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肖卫眼神在两人之间瞄了瞄,眉宇间很是不解:“大哥,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赶她出去?”
阮肖卫这话其实也是佟月娘想问的,只不过她没那个胆子问。虽然她不聪明,但是她记得上次薛公子那次说的吓人事情,如果那事情真的,不是应该入他所说供养她直到那个女人回来吗?可为什么这才几天就……就要赶自己出去。
薛明科转过身盯着阮肖卫,一字一句道:“你不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需要她了吗?”
毫不避讳的质问眼神,让阮肖卫整个人愣了愣,想到白天大哥和郡主共骑一马的情景,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可能吗?如果大哥认出郡主就是佟月娘,那……那他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不是该欣喜若狂吗?为什么……为什么反而比以往还落寞。
薛明科收回视线,没看佟月娘一样回到榻上淡道:“回去吧,你要是自己不想选,我会让管家给你选个合适的院子,这几天你在府里没事就把要搬的东西归拢归拢。”
终于的佟月娘鼓起勇气道:“薛公子,你当初是从我哥手里带我走的,现在你要赶我走是不是也得先通知下我的家人。”
薛明科抬起头盯着堂中的佟月娘:“等你搬出去,我会让人带封信给你大哥的,回去吧别在闹了,不然你明天都呆不了。”
佟月娘失魂落魄的看着坐在榻上的薛明科,神情从悲愤慢慢的转为怨恨:“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求你,你还是要赶我走,我不求名分不求宠爱,只想有一个遮风挡雨让我安心的地方呆,为什么这点你都不给我。你不是说,留着我是等以前的佟月娘回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赶我走,为什么……”
阮肖卫脸猛的看向薛明科,心里震惊大哥竟然把这事情告诉了这女人。
薛明科仿佛没看到阮肖卫的那诧异的神情,淡淡的看着面前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的佟月娘:“因为以前的佟月娘回来了,但是她回的不是你的躯壳,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要赶你出去的理由了吧,因为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脚猛的踉跄了一下,佟月娘脸色发白的瞪着面前的薛明科,心里什起了一阵阵的恐惧,天……天……竟然真的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极度的恐惧让佟月娘整个人颤抖了起来,终于在阮肖卫觉得不对劲要喊人的时候,佟月娘尖叫一声的推开门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无数的鬼魅在追赶。
房门外是一干茫然好奇的仆人,阮肖卫拧了拧眉头上前把门给关了回来,没有转身,姿势保持着关门的动作沉声道:“大哥是什么时候知道佟月娘回来了的。”
薛明科看了眼阮肖卫的北京,嘴角讥笑的拿起酒杯仰头重重的喝了一口:“这有什么区别吗?”
阮肖卫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眼带不满道:“大哥,你能不带刺说话吗?”
薛明科轻哼一声斜睨着:“我说话带刺总比你行为带刺来的好,你难道忘记以前在我府里答应过什么吗?你说你不会和我争佟月娘,可是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你不仅争还直接瞒着我,说什么为了我好,现在还能一脸坦然自若的出现在我面前,阮肖卫你这个弟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薛明科又是仰头喝下一杯,连喝三杯似乎觉得不过瘾,直接打开酒瓶的盖子,嘴凑着瓶口往里倒。
在喝下四五口后,阮肖卫忍不住上前夺下那酒瓶,脸色难堪道:“行了,别再喝了,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小人存了私心,瞒着郡主的身份不告诉你,还想着趁你不知道郡主的身份来个一箭双雕。可是现在你既然知道了郡主就是以前的佟月娘,为什么你却没有一点高兴,听到我和白学斌在太后面前坏了你和她的亲事,一点都不生气,你到底怎么了?”
薛明科看着空落落的手,忽然的仰天大笑起来,在偌大的房间里,沙哑的笑声里充满受伤后凄凉的味道。
“大哥。”阮肖卫听的心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出声打断,这样的大哥让他想起了曾经在佟月娘去了西北后的他“你今天和郡主到底说了些什么。”
低低的薛明科停下笑声,平波无静的看向神情带着急躁的阮肖卫:“她不是为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回来的,而是为了她的任务,又是任务,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自私的可怕。”
阮肖卫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敢置信道:“是她亲口说的吗?”
薛明科再次低笑了起来,垂下头拍了拍桌子,神情似有疯癫:“说……她怎么会说……她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明明回来了却不去找你们吗?’
‘我没有,我谁也没找。’
脑海里忽然的闪过白天李灵烟说的这两句话,当时白学斌问他想到了什么,他虽觉得有蹊跷但是不想去想,也许潜意识里是不想知道。可是此时被大哥血淋淋铺开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这个最后才发现爱上佟月娘的人,都觉得心口刺痛的呼吸困难,可想而知那么深爱过她的大哥心里又岂止是伤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