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的研究,也看过他的论文和草稿,但出版后发现又有了新的突破。”
阮余笙知道他能如此通俗易懂地跟她说明,已经是不断进步后的结果,她柔声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用神过度了。”
秦骜点了点头:“嗯,因为药物的作用,我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比以前多了三至五小时。”
阮余笙小心地摸了摸他的右手:“疼吗?”
“还好。”
阮余笙眼神一黯。
她俯下身,靠着秦骜的身体趴在了病床上,侧头闭上了眼睛。
这个位置她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体温,以及混在消毒水和洗衣粉味中那独属于他的气味。
被这样的热度与气味包围,让她十分安心,比医生开的安神药都要有效。
——这是“秦骜还活着”这一事实给她的实感。
“怎么了?”秦骜放下平板,用能动的左手抚了抚她的头,“你看起来你很累的样子。”
“嗯,有。”
秦骜问:“这里有折叠床,要不要躺一下?”
阮余笙道:“没事,就让我这样趴一会儿吧。”
秦骜的手指在她的乌发间穿过,答应道:“嗯,好。”
“你能继续摸一摸我的头吗?”阮余笙轻声地说,“就像现在这样。”
“好。”
秦骜照做不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轻柔抚摸着阮余笙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后甚至低低地哼起了一段旋律。
——是那首。
在男生看不到的角度,阮余笙睁开了眼,眼睛已经在悄然之间染上了红色。
她的手指捏紧了自己那枚情侣戒,力气大到像是想把这个银环活生生地嵌进rou里。
……
阮余笙出院后按韦鹤山所说,当真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放假期间她的日常就是奔波于家和医院之间,后来秦骜疗养的地点从医院换到了沈家,她的两点一线中其中一点也跟着转移到了沈家。
沈明游默许了她频繁过头的探访,莫管家也对她的到来司空见惯,甚至偶尔还会与她闲聊几句。
秦骜在家里的休养条件比在医院好太多,厨房有专门请的做饭阿姨和营养师,生活上有莫管家安排打点,唯恐他住得不舒适了,医疗上有私人医生随叫随到。最重要的是,沈家还有一间小型的物理实验室,在这里秦骜也能继续学习。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过去,暑假来临的时候,秦骜已经快要痊愈了。
只是他的右手,确实不复从前那般灵敏,医生再三叮嘱,三年之内不要再想射箭和拉小提这种事了,肩膀和胳膊承受不了。
平时亲密接触的时候,阮余笙也分外小心他的右手,每天都要嘱咐他在学校时要注意。
“没事的。”缠绵过后,秦骜吻了吻她的眼角,“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可以一直抱着你。”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阮余笙就后怕:“以后不要这样了,吓死我了。”
秦骜不以为意:“没事的,我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也要注意。”话虽这样说,但阮余笙确实已经身体力行地领会过了他的“恢复”。
胸腔里那颗因纵情而火热的心,一点点地冷却下来。
阮余笙摸着他的脸,喃喃道:“我真是既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又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好起来……”
秦骜有些犯困,没听清楚:“嗯?”
“没什么,睡吧。”
阮余笙露出一贯的微笑,依偎在他怀中。
“再过段时间,我有话跟你说。”
☆、毛边纸
阮余笙没有告诉秦骜的是, 这段时间她还一直在抽空找国图附近的房子, 毕竟如果以后每天要开车穿越半个城去上班, 还是很不方便的。
房子对她而言不难找,她人脉广, 不出半个月就找到心仪的房子了,最终确定是一套lof单身公寓,可以步行去上班。
她的车在那场车祸中损坏严重,已经不能用了,虽然保险公司已经赔给她一笔费用,但她却迟迟没有购置新车的打算。
短时间内,她都有点恐惧开车了,所以每次去沈家, 都是钱叔来接的。
她目前也不敢再去接送秦骜去学校。
原来住的那一套房子她打算还给大姐,至于是出售是出租还是空着就看阮瑜心处理了。
趁着秦骜返校学习的那一周,她在白天陆陆续续把家给搬了。
早在两人遭到车祸那一天, 她就拜托阮顾明把梦梦接走了, 后来秦骜出院了, 梦梦就跟着主人被接回了沈家。
打包行李时, 她看到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的哆啦A梦玩偶,心里一动,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那张大大的笑脸。
——“你经常笑, 和这个玩偶很像。”
——“很适合。”
耳畔回响起男生昔日的话语,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