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水顺着墙流下,虫皇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而面前的是他多年未见的旧情人——犰得,儿子伊蒂,以及只有一面之缘的安德斯鲁。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虫皇尝试挣开绳索,但没有Jing神力加持的虫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他尝试了一下,根本挣扎不开,就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人。
“请您来做客而已。”安德斯鲁开口:“放心,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到时候会放你走的。”
“放我走?”虫皇笑了,他挑眉看着安德斯鲁:“你们会放我走,笑话。”物以致用,他一个虫皇,不至于就那么一点用途。
“您放心,我言出必行。”安德斯鲁笑了笑直接了断地说出目的,严肃地望着虫皇道:“黑袍是谁。”
听闻此言,虫皇抬头望了一眼安德斯鲁,嘲讽地笑了,他垂下眼帘,不说话。
妈的,安德斯鲁“呸”了一声,他举起冰冻许久的冰水,直接往虫皇身上倒,金色的发丝被水冲刷,虫皇眼睫毛都带上了水珠,他身体并不是很好,冰水浸泡身体,忍不住咳了几声,显得十分虚弱。
犰得眼神暗了暗,心脏抽痛了一秒,他道:“我来吧。”
“克拉lun”犰得喊出虫皇的本名,他用手抬起虫皇的下巴,看着虫皇苍白的脸:“你还是说吧,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呵……呵”虫皇笑了:“犰得,你们这是罪大恶极,我可是全世界最尊贵的皇,你可知你犯下了什么!”
犯下了什么?犰得看着虫皇,他犯下的最多的事,多年前看上虫皇的美色,就直接给他下药,用屁股“强jian”了他,那个时候的虫皇虽然成天装成一副老头子的样子,但内心实在单纯可爱,一觉起来,看着浑身裸体的,全是吻痕的犰得,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犰得垂下眼帘:“我都知道了,伊蒂是我的孩子。”
“哦,那又怎么样?”虫皇笑了:“他认你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犰得。”
“咚——”又是一桶冰水从头上淋下,虫皇打了一个冷颤,他望向一旁,举桶的居然是伊蒂,他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虫皇:“我认不认他,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也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呸!
犰得惊讶地转头看向伊蒂,他这是在为他说话?
伊蒂哼了一声,他也不看犰得,慢慢地走回原来的位置,靠着墙,看着他们审问。
他……犰得心中一暖,他以为,伊蒂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但看来事情还是往好的一方面发展,犰得叹了一口气,看向安德斯鲁:“你们先出去吧,等一会再进来。我会让他招供的。”
安德斯鲁迟疑地看了一眼犰得,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放手一搏,犰得应该不会隐瞒什么,毕竟伊蒂还在这,这是筹码。
“走”安德斯鲁看了一眼伊蒂:“我们去外面等。”
伊蒂淡淡地看着犰得和虫皇,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他的亲生父母,伊蒂一想到这个,心脏像被人捏住一般,随时要爆开,伊蒂喘了几口气,掐了掐自己手心的rou,用鼻子哼了一声“嗯”,撇过视线,不再看两人,跟着安德斯鲁离开了房间。
水滴从虫皇金色的发丝滴落地面。
“咔嚓”大门关上,安德斯鲁和伊蒂淡出犰得和虫皇的视线,犰得闭了闭眼,开口:“别装了,你应该能控制你自己的思想了吧,克拉lun,不然你身体不可能虚成这个样。”据他的调查,虫皇一直在和控制他的力量挣扎,有时清醒,有时迷茫,但目前来看,应该是清醒的。
“……”虫皇抬起头,他看着犰得的脸庞,麦色的肌肤英俊的脸庞,和几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虫皇突然“哈哈”大笑:“那又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呢!!!”若不是因为大哥二哥惨死,只有他一个雄虫能担此大任,他就不会进入圣殿,也不会将黑袍放出来,他没有那些事,也不会错过那么多。
他根本不想当虫皇。
犰得坐在虫皇身旁,点了一根烟,心平气和地道:“我们都老了,你惹出来的事,总得解决吧,留给后辈算什么。”
“你们解决不了。”虫皇咳了几声,咳出一道道鲜血:“你们没有人能打得过他,我们所有人都逃不过皇族的命运。”为了巩固政权,所有的虫皇登基前一定要进圣殿进行洗涤,这个洗涤不只是Jing神力的洗涤,更是思想,感情所有的洗涤。他会将虫皇作为人的本能磨消灭掉,作为人的感情抹杀掉。只能像傀儡一样履行虫皇的义务,做一个无情的国家机器,并娶一堆雌虫,生一堆孩子。
“我们怎么解决不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只会逃避责任。”犰得嘲讽道,他看着虫皇,慢慢回想起两人之间的过往。
犰得年轻时,就是一个爱美色的人,他一眼就看上了克拉lun,死缠烂打,并进了政坛,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以前的虫皇傲娇,犰得追不上,就直接下药,得逞后,便喊着要虫皇负责。
虫皇到底还是年轻,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