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昀廷扯了扯领带,神经放松下来:“没什么,我怕你吃了平衡剂。”
“平衡剂?”沈哲杭有些迷茫,温昀廷给他解释一番,弄得沈哲杭更加迷茫:“你为什么会担心我吃了平衡剂?”
“……”温昀廷局促不安,他只是做出这种推断,怀疑宋夜禾换药。但实际上并没有,瓶子里的的都是维生素片,一颗都没动过。难道沈哲杭昨晚对信息素的不敏感真的只是因为酒后的感统失调?
温昀廷站起来伸个懒腰,露出故作轻松的笑容:“随便猜猜嘛,好了我先回去了。”
“你刚刚不是还要我开除你的吗?”沈哲杭慢条斯理拉开抽屉,“我可以接受,马上就给你手写辞呈……”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温昀廷按住他的手,“玩笑还开不得了?开除我谁给你当牛做马谁帮你跑东跑西?还手写辞呈,我连电子的都不接受!”
“谁让你刚刚犯病?这个月假期扣了,”沈哲杭吩咐,“小何,去把温总的考勤改成全勤,月底三天假期全取消。”
“……”温昀廷有苦说不出,我他妈就是造孽,就是造孽啊!
何助理看看温总,再看看沈总,这次是开玩笑嘛?我该怎么办?我要去取消温总的假期吗?
做助理好难啊。
温昀廷走后,桌上全部收拾干净,沈哲杭拿起维生素药瓶,盯着沉思许久。
为什么温昀廷会突如其来怀疑他吃了平衡剂?
温昀廷回家之后先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药箱。打开找了半天,心渐渐沉下来:没有。
那瓶没吃完的药没有了。
他的猜测是有可能发生的,SAXRY-Ⅱ不在药箱里,只可能在宋夜禾那里。
温昀廷在房里踌躇半天,上楼敲开宋夜禾的房门。宋夜禾一天都没出去,正在房间里看书,看见他有些诧异:“堂嫂?”
温昀廷示意他进去说话,关上门之后,问:“药在你那里吧?”
他开门见山,直接问药的事情,显然已经发现了SAXRY的丢失。
宋夜禾没回答,温昀廷当他默认了,又问:“你给沈哲杭吃了多少?”
“一颗。”
一颗?温昀廷不信,但宋夜禾抬头和他对视,漆黑眼眸一尘不染,不像在说谎:“只有昨天晚上那一颗。”
他打定主意想靠近杭哥,只要一次就好。所以昨晚趁着沈哲杭昏昏沉沉的时候,连着醒酒药一起喂了他一颗SAXRY-Ⅱ,然后带着他去山顶,靠在一起看了半个小时星星。
温昀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额不知该说什么,如果是一颗的话,按着时间推算,到中午药效没有过去也说得通。
宋夜禾笑了:“堂嫂,你不用太紧张,我不会对杭哥出手的。”
“他是我生命中最完美的存在,我不敢轻易触碰。”
说到这里,宋夜禾的笑容更甚,但却让人心生怜悯,既凄凉又带着自嘲。
温昀廷看着宋夜禾,这孩子本质不坏,工作能力也很卓越,可惜的是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做出什么会伤害对方的事,舍不得动那个人分毫。因为出身原因心里自卑,沈哲杭在他面前高不可攀,宛若神祗,他能做的只有亲吻他的脚面,来表达内心深处最崇敬的爱意。
温昀廷没有再说什么,让他好好休息,也没有要回拿瓶药,转身离开房间。
晚上他扒着枕头发呆,宋衍洗澡出来,喊媳妇儿帮他吹干那头扎人的短发。温昀廷心不在焉,宋衍偏头看一眼:“在想什么?”
“我在想……夜禾挺可怜的。”
宋衍不可置否,他一直觉得宋夜禾可怜,所以才会待他极好,甚至因为他和家里兄弟产生碰擦。只不过现在弄巧成拙,堂弟差点成为一个插足者,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有继续再留他下来的理由。
宋衍盘着腿坐在床上:“我和宋茉那个丫头谈过了,宋茉答应给8%的股份,但要求是宋夜禾要出面澄清,否认分家传闻。”
“8%?真的愿意给这么多?”温昀廷惊讶。
“那是,也不看看佳禾地产现在股价跌得多厉害,今天又一个跌停,三叔嘴上都燎起一个泡了。”宋衍笑道。
温昀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他,宋衍偏开视线:“怎么了媳妇儿?被你老公我英俊帅气的皮囊迷住了?”
“你心虚什么?”温昀廷一巴掌呼到宋衍的背上,“你动手脚的对不对?”
“哪有啊,咱们国家是法治社会我是守法公民……”
拉倒吧还守法公民?!就宋衍这样子,牛津那种高等学府都能教出来个流氓,还指望他能多纯良?!
“是你在压佳禾的股价。前段时间佳禾股价平稳,涨势渐渐转好就是因为你慢慢屯了一批在手里。最近媒体都消停了,忽然又开始折腾要分家的事,也是你让媒体引导舆论的。”温昀廷脸色很冷淡,“股价出现动荡,你见时机到了加一把火,把手里屯的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