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她后来屡屡被坑但依然能从中及时脱身的原因。对待每一段感情,她都是全心全意,但不会被情感牵着鼻子走。
然而反观眼下,她倒是有种情感快赶超理智的趋势。
甚至有种就算最后吃亏了,只要对方是秦骜,那也无所谓的感觉。
阮余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却甘之如饴。
而她不知道的是,秦骜凭着强大的行动力,在刚挂完电话后,就穿好衣服下楼去超市买纸了。
现在虽然已是夜色降临,但还没有太晚,街道上车水马龙,路边的店面也都还开着,特别是吃宵夜和喝夜啤酒的店,此时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
秦骜对夜生活没有了解,对他来说平时这个时间点他不是在做实验,就是在阮余笙家里写论文或做不可描述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大概也算是“宅男”了。
还没走到超市,秦骜就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往身后望去。
只见一辆价格不菲的私家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跟在了他后面,与他保持有四五米的距离。
见他停下望了过来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是之前负责接送秦骜的钱叔。
“少爷。”这里不是停车的地方,所以钱叔只有暂时在这里停一下,“上车吧,我们车上说。”
但秦骜丝毫没有走过去的意思,他冷淡道:“什么事?”
“您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家了。”
“我买完纸就回去。”
钱叔解释道:“少爷,我说的回家,不是说回阮小姐家。”
秦骜问:“那还有哪里?”
“……”钱叔试图劝道,“莫管家说,沈总有让您回去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您和沈总毕竟是亲父子,血浓于水,这是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的。”
秦骜一脸平静:“这话你该和他说。”
钱叔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少爷,阮小姐还单身,您老待在她家里对阮小姐也不太好。”
“谁说她单身?”提到阮余笙,秦骜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点,“我们在交往。”
钱叔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回复,当即愣住了。
秦骜客气地说:“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走了,不然超市关门了。”
钱叔彻底震惊。
超市?关门?
这么接地气的话居然出自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秦骜少爷之口?
钱叔见他转身准备继续前行,忙道:“少爷!”
“别再跟过来。”秦骜回头看了他一眼,寒声警告道,“别来找我,特别是阮余笙在的时候。”
“……”
钱叔比沈明游还年长一两岁,但却被秦骜后半句话的语气震慑到了。
——这真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和智能机器人没两样的少爷吗?
不管怎么说,钱叔在沈家工作都有十多年了,虽然从没见过秦骜像今天一样这么明显地表现喜怒哀乐,但也多少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比如他要是不同意一件事,那就不会轻易改口。
于是钱叔只有回到车上,先驾车离开了。
而事实证明,今晚秦骜的“不速之客”不止有沈家的人。
秦骜进了超市后,正默默观察着方位,这时就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拍肩膀。
而后,他听到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弟弟,买纸的话,是在那一边。”
☆、美浓纸
秦骜抬头, 看清来者后, 表情未变丝毫。
但眼神却如傍晚的夜色, 逐渐沉了下来。
跟他搭话的居然是江议。
只见江议假期里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服,比穿西装时看起来要显年轻一两岁, 但他的头发还是喷了发胶,举止投足间依然透着几分在海外长期生活的气质,有一种说不上来的Jing英感。
他朝秦骜露出微笑,脸颊一侧现出酒窝,让他的Jing致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显得很是亲和。
秦骜看着他,平静地问:“你是谁?”
这要换了苏恒,铁定气得跳脚, 大骂你怎么连小爷我都不记得。但此时面对他的人是江议,对此并未动怒,反而好脾气道:“我是江议, 之前我们见过一面。”
“哦。”
江议笑着看着他:“其实你认得我。”语气很笃定。
秦骜没有回答, 径自往卖纸的柜架走去。
江议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旁:“余笙说你是一个很懂礼貌的孩子。”
秦骜目光在柜架上的纸巾种类上逡巡, 淡漠道:“那需要我请你离开吗?”
江议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 脾气都这么冲吗?”
秦骜没理他。
接着又听江议悠悠然地加了一句:“弟弟,你脾气这么大,余笙受得了你吗?”
秦骜的动作一滞, 终于看了他一眼,眼底如乌云密布般Yin沉。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