了出来,当即便又气又悔,追过去结果了他的性命。
白凝斜他一眼,故意误导他:你既撞见了他,难道不介意我的清白遭污?为何不退亲,仍旧娶我过门?
其实,在相乐生抓住渡春风之时,对方被他的狠戾手段吓得屁滚尿流,早把没有得手的事交待了个干净。
若是白凝真的遭遇不幸,他早在当晚便不顾一切地冲进客栈,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哪里还管旁人看法,更等不了这漫长的半月时间。
事实虽是这般情状,说话却不能不讲究策略。
相乐生立刻做出愧悔万状的模样,哑声道:小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累你被人轻薄,与你何干?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孤身一人处于险境,此事不必再提。
白凝心气稍顺,又问:这些日子,你为何不过来寻我?就不怕我再跑一次?
相乐生苦笑:你被我掳过一次,岳父大人吸取教训,将整个白府护得如同铁桶一般,我找不到机会进去,料想你也没办法出来,只好耐心等到今日。
白凝这才将匕首抽出,看他剑眉皱起,胸口血流不止,撇过脸道:你去寻些金疮药,处理一下。
她旋即又为自己的心软遮掩,道:我可没有原谅你,不过是不想刚一进门便守寡罢了。
相乐生低笑一声:不急。却取了婚床上铺着的雪白元帕,将鲜血滴上去,充作元红,不忘赞白凝一句,还是娘子深谋远虑,如此一箭双雕之计,令人佩服。
白凝啐了他一口,将绣着戏水鸳鸯的枕头丢给他,道:你去外间榻上睡,我不要同你一起。
相乐生将枕头放在床前地下,顺势跪在上面,将她双腿分开架在肩上,笑道:娘子还是再罚为夫一会儿罢,不然为夫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眼看他的手掌已经摸入裙底,白凝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骂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随随便便就
相乐生揽着她的后颈,将她压下,含着红唇轻柔吮吸了一会儿,笑容邪气:床上跪了也不是一回两回,娘子这会儿怎么讲究起来?
他半强迫地把少女的裙子并里裤褪下,掰着赤条条的双腿,仔细看微微湿润了的粉嫩花穴,高挺的鼻梁贴向腿心深嗅一口,嗓音沙哑:娘子好香让为夫给娘子好好赔一回罪
说罢,温热的舌尖舔向秘处,绕着鼓起来的珍珠灵活地打了个卷儿。
白凝哪里经受过这种手段,当即嘤咛一声,玉足蹬着男人的肩膀,把他往后推:不要你给我滚啊
最后一个啊字一波三折,带着妩媚的颤音。
相乐生握紧了滑腻浑圆的大腿,舌面抵着阴核快速抖动,撩拨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