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是漫长的,又是短暂的。漫长的是心情,短暂的是时间,爱因斯坦说得真对,时间果然是相对的。
育成澄还在晕头转向地回味,周砥先一脸冷静地推开她,两只手紧紧捏在她的肩头,有点疼,做什么?
育成澄嘿嘿一笑,她刚偷袭成功,美妙的战果滋味让她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她可什么都不怕:正大光明地亲你啊。
周砥板起脸。
不准说我胡闹啊!育成澄摇起手指,说得坦然,我可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周移开眼,微微叹气,刚要说话,门铃响起来。
我去开,肯定是开锁的人来了。育成澄几步跑向门口,大力打开门,站在门口的不是令人心情沮丧的开锁人员,是一脸苦相的项去非。
项去非沉下去的嘴角,因为眼前的小女生立马扬起来,水果小姐也在啊!
啊育成澄倒向一边,虽然不是开锁人员很开心,但她更烦眼前的人,为什么是你啊!
我怎么了?项去非进门,轻车熟路地打开鞋柜换鞋,脱下大衣和围巾,看见我不开心吗?
哼。育成澄冲他翻一个白眼,坐倒在懒人沙发。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跟表哥说说呗。项去非跟着在她身边坐下。
育成澄往旁边挪一点。
和所有熟好从小过分亲密的兄妹一样,育成澄一直和项去非不对付。她的这位表哥太懂怎么转移焦点和矛盾,育成澄在长辈面前吃的亏完全超过她美貌青春年龄该承受的极限。打碎花瓶赖到她身上就也太老生常谈了,什么想要游戏机是因为成澄哭吵着要玩,于是连育成澄的压岁钱也被征用拿去,买来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碰的盒子机器。当然,她和周砥哭诉之后,得到他压岁钱一半的使用权什么的,又是后话了。
我才不想告诉你。育成澄抱起秀逗,嫌弃地坐得更远一点。
你这样可伤我的心了。你小的时候可是经常抱着我的腿喊哥哥哥哥的,在你的眼里,我现在连周砥都不如了吗?我才是你的亲人啊!他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抹起来眼泪了!神经病啊!
你现在不创业了改行去拍电影了吗?育成澄瞪他,演技好差,会有人在影院后的小巷等着你开完见面打爆你的头的。
项去非哈哈大笑:你果然越来越像小姨。这么有精气神,挺好。
所以你来找周砥干嘛!
项去非挠挠头,哎呀,这不是出门的时候忘带钥匙,现在被锁在家门外了,开锁师傅跟我说明天才能过来,我想着先在周砥这里借宿一晚要不,去你家也行?我也好久没见到了小姨了,刚好跟她聊聊。
育成澄:
周砥:
就像约定好的一样,育成澄家的开锁师傅最后也没能来,在电话那端不住地抱歉:真不好意思,电瓶车开到一半没电了,我得找地方冲个电要不着急的话,明天行不行?
等一路赶过来确实太晚,开锁换锁动静都不算小,楼上楼下估计会去物业投诉,周砥也不好为难对方,答应了明天再看。
应该是该开心的,甚至要把双手举过头顶跳几圈才能表现自己的高兴、对突如其来转变的兴奋,可现在全因为身边这个一米八的超高能量电灯泡,一切变得没有什么意义。
项去非感到育成澄突然之间就像被抽干了能量一样,小小的身体瘪成了一片口香糖,她的眼光扫过来还带着点凶狠。
他莫名其妙,问:怎么了?你也回不了家了?
对呀!我也被锁在门外了!而现在现在都是因为你!和周砥单独度过一晚上的机会泡汤了。多好的机会啊,简直像天使姐姐们笑着塞到她手里的,可现在
项去非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说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真不愧是兄妹!
是表兄妹,不要跟我套近乎。育成澄提防地看他。
项去非突然想到什么,坏笑一下,哦~所以你是故意把钥匙丢了,只为了跑来周砥这里吧。
育成澄有些不自然,胡说。我才没有。
项去非小小撞下她的肩,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我可比周砥认识你更早,你还在吃奶的时候我就看着你了,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别装模作样了。
育成澄飞速往还在电话那头和成女士做汇报的周砥看一眼。小小地点头。
可以啊,水果小姐。一年没见有进步啊,很有咱们家的风范。项去非走进厨房拿了一只芒果出来,几下就用水果刀改了个花刀出来,把剥好的果肉放到她的嘴边,我支持你。
才不用你支持。育成澄不客气地接过,一口吞下大半,我有军师。
什么军师。项去非来了兴趣。
育成澄犹豫了,总不能跟自己的表哥说自己那些脑内的有色东西吧。她咬着芒果果肉,摇摇头,反正,反正,就是我有后援了,不需要你。而且你不给我帮倒忙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两年前和周砥渐行渐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