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和花一一的婚礼办得很热闹,极乐巅多少年都没有这样的喜事了,上上下下都兴奋得不行。花漫想得很周到,列了张单子给到极乐巅,让他们一样样照着做,礼数一点也不能少。
成亲那天,整个极乐巅被装扮得喜气洋洋,到处挂着大红绸缎和灯笼,满目皆红。红毯从无极殿一路铺到山脚下。
迎亲的轿子停在山下,一身喜衣的木容牵着同样身着喜服头盖喜帕的花一一,才上了十阶,两人就停了下来,望着没有尽头的九百九十阶云梯。木容捏了下花一一的手,不等对方反应,就将人打横抱起来,几个飞步,就到了极乐巅山门口。
花一一在盖头下笑了,似乎很开心。木容整了整衣冠,也帮花一一理了下盖头,重新牵着她的手,在两队由弟子组成的迎亲队伍的簇拥下,踩着红毯,到了无极殿门口。
殿内,李暮宁坐于高位,仍是一身白衣,只把发带换成了红色,笑着瞧着他们,而陆江立在李暮宁左后方,眼神有点飘忽,目光不时扫在盖着喜帕的新娘身上。
吉时已到,新人拜完天地和师父之后,弟子们起哄着夫妻对拜,拜完又起哄着送入洞房,一时好不热闹。
极乐巅摆了酒席,木容被弟子们拉着喝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李暮宁开心,也就势喝了几杯,再有人来敬,都被陆江给挡了回去,可总有那些喝了酒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挡也挡不住,陆江干脆拉着李暮宁回了漱玉宫,留下木容一人在那被灌酒。
小院门一关,再被陆江下了结界,登时所有的吵闹都被隔绝在外,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李暮宁步履有点飘忽,陆江扶他坐下,又给倒了杯水,喝下去才好了些。
李暮宁抬起头,脸上红扑扑的,看得出来很高兴。
陆江抬手抚了下他的脸颊,热热的,触感细腻,他舍不得放开手。李暮宁在陆江手掌里蹭了蹭,眯着眼笑。
陆江有点看呆了,他抽回手,从怀里摸出一团东西握在手里,表情有些紧张,抬眸对上李暮宁清亮的眼睛,咽了下口水,喊道:“师父。”
李暮宁还在看着他,“嗯?”
陆江把手摊在李暮宁面前,那是一块红火的喜帕,上面绣着Jing细的鸳鸯和囍字。
“我吩咐多订了一块儿,师父,”陆江紧张到手抖,声音也抖,“你愿意,与我成亲吗?”
李暮宁一下子愣住,盯着那块喜帕移不开眼,与陆江成亲?
陆江紧张到坐不住凳,他蹲在李暮宁身前,仰着头看他,眼里充满渴望,“木容今天成亲,我好羡慕他,我也想成亲师父,你愿意吗?”
“我……”李暮宁心里胀胀的,又酸又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抚上那块喜帕,满目的红色,看起来真喜庆,他张了张口,道:“我自己戴戴戴上,还是你、帮我戴?”
“我我我……”陆江手忙脚乱地摊开喜帕,慢慢盖在李暮宁头上,在盖上的那一刹那,他听到李暮宁道:“我愿意。”
陆江的心无法平静,在寂静的空间里跳得异常响,他手牵起李暮宁,面向窗外,道:“一拜天地。”
两人慢慢跪下,对着苍茫的天地躬下身。
陆江扶起李暮宁,又道:“二拜高堂。”
李暮宁朝着无极殿方向跪拜,陆江不知父母在何处,于是朝着山脚的小村庄方向跪拜,跪谢养育他的nainai。
最后,他们面对面冲着对方跪着,陆江轻声道:“夫妻对拜。”
两人虔诚地躬下身,拜完,陆江颤抖着手揭开喜帕,李暮宁那张绝世容颜就出现在他眼前,带着笑。
“送入洞房。”
这里没酒,陆江倒了两杯茶,与李暮宁勾缠着手臂喝了交杯酒,刚喝完,陆江就将茶杯一扔,把李暮宁抱着扔到了床上,自己随即压了上去。他们四目相对,眼里闪着的却不是情欲,而是多年来夙愿达成的满足感。
陆江用拇指磨搓着李暮宁鲜红的唇瓣,声音低低地:“你终于完全是我的了,你知道我想了多少年吗?”
李暮宁似被他眼里的温情勾住了,呆呆地摇摇头。
陆江低头亲了下他的唇瓣,道:“十年。”
李暮宁慢慢睁大眼睛,十年?那不就是陆江刚成年的时候?
陆江慢慢抽掉李暮宁的腰带,将衣服一件件剥开,让他雪白的躯体露出来。他一手握住李暮宁的后颈,一手在他光滑的躯体上来回抚摸,两根手指捏着胸前两点逗弄,嘴唇擒着李暮宁的唇瓣摩擦,将两片原本鲜红的唇瓣舔成艳红,然后伸出舌头顶开牙关,认真又细密地一寸寸舔着李暮宁的壁rou,勾缠着他的舌头吸吮。
李暮宁只能全然接受着,纵然在修为上他比陆江强大,可在床上,他还是那个全然被陆江掌控的人。
直到舌头被吸得发麻,津ye止不住地往外流,陆江才结束了这个绵长又色情的吻。陆江抬头看李暮宁,突然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吗?在你和万怀喝醉的时候,我也这样吻你,还有这样……”他一口咬住李暮宁的喉结,又啃又咬,留下一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