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呈忍了半天才没掉出眼泪来,回他:“嗯。”
他埋头在宿清颈边,对自己说,再等一等吧,等宿清伤养好再和他说。
说自己要回仙城。
魏雪呈像犯了罪,彷徨至极,他很需要一个人去指导他怎么做,但他又十分清楚,他必须要自己做出选择来。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他不能总是让宿清挡在前面,他家里的事,应该他自己去解决掉。离别是为了一些更好的重逢,他想。
只是宿清会有什么反应——他不知道。
他不敢看宿清的眼睛。
他又想到,其实宿清知道他有想回家吧,否则宿清又怎么会跟他说,要他记得他。
宿清和他说,不希望他难过,不会跟他生气,魏雪呈觉得宿清大约是早就有预料了。
宿清只是沉默地在等,等魏雪呈来宣判他们的分离,而后抱着一点希望,希望魏雪呈记得他。
魏雪呈觉得喘不上来气。
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是宿清搂着他哄他的时候了。宿清面上一阵无可奈何,说:“好啦,怎么这么爱哭,现在要哭的应该是我吧,宝宝?又不是你在痛。”
他摸着魏雪呈:“像小孩子。”
“没有,不是,成年了。”魏雪呈闷着脸道,“……很爱你,因为爱你才会哭。”
宿清有一会儿没说话,就在魏雪呈要抬头的时候,又被宿清按了回去。
宿清在他耳朵旁边吃吃地笑,发出一些好听的气音:“那像嗲Jing。”
“……”魏雪呈没吱声,半晌后才低声问,“哥,真的不会对我生气吗?”
宿清仍旧像先前一样抚摸着他,勾玩他的头发:“不会啊。”
“你做什么都可以。”他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因为我也很爱你,所以不会生你的气。”
“而且我没有别人了,怎么舍得跟你生气。”
魏雪呈闭上眼睛,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他回去以后仍有家归,而宿清什么都没有。
魏雪呈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过,宿清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一瞬间有一种冲动,不要再管别的了,就鼓起勇气和宿清在一起啊?可他最后还是咽下了这份冲动,像咽进一团令他作呕的毛线,线丝粘连在口腔壁上,搔挠他的喉咙,令他说不出话来。
魏雪呈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了宿清的嘴唇:“嗯,我也爱你。”
他们接吻的时候恰好梁夫人进来,看见这副亲昵的模样,她轻咳了一声,魏雪呈才涨红了脸和宿清保持距离。
“我有点话和小清说。”梁夫人道。
魏雪呈这时正尴尬得不行,心情也乱糟糟的,胡乱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留下宿清和梁夫人两个人。
等魏雪呈离开后,梁夫人靠在墙边,扫了一眼宿清的腰腹,似是看透了他的一些什么把戏,发出声轻笑,却并不对他的伤口发表什么言论。
她只是道:“决定了吗?你要送他回去。”
……
魏雪呈站在门外,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
他有点懊恼,方才脑子空空的,忘了和梁夫人提前知会一声,不要让她把他可能要回仙城这件事告诉宿清。
魏雪呈不知道梁夫人会不会和宿清说这些,他提心吊胆地等着梁夫人出来,跑进去看宿清,好在宿清表情如常,似乎并不知情。
魏雪呈跳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才落回去。
也许是因为心怀愧疚,从回到民宿的时候起,他就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宿清。用“担心宿清不注意会让伤口再恶化”当理由,实际是宿清一离开他,他就开始紧张,恐惧宿清会意外知道他想离开的真实想法。
他们进行过几次边缘性的性行为,指jian、口交抑或玩具,魏雪呈在高chao的间隙,会神魂颠倒一样向宿清表白。
他不敢正视宿清的伤疤,这一刻,魏雪呈异常抗拒它的好转。因为他早就在心中同自己说,等宿清伤恢复得差不多,他就和他谈谈回仙城的事。
他给宿清换药,出神地看痂痕,低下头亲吻伤痕周边完好的皮肤。
拆线后就无甚大碍了,魏雪呈对护理拆线伤口颇有心得,他用带着伤痕的手腕去触摸另一道伤口,听快要和他分别的人笑着跟他说:“好痒。”
尽管他不愿意面对,但时间依然一天天流逝了。
医生又来复查了一回,说伤口恢复得很好,当天晚上两个人就上了床。魏雪呈顾及到他有伤,跨坐在宿清身上,扶着Yinjing坐了下去。
他清楚地感受到gui头挤开自己的xuerou,胀满自己的Yin道。
Yinjing的入侵顶到后面的异物,魏雪呈面露坨红,手撑在宿清大腿上扭动腰tun,调整着身体里面东西的位置。
他低着眼睛看宿清,露出笑容,然后趴到宿清胸膛上,舔宿清的唇缝线。
“哥……我灌肠了。”魏雪呈的语气里夹着一些忍耐和喘息,声音因为变调而甜腻,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