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偷!
牡丹连头带身子一起转向伽陵:“伽陵殿下,小顶变成人了,还偷吗?”
伽陵哼叽一声:“本座只想偷炉子,不想偷人。”偷回去天天打自己吗?
小顶向他们招招手:“你们别挂在窗户上,进来坐啊。”
牡丹爽快地爬进屋里,扶了扶头发上的大朵纸葵花,在榻上坐好。
伽陵道:“牡丹,本座还没下令,你怎么自说自话?”
牡丹看出这大王外强中干,压根不怕他,从纸葵花上抠下几粒纸葵花籽,托在手心里:“你进来,这些就给你吃。”
伽陵咽了咽口水,终于骂骂咧咧地进了屋。
牡丹对冥器店之外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四下里望了一圈,问小顶道:“小顶在忙什么?”
小顶道:“正打算炼丹,你们就来了。”
她看看一鸟一纸人,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正好跟你们要点东西。”
伽陵警觉地抱住胸往后仰:“要什么叽?”
牡丹却大方道:“小顶要什么就拿去。”
小顶称赞:“牡丹真大方。”
伽陵不甘示弱:“本座又没说不给叽,你拿去叽。”
话没说完,只觉头皮一紧,小顶手里多了一撮鸟毛。
小顶又从牡丹的头花上撕下一片花瓣:“这就行啦。”
伽陵:“……”为什么拔他的毛叽,他不想和老狐狸一样秃叽!
说不了几句话,伽陵便催着牡丹走。
小顶道:“急什么呀?”
伽陵不吭声,牡丹道:“伽陵殿下怕连山君。”
伽陵恼羞成怒:“老子不怕他叽!本座还要回丹朱山处理要事叽……”
小顶道:“牡丹也一起去吗?”
牡丹点点头。
小顶又问:“什么时候回来啊?”
伽陵抬起下巴:“反正这里也没人在乎本座叽,本座在丹朱山号令几十万大妖,个个忠心耿耿又聪明叽,比归儿孙强多了叽……”
牡丹:“这么多大妖藏在哪里啊?牡丹在山里兜了几十圈,只看见几十只小妖。”
大叽叽:“……”
小顶道:“魔域太远啦,外九峰地方多的是,要不让你的部下都搬来住吧?想读书的还能考归藏,多方便。”
大叽叽张了张嘴,又抿上,梗着脖子道:“此事再议叽,本座要和谋臣商议一番叽。
小顶掏出个乾坤袋:“这是给你的。”
大叽叽不明就里地接过来,用神识一探,差点没吓得哭出来,只见里面是一摞又一摞的书卷。
小顶道:“你是大人了,不能只读一本千字文,这是阿娘三年来给你做的学海无涯书库。”
她得意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怕没书读了。”
大叽叽:“……”
小顶又掏出个百宝囊,对牡丹道:“我还要托你们一件事。冥器铺子主人徐四郎,被我吓得贱卖了铺子回老家种田去了,你们帮我把这袋金子捎去给他,悄悄放在他屋里就行了,别吓着他们。”
牡丹接了东西,揣在纸袖子里:“小顶放心,一定送到。”
伽陵又催促起来,小顶只能送他们到门外,叮咛了几句,这才折回屋里,关上门,潜入灵府继续炼丹。
她把两样新得的材料投入炉子里一起炼化。
伽陵鸟有雄无雌,无需求偶,自己给自己传宗接代,而牡丹是纸人中的异类——别的纸人纸马都是成双成对,只有她生来没有配套的童男,因为冥器店主人扎完她就被吓得卷铺盖跑路了。
而且“葵花”和“牡丹”两字听着总觉得意头很好。
……
苏毓一整日都在与蒋寒秋和叶离议事——他心中有个人嫌疑很大,两日后太璞和大衍并派大典,正是引蛇出洞的好时机。
将计划部署完毕,已经是人定时分,他回到院中,见小顶的舱房中亮着夜明珠,显然还没入睡。
他正要抬手敲门,门扇从里面推开了,小顶一见他便绽开笑容,明媚得像是三月晴光:“师尊回来啦,快进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苏毓心里说不出的熨贴,小傻子总是这么直抒胸臆,有时候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等我什么事?”他故作淡定道。
小顶把他拉进屋里,“砰”地关上门,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仰起脸:“我有好东西给你。”
苏毓一低头,对上她璨若星河的双眼,忽然把一切顾忌和迟疑都抛到了脑后。
也许他明天就会死,也许她明天就会离开,他们还没合籍,船停在别人的渡口,那又如何?
他将她抵在门上,掐住她的腰,一偏头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她有些气促,微微启开双唇。
苏毓浑身的血ye都在沸腾着,叫嚣着。
她的嘴里真甜,简直像藏着颗糖丸……
苏毓随即发现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