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蒙着面,身材颀长,安歌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却能感觉到那面具下面应该是一幅好皮囊。黑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哎呀呀,祁大教主,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呀。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了呢?”
由于戴着面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反倒是突出了话语中的戏谑之情。
祁修冷哼一声,“本座是不是不堪一击,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说罢,冲着黑衣人的命门甩出毒镖,随即拔出刀,在毒镖的掩护下砍向他的下盘。
黑衣人轻笑,手中的扇子往外一扫,强大的内力顺着扇子扬起的风将毒镖拍落。他轻盈地提起身形,脚尖点在祁修砍来的刀面上,一个借力翻身,落到了祁修的背面。
祁修反手又是一刀,刀法凌厉,黑衣人也不闪躲,擦着刀锋,出掌直取祁修的命门。祁修顺势侧身向右,避开黑衣人的进攻。黑衣人似乎早有预料,掌心一翻,再次对准了祁修。
祁修慌忙运气,愣是提刀硬抗住黑衣人的一掌。
祁修:“好一个乾坤掌法。”
黑衣人:“祁教主的xx刀也很厉害嘛。”
二人你来我往,招招狠辣。
安歌看着他们二人打得难舍难分,雀跃不已。这是个逃跑好机会,安歌心想。
她赶紧运起轻功,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跑去。
祁修注意到了安歌的身影,分了神。他盯着安歌的背影,怅然若失,心头仿佛少了一块。就在这须臾之间,他被黑衣人击中了背部,“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在他的白衫上开出一朵红花。
安歌出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小美人要逃走啦,真没想到,祁大教主这样放浪形骸之外的人,居然也难过美人关呀。”
她有一点担心祁修,然而对自由的渴望让她压制住自己的良心,在门口踌躇片刻,最终还是狠下心,冲了出去。
安歌本以为来到殿外,会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享受到自由的快乐,然而,只有血腥气。殿外已是尸横遍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狰狞的伤口。出云山真真成了修罗场,绿油油的草地上都被鲜血染红。
安歌看到有个人的身旁有掉落的金叶子,想也不想地就拾起来揣在怀中,这下子路费有着落了。她双手合十,口中默念,“多谢这位大哥,这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就由我收下啦。明年清明节我一定多给您烧些金元宝。”
出云山地形险峻,多参天古树和悬崖峭壁这些天然路障,又辅以八卦阵法守山,好似一座巨型迷宫。安歌在山中绕来绕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略通八卦演绎,但那些闯入者进来时似乎地破坏了原本的阵法。
安歌运起轻功,落到附近最高的大树上研究阵法。索性闯入者的破坏力有限,还可以看出出云山是依据周易六十四卦而摆阵的。北方是上艮下坤的剥卦,荒山野岭。南方是上坎下坤的比卦,应该是长江,但她不识水性,这时候也不可能有渡船来。只有西方和东方的卦象她看不出来了。安歌暗自思付,管他的,先往西边走试试。
安歌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差,首选的西边通向了悬崖峭壁。她也只有老老实实折回去,往东走,边走边嘀咕:“也不知道祁修怎么样了。希望黑衣人还在和他打斗,可千万不要把我抓回去了。不过,也希望他不要死啊……”
相处了一月有余,她对祁修有着复杂的感情。既痛恨做他的禁脔,又确确实实享受着夜夜笙歌。
在出口处,安歌看到一位黑衣人倒在地上,微微起伏的胸口彰示着他还活着。安歌俯身查看他的伤势。黑衣人长相稚嫩,约莫十五六岁,身上有多处狰狞刀伤,最严重的一处在腹部,都快把他的肠子挑出来了。
安歌没法对一位少年郎见死不救,他还那么小,未来本有大把的时光可供挥霍。她撕下自己的袖子,对黑衣少年做了简单包扎,就抱着他去城内寻郎中了。她衣服轻薄,祁修给她准备的都是性感轻薄易解开的衣衫,这让她敏感又丰满的胸脯被少年的发丝扰得痒痒,一股热流从下腹涌出。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教,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开发得过分敏感和淫荡,一点点刺激就能让她忆起耻辱的快乐。她这才低头看了看少年,发现血污也盖不住他清秀的长相。高窄的鼻梁,饱满的唇瓣,无暇的脸蛋,甚是乖巧精致。这种孩子应该被养在温柔乡,做个富贵公子哥,而不是这样鲜血淋漓,满身伤痕。
安歌甩甩头,压制心里的邪恶念头,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她不满地对着怀中的少年嘀咕:“你看起来挺瘦的,怎么这么重。还偏偏腹部受伤,我没法背你。抱你一路真是累死我了。等你伤好后你要供姐姐我吃香喝辣才对得起我的救命之恩啊。”
少年眉头微皱,似乎是被她的聒噪扰到了,长长的睫毛微颤,诉说着不满。
走了三十里地,直到路痴的安歌已经辨别不出方向了,终于看到了村落。
安歌欢欣雀跃,太好了!赶紧找大夫!然后好好洗澡睡一觉!第二天就能回山庄……
思及山庄,她的欢喜一扫而空,她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