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谈完话,被忽视的小包子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安然连忙把他抱了起来哄着,哄了一阵他还是哭得厉害。
李宏上前道:“陛下,宝儿可能是饿了,交给奴才吧!”
“孩子叫宝儿?”徐自臻冠上姓氏叫了一遍:“安宝。”
安然抱着孩子的手抖了下,安保,这名字真是让人无力吐槽。
她小心翼翼地将人交到李宏手里,对卧在床上的男人说:“宝儿,是我给孩子取的小名,大名我还没想好,不如你来想想叫什么名字。”
作为女皇嫡长子,取名字得慎重,其实安然这一辈是木字辈,只是安然的父君太不受宠,先皇皇女众多,得知宫侍有个孩子随意赐了个名字,根本没按照辈分。
徐自臻极其厌恶先皇,自然也不愿他和安然的孩子按接下的辈分取名:“不如取名为祉,福禄繁祉与天相保,颂声作兴使君延年,陛下觉得如何。”
“甚好,”安然笑着点头:“名字就这么定下了,再择个良辰吉日,让孩子入宗谱。”
李宏见两人在说话,抱着哭嚎个不停地小祖宗出了殿。
经过这次生产,安然更加感觉到这个世界作为男子的不易,如自臻这么有手段的人也只能被禁锢在后宫中,为自己生孩子。就好比封建时代的女性,因为社会落后,劳动能力丧失,只能绣绣花,管管家,依附男人生存。
她坐在床边,倾身覆上他的唇。
两人呼吸交融,唇瓣摩挲间女孩含糊地呢喃着:“辛苦你了。”
因为怕压到他,这个吻并未深入,安然便移开了唇。
徐自臻感觉得到她的心有触动,心情愈发愉悦起来:“我倒不觉得辛苦,只是辛苦一番陛下心中属意的却是竹君,难免有点难过。”
这酸溜溜的话,让安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我只是觉得跟他待在一块很轻松。”
徐自臻喜欢看她这副的小模样,眼珠子一转一转,闪闪躲躲不敢直视人,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则心虚得不行。
“也是,跟我这样的人待一块会很累,相较于竹君单纯开朗,我则显得老jian巨猾,陛下与我想处确实压力挺大。”
“哪里老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安然抓住老jian巨猾四字,顾左右而言他。
本来在同她开玩笑,男人慢慢地有些较真了,神色微黯,语气也变得低落:“我到底比陛下大了整整十岁。”而且还长她一辈,名义上两人算是父女,即便如今有了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感觉到他心情陡转,安然连忙想法子把人哄高兴:“我就喜欢比自己大点的男人,大点的男人比较沉稳,会宠人。”虽然他不大像会宠人的。
徐自臻还真被她的话逗乐了:“陛下好歹是个女人,怎地反倒是要我一个男人宠着你。”
安然噘了噘嘴,毫无顾忌地冲他撒娇:“我不管,我就要你宠着。”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徐自臻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道。
安然轻轻抱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还年轻努努力将靖国建设好,以后孩子大了,就交给他们,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虽然这个想法还很遥远,但聊胜于无,徐自臻靠在她肩头,唇角微扬:“好。”
……
夜幕低垂,星光斑驳。
河水拍打着河岸,鼓声咚咚,因酷暑难耐,西河城城关将士们正在休整,慕容凤特地让人搭了戏班子表演助乐。酒劲上头,她想去吹吹风,却在江面看到一抹白影。
男子身形修长,负手而立,手中握着一顶同是白色的帷帽。
两颗围绕着紫魁星的辅王星,那科日渐黯淡的此刻已消失不见。
对应的不知是何人,那人是死,还是伤?
不论是谁,也不论死伤,那人必然会难过吧!对一只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身边的人。
待慕容凤走过去,男子已经将帷帽戴好。
“军师,你这是又在夜观天象?”说着,她又问:“明天有雨没,这几日连续高温暴晒,将士们都快受不了了。”
帷帽下传出轻轻冷冷的声音:“无雨,有风。”
慕容凤听了乐呵呵道:“有风啊,有风那还好点。”
“天干物燥,东南风盛,将军,请务必要派人守好粮草。”
“好,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守好,”虽然今日喝得有点多,慕容凤意识还挺清醒:“军师,要不要去同将士们喝一杯。军中也有男将,很多打仗喝酒都不比女人差,你也能结实个伴儿。”
帷帽左右晃动了一下:“将军,草民不饮酒。”
“不喝啊,那就一块儿聊聊吧!”
慕容凤是个话痨,蔚阳话少,自从这位溪芜公子来到东河城后,她就多了个得力助手兼聆听者。军中将士谁人不知,慕容将军一喝醉就会把他的生平事迹都讲一遍,叨叨得人耳朵都快长出茧子。
所以,一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