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会有第二个,如同瘟疫一般。后续觉醒的人有的能控制自然元素,金木水火土,有的能够与动植物沟通,能力各式各样,千奇百怪。
而其中一个天性懦弱的小女孩在五岁那年觉醒了与生命有关的能力。
由于首领能够聆听到整个谷内所有人的心声,所以他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命令小女孩的父母,将人送到他的住处。三天后,有人看到首领的两个护卫抬着一块凉席裹着的东西丢到了坟地。凉席敞开后只见一具干尸暴露在阳光下,从外表隐约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女性,头发发白,仿佛身体被榨干了最后一滴能量。
首领对外宣称这个小女孩的能力是无法控制的夺取他人生命,所以他让能够控制水的护卫将她体内的血ye全部抽干。为了保护族人,这种危险的能力,绝对不能留。小女孩的父母也听信了他的话,毕竟这个山谷里,首领是最博学也是权利最大的人。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其他暂且不停,从那天开始首领的外貌就停止了衰老,好像在他身上不存在时间的流逝。
后来,谷内里的人都以灵为姓,这也代表着他们所有人都觉醒了能力。族群的婚配繁衍,也都只在这些人之间进行。于是,人们慢慢发现每一年的死婴越来越多,活下来的又大部分身体残缺,正常的婴儿少得可怜。原本刚搬来谷内时,还有八百多人口,现在不到百人。
首领两百多岁了,他自称觉醒的能力是长寿,而当初最早进入谷内的那批同辈早已化为一杯黄土。
当看到祠堂里越来越多新立的牌位,墓地一批批婴儿畸形的尸体后,首领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只是想要保护族人,才决定封谷。不到两百年,他的族群就已经人口大减,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消亡。难道这就是觉醒能力的代价吗?
哪怕如此,他也无法做出出谷的决定。不止是他自己,其他的族人也不敢出谷。除了自身特殊以外,他们还对外界一无所知,两百年过去,已经习惯了生活在山谷内,一旦出去外面,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又会不会被人猎杀?
在首领活到三百多岁时,山谷内只剩下二十来个族人了。这一百年,已经没有人是老死或病死。而是都疯了……
首领用剑阵杀死第六十三个失控发狂的族人后,他跪在了地上。作为第一个觉醒能力的人,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可以说是一步错步步错。享受权利,凭借聆听心声来控制族人,把拥有Cao控生命力的小孩当成他自己寿命的储备粮,于是在吸收了四个人的生命力后他活到了现在。呵,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保护族人,那些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辞。
“都是我的错啊……”首领浑浊的双眼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堆血rou模糊的尸体,也许他也早已疯掉,只是还有一丝理智在控制着他,如同行尸走rou。在这难得清醒的时间里,没等他继续忏悔,一柄利刃从后背穿透了他的胸口。
这是致命伤,首领缓缓扭头,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是你啊——。”
“是我。”
年龄不到二十的青年将刺出的剑刃收回,甩了甩上面的血渍。
“呵呵呵——,做得好。”
失血过多让首领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然贪婪地凝视着青年的每一寸模样。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
“好好活下去吧,灵绝。”
“在黄泉慢慢赎罪吧,父亲。”
灵绝没有继续停留,转身离去,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半小时后,灵绝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浅色外衣溅上了几滴血渍。来到卧室,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太过苍白的脸色为她添了一分柔弱。
“我是最后一个吗?”
“不是。”灵绝走上前去,手握剑柄。“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嗯,我不怕。”女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你。”
……
灵绝离开了山谷,在将谷内所有活着的人以及生物都屠杀殆尽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很迷茫,下一步要怎么走。
他是首领的第二十一个儿子,也是最小的那个。他的妻子是首领唯一的女儿,比他大三岁。其他的兄弟姐妹要么自然老死,要么生来畸形被烧死。亲手杀掉了仅剩的族人,也可以说是亲人。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族人间的通婚让他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
父亲是第一个觉醒能力的人,也是他带领着族人走向消亡。作为儿子的灵绝,帮了他一把,让这个腐烂发臭的族群提前结束。这件事让灵绝来做再自然不过,虽然他没有身体上的缺陷,但是无法拥有人与生俱来的喜怒哀乐惧。
灵绝是天生的能力者,又因为情感缺失的缘故,在谷内生活的那些年,他一直在观察所有活着的人。最后,他做出了灭族决定,在学会了所有父亲教授的阵法以及剑术后。
不知为何,灵绝看着怀里在襁褓中熟睡的两个婴儿,怎么也下不去手。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双胞胎,身体十分健康,容貌冰雕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