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武男竟然不肯离开王府,随君压抑很久的火气腾的冒了上来,口气冷硬的命令道:“跟我走!”
赭赫怜怜拽着竹,竹够着武男,武男牵着随君,一时间四人陷入拉锯战。来来往往的侍卫仆人们非常识像的全当看不见,低着头灰溜溜的跑走:这三王爷府很奇怪,三王爷很奇怪,三王爷的情人也很奇怪,三王爷的朋友们更奇怪。总之,全部很奇怪,少惹为妙!
“怜怜,你这里可真热闹?!”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他身上看到第二种颜色,也找不出更配得起他的第二种颜色。素白的衣,温和的笑,仿佛镀上了神圣的光。
“掠------掠空!”是他吗,是他吗!十年如一日的温柔到人心坎里的声音叫赭赫怜怜激动的闻声望去,顿时泪花四溅的扑过去:“我在作梦吗,真的是掠空?呜,好久不见了,掠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掠空。”
“诶,你也在?!”就在三王爷怀抱幸福冲向他时,掠空不着痕迹的挪开了半步叫来人扑了个空,只见他惊喜的转向武男,看着那雕刻完美的脸:“那天谢谢你了。”
“已经好了吧,你的手。”如此平凡的一张脸却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说不出原因的,武男就是觉得这男人很亲切,可能是那身干净的气质有安定人心的功效吧。
“恩。”生性随和又同样有些迟钝的两人马上就像相交甚深的友人般热洛的攀谈起来,全然不顾周遭那些或好奇或妒恨的眼神。
原来他就是掠空——竹如是想:正主儿出现了。f
这家伙真的是皇兄俯身——赭赫怜怜如是想:呵呵,轮到皇兄哭了。
还我武男来——随君如是想:为什么总有人惦念着我的男宠。
第31章
31
“小叔叔,”随君有些胸闷的上前钻入聊得正欢的二人之间,扯着武男的手环在自己腰上,尽量展开最真诚的笑容:“就您一个人来的吗?”
“君?!”突然冒出来的随君叫掠空笑弯了眼,宠爱得拍着侄子的肩。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四下张望:“恩,凛他有事要办。”
“掠空,那男人的话怎能轻信?!”总算逮到机会挑拨离间了,赭赫怜怜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自家不良兄长的踪迹才两眼放光的接近心仪之人。勾住掠空纤细的颈,条理清晰的分析着他大哥的信用问题:“你还记得吗,掠空。上次是他自己说再做最后一次的,结果呢,把你弄得整晚都唉唉叫。上上次也是,明明掠空身子不爽,还不顾你的感受硬是玩什么降龙十八式,真是没心没肺。还有上上上次------”
“看来辅朝大臣的职位还真是够闲的,才能让皇弟你如此费心于朕的寝宫之事。”险些被人揭了老底的赭赫凛不悦的跨进门来,揪着弟弟的领口提到跟前:“朕真是感动啊,皇弟,你说要朕如何赏你才好呢?”
“臣弟参见皇兄。”一见来人,赭赫怜怜立即利落的跃后半步单膝跪倒,恭敬谨慎的态度和方才那流俗的男子判若两人。
“君,你们走吧。”无视于跪俯在脚边的同胞兄弟,赭赫凛向着武男身边的掠空伸出手,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命令:“过来!”基于本能的,他很快意识到同类的存在,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灵魂的男人。赭赫凛充满占有欲将怀里的情人更拉近自己,他不会忘记朝野上下对掠空的评语——妖后。
“切,有人一家团聚,我们还是不要叨扰了!”前有掠空后有竹,早就想拐武男离开的随君虽不想这么听话可一见机不可失,忙拉着比自己大很多的手掌,铿镪有力的自言自语:“这世道,没有最疯,只有更疯。走啦!”
能令尊贵如三王爷屈膝的人,用脚底想也知道除了皇帝老子还能是谁?!神经大条的武男完全体会不到随君的用心良苦,好奇的打量起这当世第一人:原来皇帝长这样,要不要去讨个亲笔签名呢,就算卖不出去,挂在店里招揽生意也好,怎么说也算是国家最高领导人特批,百利无一害吧。
“你就是竹?”越过各怀所思的众人,赭赫凛无情的目光直射向被冷落一旁的竹。半响后又低头踢了弟弟一脚,冷笑:“的确与掠空有几分神似。”
才不是,分明就很像。不敢公然反抗兄长的赭赫怜怜只能发出无声的抗议:他的竹竹和十年前的掠空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在惊鸿一瞥之后就纠缠不休,甚至不惜为了得到他,涉猎那些自己从来不屑一顾的声色场所。怎会只是神似?!
“虽然可惜,可朕只要一个掠空。”爱怜的吻着始终微笑的男人,赭赫凛自袖口中抽出短刀,准确的掷到竹的脚边,无限柔情的注视着他此生唯一的不忍:“想活命,就毁了它。”
“皇兄!”从小到大的教训使他知道赭赫凛并非戏言,他的皇兄从无戏言。他要毁了竹竹的脸,只因他像掠空,他不允许世上有人像掠空。那是皇兄的无情和多情。
“毁了它,我就能自由吗?”看不出半点恐惧的竹捡起华贵的宝刃,将刀贴在脸上感受它的冰凉。
“竹竹,不要------”心急如焚的怜王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