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怎样才会原谅我就好了。”
“这个要怎么说呢?”阮余笙也有点想不到,“这样吧,要是我生气了,你就给我拉今天你拉的那首歌,或者哼唱也可以,听到后我就提醒自己。”
“你是说?”
阮余笙莞尔:“是啊,说起来,你平时叫我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叫,连名带姓的有点疏远。”
秦骜眼神一沉:“但那个人也喊你‘余笙’。”
“哪个?”
“江议。”
阮余笙一愣:“你就跟他见过一次,还能记得他怎么喊我?”
秦骜说:“两次。”
“?”阮余笙努力回忆了下,确认她所知道的只有图书馆送nai茶那一次而已,但对于秦骜的记忆力她也是深信不疑,“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
“清明假期你回家的时候,我去超市买纸,他跟我搭话。”
阮余笙满头问号:“还有这回事?他找你说什么?”
她觉得以江议的情商,应该不会把他俩差点复合的事情说出去……吧?
秦骜没有马上作答,而是沉默了几秒,道:“打了个招呼而已。”
阮余笙松了一口气:“这样啊……”
秦骜认真地看着她:“没有什么称呼是没人喊过你的吗?”
“呃,我想想。”阮余笙思索道,“我家里人和林蓉都叫我笙笙,有时林蓉也会开玩笑叫我宝贝,工作时同事叫我小阮的比较多,以前同学还有叫我阮阮的,在微博上么,叫我梦梦或者老师的居多……”
就在她一一列举时,秦骜突然喊了声:“姐姐?”
阮余笙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骜凝视着她,唤道:“笙笙姐?余笙姐姐?”
阮余笙大声禁止:“不许这样喊我!”
听到这种称呼从秦骜嘴里出来,阮余笙觉得就像不可描述时被他喊老师一样难为情。
太有罪恶感了!
☆、草jing纸
周末的时候, 秦骜要随师门的项目组一起去近郊的一所研究所开会, 项目组其他成员要么自己有车, 要么是住学校宿舍一起集结出发,所以阮余笙起了个大早, 亲自开车送秦骜过去。
自阮余笙生日过后,两人的相处甚至比他们之前还要融洽。
秦骜懂得了节制与收放有度,有时候两个人只是单纯抱在一起躺着,一晚上什么也不做,这样静静相拥睡去,也觉得仿佛自己已然住进了彼此的身体里。
气氛那么好,好到阮余笙迟迟没有按原计划与秦骜谈一谈出国的事。
——总觉得这个话题一旦开启,两个人势必会有分歧。
今天在路上, 阮余笙偶然瞥见秦骜文件夹里露出的资料一角,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此斟酌着开口道:“说起来, 你们这个学科要是留学的话, 一般选择去哪儿啊?美国吗?”
秦骜没有疑心, 语气随意:“嗯, 美国是现代的物理学发展中心。”
“噢……”阮余笙顿了顿, “那你呢?”
“嗯?”
阮余笙看了他一眼,微笑地问:“如果你出国深造的话, 也会去美国吗?”
秦骜毫不犹豫地说:“不,我个人会选择德国。”
阮余笙心里一突,手上捏紧了方向盘:“为什么呢?”
接着, 她在一问一答中听秦骜陆陆续续地阐述了德国在物理学研究方面的历史和优势,其中不乏有耳熟能详的人名与名词,也有她从所未闻的陌生内容。
这些话她不一定能听懂,但她能听出来,秦骜对在德国深造,是暗含憧憬的。
阮余笙尽量不走漏痕迹,笑着说:“听你这么说,确实很好,现在博士生不是有什么联合培养项目吗?就是出国访学一年什么的,你可以申请去德国啊。”
秦骜不说话了。
阮余笙暗自鼓舞道:“怎么不说话啦?申请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要是你都不能出去的话,你们专业也没谁能出去了吧。”
秦骜还是一语不发。
阮余笙内心叹了口气,侧头看向他,微笑道:“以前郑老爷子是担心你不能照顾好自己,所以不放心你出国,现在你已经比最开始成长很多了,我觉得出国一年的话不成问题。”
秦骜对上她的目光,沉声说了句:“你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
阮余笙一愣。
她转过头,目光重新回到前方的道路上,看起来淡然自若,但握方向盘的手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无奈地说:“小骜,就像你说的,我就在这里,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不要。”秦骜看向窗外,语气坚决,“爷爷的去世让我意识人生的短暂,我想尽可能地待在你身边。”
阮余笙道:“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你要学习,我要上班,总有拉开距离的时候。”
秦骜反问:“既然平时都错失那么多时刻了,我为什么还要做另一个让我们错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