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买些下酒菜回来。季君先看了一眼冯郁,见她没什么表示,这才下车。
季君一进门就发现她爸和周亦已经开始了,喝的就是上午周亦拿来的红酒,季君看看自己拎回来的卤味和凉菜,这搭吗?
季君进厨房把买回来的东西装盘给他们端过去,自己回房间拿出换洗衣服去冲了个澡,她刚把自己收拾干净就听见冯郁叫她。
季君进了季耘和冯郁的卧室,自己在床边坐下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什么事,妈?”
冯郁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季君使劲儿拿毛巾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不知道啊,回头看看日子吧。”
冯郁本来想说别的,但是看季君擦头发的狠劲儿好像那不是自己的头发似的,就说:“你能不能轻点?本来头发就少,你再这么擦就掉没了。”
季君又揉了两下,把毛巾拿下来说:“擦完了,没事儿,我一直都是这么擦的。”
冯郁心里直翻白眼,季君这是屡教不改,她都懒得再说了,于是又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周亦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他跟你亲近吗?你们跟他说了吗?”
季君正捡着毛巾上的头发,头也不抬地说:“叫周童。他还行吧,没有跟我特别亲近,但也不算疏远。我们还没跟他说呢,不过我们都在一起住一段时间了,即使去领证对他来说区别也不大。”
冯郁又有点急了:“你跟他们住一块儿怎么没跟我说啊?”
季君觉得莫名其妙的:“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就是搬了一次家吗?”
儿女都是债,冯郁算是体会到了,她跟季君永远都说不到一起,她只好问道:“那你们住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啊?”
季君说:“挺好的。一般晚上我们吃完饭之后,周亦就带他去洗澡,九点之前他就睡了。周末两天我下午都有课,而且基本上每个周六周亦前妻会都把周童接过去,所以我俩相处的时间不是特别多。就是有时候得陪他玩儿,基本上都是他玩我看着。”
冯郁一听到周亦前妻,赶快问道:“你见过她前妻吗?”
季君点头说:“见过,有一次她送周童回家,我们在小区外面碰见了,就说了几句话。”
“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嫌周亦管得太严,说我可以适当地让周童放松一下。”
“这你就别掺合了,周亦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我知道。”
“我和你爸找个时间请假过去,和他父母见一见,然后你们再去领证吧。”
“好。对了,有个事还是跟你说一下吧。你知道吧,去年罗成再婚了,他再婚的对象是周亦的妹妹,他二叔家的妹妹。”
季君本着说一件也是说,说两件也是说的原则,把她觉得可能是冯郁雷点的问题都说了。
冯郁听过之后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这事对他们家影响也不大,她就问了一下周亦的父母怎么看。
季君回想了一下,说道:“一开始,周亦他妈肯定是不太高兴的,虽然说白了这也没什么,但是她可能怕别人说闲话。后来她把周亦单独叫过去谈了谈,可能周亦把她给说通了,后来她没说反对。而且那天吃饭,周亦他二叔一家都去了,罗成也在,估计周亦他妈观察了一下,觉得我和罗成现在确实没什么。周亦他爸自始至终都没发表过什么意见,估计这事儿是周亦他妈做主。”
冯郁说:“你大大方方地就行,不用刻意避讳什么。”
季君又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犹豫着又说了一句:“不过因为这个问题,周亦觉得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办婚礼了,领个证就行,可能也是照顾他妈的想法。”
冯郁说:“那可不就如你的意了?你不是讨厌办婚礼吗?跟罗成结婚的时候,拍个婚纱照跟要你命似的,笑也笑不出来,估计这回你们不用拍了吧?”
季君笑着说:“我们只说不办了,婚纱照的事情还没想起来,应该是不用拍了,我真是逃过一劫!”
冯郁嗔她一句:“別乱说话,这是喜事,别老用些不吉利的词儿!”
说完,冯郁就让季君出去了。她在外面忙了一整天,这会儿也累了,想赶快洗漱一下就睡觉。
季君下午补过眠,暂时还没什么睡意,她就去客厅沙发上坐下,一边看电视一边听季耘和周亦在说什么。
季耘和周亦在客厅外面的餐厅里喝酒,但是醉酒的人嗓门比平时大,所以季君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听了半天,季耘说的都是他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儿,季君早就听过了,她又看了会儿电视就回卧室躺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君都睡着了,周亦才回到房间。季君睡觉的时候把灯关了,周亦对这个房间不熟悉,摸黑在屋子里走踢到箱子,把季君给吵醒了。
季君迷迷糊糊地问:“你们喝完了?”
周亦“嗯”了一声。
季君说:“你把灯打开吧,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出来了,洗漱的东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