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过于凝重,顾夜放松自己的表情,语气轻缓地问道:“我是帮人来言府寻亲的,听说言家的千金还活着。”
女人往后退了几步,手里藏着一根针威胁道:“不管你是何人,临城当初已经屠城无一生还,我是在外头才逃过一劫,你休想造谣毁了言家的名声。”
顾夜不解,为何女子这般偏激,只能先出手打晕了她,决定把她带回顾府再试探。
桃花镇的女人们看到顾夜又从外头带来了一个女人,纷纷出来张望,他还没到家门口闲话就传开了,原来顾家小少爷就喜欢干巴巴的丑八怪,弄了一个又一个回府。
先前是个哑巴。
这回又是个带着面纱的,怕也是个见不得人的残疾。
话很快传到了府上,再加上顾夜回府后去了别院,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找言蹊。大伙儿也以为她失了宠,厨房里忙着做好吃的安慰她,下人们也陪着她看花弄草玩游戏。
也就言蹊像个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
一连三天,她都没有见到顾夜。这下言蹊坐不住了,听到外头顾夜出门的车马声,悄悄遛进别院,一路乱走,听到卧室里有动静赶忙悄声跑到门口,戳开窗户纸,正看到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
第十三句:相思
相思
言蹊闯了进去,两人四目相对先是一愣,尔后蒙面女人费力挣扎,她被点了哑xue发不出声音。言蹊在她面前绕了几圈,然后想了想,又跑到旁边的书桌上拿来纸和笔写了一行字。
写完吹了吹递到女人面前:“我给你解开,你不准跑。”
女人用力地点点头。
言蹊爽快地给她松了绑,只见她立刻掏出一根银针,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女人就用针扎了自己一下。
言蹊忍不住想替她喊疼。
解了哑xue,女人将针收好,小声道谢,提防着顾夜还在四周。
言蹊又跑到书桌前拿着纸写了几行字,女人看她跑来跑去麻烦,干脆跟着走到书桌面前。她看着言蹊写的字,一条一条的回道:“我叫沈相思,和顾夜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抓我来干什么。”
言蹊听到她的名字,立刻又在纸上写道:“我叫言蹊。”
沈相思愣住了。
“言,言小姐?”她仔细看了看言蹊的脸,但是她离开临城时年纪太小,不记得言蹊的长相了。
沈相思打量着她,看到女孩裸露的后颈的几道疤痕,还有手背,她不能言语。沈相思谨慎地问道:“你是不是中过七月缠?”
言蹊放下笔,冲着她笑了笑默认了。
那她必然是言蹊了,想到当年那场灾难,沈相思忍不住感慨:“大难不死,小姐你以后会顺遂平安的。”
言蹊用力地点点头,她找到了长风,已经很满足了。
怕顾夜察觉,言蹊走前又把沈相思绑了起来,抱歉地抱了抱她。
到了夜里,顾夜才回来。一踏进顾府就径直走到了别院,欢喜看到呻yinYin阳怪气了几句被沈鹰一个眼神吓得赶紧闭了嘴。
“哼,男人就是三心二意,真花心。”她端着点心,心想着明天再给她们家可怜的小言蹊弄点好玩东西打发时间,让她别为臭男人难过了。
不过,那傻孩子倒是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模样。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顾夜到了别院让沈鹰退下,独自进了房间。他敏锐地察觉道东西的变化,给沈相思松绑的时候冷笑了一声:“行了,别装聋作哑了。你今儿应该见着言蹊了吧。”
虽然言蹊提了很多顾夜的好,她心里还是提防着的。
两人对峙许久,顾夜慢悠悠倒了杯茶,缓缓道来:“你应该很清楚临城的事,那你可知道言府的姑爷?”
沈相思想到那个万恶之源,脸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两下。顾夜瞬间捕捉道,不露痕迹地试探:“他……做了何事吗?”
“做了何事?”
“呵呵,你是问那个叫长风的小人吗?若不是他捣鬼,言老爷就不会入狱,临城也不会遭受那场无妄之灾了。”
顾夜的手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掉落。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接着话:“你的意思,他害了言蹊的父亲吗?”
“不只是言老爷,长风欠整个临城人的命。他就是关凛的一条走狗,冷血无情。”沈相思想到父亲好不容易寻到瘟疫的来源,还来不及禀报那个男人就迫不及待下了命令屠了城,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交织在一起,她无法恨他,只能将所有的仇恨转移到他的爪牙身上。
顾夜心凉了几分。
他虽然没有恢复记忆,却大概知晓为了长风要设这么大的一个局让言蹊来桃花镇寻他了。
若他之前的调查无误,临城面临屠城这件事是早晚而已。沈相思没有多言,只是说言蹊开始了新的生活,就别让她再去经历当初那些不堪的事了。
“言蹊不知道她只是一枚棋子,若无必要,请顾公子别再查此事了。这只会再次伤害彼此。”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