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有什么事吗?”
为了避免惹人怀疑, 阮余笙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教职工卡,解释道:“我是秦骜的……姐姐,之前收养黑猫的时候来过, 打他电话关机, 所以我才过来找他的。”
“哦, 原来是这样。”见她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男子就说得比较详细了,“今晚我们学院楼突然停电了,以为要停一晚上, 老板就让大家回去了。没想到后来又来电了,我就回来继续写报告了,但秦骜应该是九点左右就走了, 没回来过。”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但阮余笙此时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秦骜给她打那通电话时确实是九点多的时候,应该是想告诉她自己要提前离开学院了。
但为什么现在又关机了?关机后又是去哪里了?
阮余笙一边想着,一边去了图书馆,此时图书馆已经闭馆了,她在附近也没看到秦骜的身影。
——他究竟在哪儿?!
阮余笙心急如焚,拨通了苏恒的电话,对面刚一接通,她便着急地问道:“苏恒,秦骜有没有跟你联系?”
苏恒本来按照惯例要别扭一番的开场白还没出口就被硬塞了回去,他有些懵:“啊?有、有啊。”
“什么时候?九点后吗?他人在哪里?”
“不是,阮余笙,你怎么了?”苏恒也从她的语气里反应过来,“那块木头是前几天和我有联系,我给他分享了一些……没,没有,今天我和他没联系,他出什么事了吗?”
阮余笙道:“我本来要来接他回……是我和他约了今晚见面,但因为我这边临时有事,到他学院楼的时候发现他很早就离开了,手机也关机,让人很担心。”
她刚才一冲动,差点脱口就把秦骜住她家的事说出来了,还好一丝尚存的理智,让她及时改口,没有惹苏恒生疑。
听她这么说,苏恒反而松了一口气:“什么嘛,那他多半是已经回家了啊。像他这样的人,不记得给手机充电也是正常的吧。阮余笙,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把小爷我都吓了一跳。”
阮余笙:“……”
苏恒继续道:“你知道他家住哪儿不?你要是实在担心,就去他家看一眼。但不是我说啊,那块木头虽然情感缺失,但人不傻啊,又不是三岁小孩,人高马大的,据你之前所说,还有点身手,我觉得用不着担心。”
阮余笙渐渐冷静下来,她揉了揉额角:“嗯,苏恒,谢谢你,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阮余笙,这不像你啊。”苏恒吐槽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先不要自乱阵脚的,你现在还在外面是吧?可别到时木头没什么事,你倒是弄出什么事来了。”
阮余笙道:“苏恒,说一句‘注意安全’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谁要说这种rou麻的话了?!”苏恒一秒炸毛,“我挂电话了!找到那块木头后记得给我发条消息!别没事就打电话,我的线路是为朝玉留着的!”
“好好好,下次请你和朝玉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后,阮余笙稳了稳心神,决定先回家看看。
回去的路上,她已然想好之后的行动方案,先联系钱叔,如果沈家也没有消息的话,那就只有报警了。
与此同时,几十上百种可能性自她脑海里闪过,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念头。
要是秦骜出什么事的话,她……
阮余笙不敢往后想,握住方向盘的掌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庆幸的是,当她停好车上楼的时候,在家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秦骜坐在楼梯上,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不是阮余笙下意识地跺脚让过道上的声控灯亮起,她可能都感知不到楼梯上坐着一个大活人。
看到秦骜的那一瞬间,阮余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对方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长舒了一口气,走到男生面前,道:“你怎么回来的?”
秦骜抬起头看向她:“公交车。”
阮余笙有些惊讶:“你一个人吗?”
秦骜点了点头:“我说过,我能学会的。”
“那就好。”阮余笙觉得自己真是太小瞧对方的生存能力了,“对了,你手机是没电了吗?我打电话说关机。”
“手机掉了。”
“啊?”
秦骜认真道:“应该是坐车的时候,被偷了。”
阮余笙:“……”
学校那站过来虽然距离不远,但客流量不少,秦骜这种从没坐过公共交通工具的大少爷,又不像其他年轻人一样是低头族,时时刻刻把手机攥在手中,多半就是随意把手机放在外套兜里,小偷一摸就得逞了。
打她电话不接,一个人挤公交,手机被偷,回来后还只有等在外面。
也难怪他会生气。
阮余笙叹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进屋说吧,我给你一把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