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执剑指着一位少女,气势汹汹,恨不能把少女揍一顿:“孽徒!!居然给金瓶梅包上《九华心经》的封面,你这样看了多久了?难怪最近内功没有一点长进!”
孽徒缩着脖子,本能地和鸵鸟一样想逃避现实,却又不得不被迫接受师傅的愤怒。她讨好地对师父撒娇:“对不起嘛,徒儿知错了,要不这段时间罚我去悟道崖上思过?”
“跪下!”师傅的怒气值并没有减少,
安歌闻言,扑通跪在了团垫上。
师父吹胡子瞪眼地骂道,“你爱看普通的话本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看起了《金瓶梅》,下次是不是要看春宫图了?嗯?一个女孩子居然看这,有没有廉耻之心?传出去后,我们无极观的面子往哪里搁?你今天先在祠堂跪一天一夜,然后再去思过崖上思过一个月。为师先保留你的颜面,对外我会说你是偷看话本而没练好内功。再有下次,逐出师门。”
说完,甩袖走人。
安歌回头看了看门口,确定师父走远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师傅真是个老顽固,看看金瓶梅怎么了?饮食男女,食色性也,虽然她在道观习武,但她也偶尔会思春嘛,尤其是面对她那有着仙人之资的大师兄时。
大师兄姓石名韫玉,那模样十分标志。安歌虽年纪小,也出山做过不少任务、见识过不少市面了,却没碰到过比她大师兄更俊俏的男子。虽然大师兄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但不少怀春少女依旧飞蛾扑火般地向他示好,只是这个大冰山不解风情,不然他们无极观的门槛都要被怀春少女踏破了。
不过,冰山师兄很照顾自己倒是真的,有时候她也会幻想,会不会哪天师兄真的喜欢上她了。就算不是真的喜欢她,结伴双修也行啊!师兄可是武林后辈中的翘楚,根骨奇佳,和他双修内功能事半功倍。想到这里,安歌的嘴角上扬,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安歌!为师叫你跪着反思,你居然都不听了。”
天哪!师父居然也学精明了,还会杀个回马枪了!这下好了,一贯和蔼可亲的师父是真的怒火中烧了,气得都快将他那一把白胡须给捋秃噜了。
安歌赶紧跪下,哭丧着脸:“师父!徒儿知错了。”
师父狮吼功都用出来了:“孽徒!去思过崖上思过两个月!期间抄《道德经》和《九华心经》各一边,每天只送一顿饭给你!”
安歌也不敢捂住耳朵,双耳被狮吼功震得生疼,只叩首道:“是!弟子遵命!”
现下只有先诚恳认错,以期师父原谅了。
安歌只抱了床被子和枕头便轻车熟路地往思过崖去了。现在,她躺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即使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状,浑身的骨头还是被硌得慌。她索性头枕在双手上,数着稀稀拉拉的星星。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离她越来越近。她扭头望去,欢喜地坐起,冲来人喊道:“大师兄!”
石韫玉身着白袍,宽大的衣摆和袖口随风飘荡,像刚刚从天界下凡的仙君一样。月色朦胧,为石韫玉罩上了一层薄纱,让他的气质都柔和起来了。安歌不禁心中赞叹,月下看美人,果然妙哉。
大师兄问道:“安歌,你又犯了什么事?”
安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这个嘛,偷看话本被罚了。”
大师兄:“你偷看多少次话本了?哪次被罚的这么严重?”
安歌见师父和她的谎言被戳破,也只有赶紧岔开话题:“师兄,我还以为你是过来关心我的呢,没想到居然是来数落我。我已经被师父罚啦,今天月亮可圆可亮了,你就陪我赏赏月亮呗。”
“也罢。”大师兄没再追问了,在她身旁坐下,抬头看着星空。
大师兄坐的离安歌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略高的体温。她在山崖上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身上凉凉的,对身边的热源十分敏感。她好想挪一下屁股,离热源更近一点。大师兄的那双手应该也很温暖吧,而且那双手能舞出的胜过五大门派的所有同辈的剑招,能写出笔走龙蛇、潇洒雄健的诗句。这样的手,握起来会有怎样的感觉呢?
正在安歌痴痴地想入非非时,石韫玉扭头看向她,“你怎么了?表情不太对。”
安歌红了脸,低头不敢看向他深邃的眼,“没什么。只是今晚的月色太美,看入迷了而已。”
总不能说是在肖想他吧!
石韫玉的黑眸中倒映着面前这少女的模样,她的五官说不上多精致,只是线条十分流畅,组合在一起十分耐看。他突然发现,她的身体已然凹凸有致,一年多前做的弟子服略有些小了,布料被她浑圆饱满的胸脯撑得紧绷绷的。她不再是小女孩了,而是女人了啊,石韫玉心想,双眸中暗藏着一丝欲望。
安歌试图打破沉默,“嗨呀,这月亮虽然好看,但晚上的寒气下来了,可真冷。”
说完,她搓了搓自己冰凉的双手。
石韫玉的双眸晦暗不明,半晌,他捧起安歌的双手,用自己的掌心温暖她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