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绞一绞的等到痛过去后,那血就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让本来以为是痛经的她彻底的傻住了。
被同事送去医院后才知道她流产了,在厕所换新内裤时,裤子上鲜红血色中,那一块拇指甲大小的白色rou块,直到好几年后都一直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心里一直有着愧疚。
而现在自己要亲手去制造这个愧疚吗?手轻轻的按在肚子上,李灵烟张着眼没有焦点的望着床顶。
可是不拿掉,等自己回去后原来的李灵烟回来,这个不受皇家欢迎的孩子,根本没有人会疼爱他,那么自己的愧疚则会更深。
如果自己不回去,自己带着这个孩子还能嫁给薛明科吗?
想到这,灵烟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这个孩子的父亲归属问题。
因着为了让事情合理,所以阮肖卫没有说他碰过灵烟,以致太后他们都认为碰到灵烟身子的只有齐安易,可真正的情况灵烟自己明白,这两个男人都碰过自己,那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又会是谁?
比方说自己怀着身孕嫁给了薛明科,孩子生下来和薛明科很像,那肯定是阮肖卫的。外人不知道,薛明科和阮肖卫肯定是知道的,那么这个孩子的存在就会让他们两家都会很别扭和尴尬。
如果不像,那便是齐安易的,虽然不会像上面两家都不自在,可是孩子很有可能因相貌问题而被人说闲话,这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
思来想去,灵烟忽然觉得正如太后所说,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不对。
☆、第 134 章
京城的码头上,佟一齐有些不耐的站在一边,看着容氏牵着儿子的手慢慢的从穿上下来,期间因人多而和旁人有些磕碰,容氏皱眉低咒了几声。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过来,你却非得跟着,还硬拖着轲儿这不是瞎折腾吗?”佟一齐不满的呵斥。
容氏拉着儿子的手抬眼瞪了他一眼,低低道:“是不是瞎折腾,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倒要看看有儿子在,你和那贱人还怎么眉来眼去。”
佟一齐面色立马的沉了沉:“你给我留点口德吧。”
容氏冷笑:“总比你失德来的强。”
佟一齐厌烦的皱了下眉头,他和容氏之间早已水火不相容了,平日里除了孩子再无别的话题,若不是这次容氏知道他来京城硬跟着,他怕一整年都不会和她共处一室呆着了。
曾经在月娘离开后,他也曾想过来,为了孩子两人就安稳的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吧。只不过每天面对容氏的冷嘲热讽,就算有一万个内疚心也会被消磨的只剩厌恶,现在的他对容氏除了厌烦还是厌烦。
佟月娘身边仆人看到人群中的佟一齐他们,兴奋的直挥手跑了过来:“大少爷,大少爷。”
一行人扛箱的扛箱,装车的装车忙碌些许时间后,三辆雇来的马车才朝着佟月娘的新院子缓缓的启程。
马车里容氏鄙夷的哼了哼斜睨着佟一齐:“还以为她有多少本事,却不想这才几月就被人扫地出门,也只有一些被鬼迷了心窍的人,才把一只破鞋当宝贝的惦记着,人家来了一封信就千里迢迢过来,不知道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佟一齐双目紧闭,似完全没有听到容氏的冷嘲热讽般,心里却对佟月娘被赶出府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薛明科为什么会留下佟月娘的原因,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可现在为什么被赶走,难道薛明科变心了已经不想再等月娘了吗?还是说别的原因。
而这也是促成他马不停蹄赶过来的主要因素,他要当面问问薛明科,理由是什么。
灵烟这几日在宫里日子实在难熬,孕吐的反应让她人比平儿看着憔悴,心里的负担更是让她羸弱了几分。
灵烟内心十分矛盾,不管留不留这个孩子,涉及到不单单这个郡主身份的事情,还牵扯到她要不要做回佟洁的根本问题,而这也是最最最大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正殿内太后因着心中有事,这几日看着也似乎老了一两岁,长吁短叹中,嬷嬷开口:“太后,依奴婢所见要不就照着郡主的想法留下这孩子吧。”
抬头眼猛的一睁看向嬷嬷:“混帐,留下这孩子,灵烟以后要怎么面对世人。”
嬷嬷赶紧低头告罪不过还是小心措词道:“是奴婢妄言了,奴婢只是想着郡主这般不舍,太后又为这如此Cao心,倒是奴婢疏忽.”
太后盯着嬷嬷冷笑:“你跟在我身边都几十年了,这点利害关系你会想不到,说……你既然开了这口,定是有话没说完。”
嬷嬷抬头略略尴尬的笑了下:“太后英明,其实奴婢觉得除了把孩子打掉外,还有另外一条路,即可以让孩子生下来,又可以确保郡主以后嫁人也不会腰板弯了。”
太后拧了下眉:“什么路子?”
嬷嬷道:“把郡主许配给孩子的生父。”
太后闻言愣了愣眼猛的睁大:“你是说那个污了灵烟清白的男人?”
嬷嬷偷偷看了眼太后只低头道:“是。”别的多余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