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宁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上除了久违的酸痛感,清清爽爽的没别的不适。
他打开门,看到木容在做饭。木容朝他甜甜地笑了下,“师父早啊,早饭马上好。”
李暮宁刚想问陆江哪儿去了,扫了一眼,看到下坡那颗大榕树下,陆江和小盈站在那里,脚边放着木桶,看来陆江又在帮小盈挑水。陆江手里拿着个东西在看,应该是小盈送的,因为小盈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李暮宁眯着眼睛,看清了,是一个荷包。一个小姑娘给一个小伙子送荷包,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他面上平静,却“啪”地一声将门甩上了,门上那个洞还往里灌了几口风。其实距离有点远,奈何他五感高于常人,连白粉相间的荷包上绣着的鸳鸯针脚都能看到。
小盈长得不算绝色,但清秀,性格也好,爱笑,持家,最重要是,她的年龄跟陆江很合适……
李暮宁心里有些乱,他不想被这些扰乱,便开始打坐。
大榕树下,陆江拿着荷包看了半天,才问小盈:“所以送这个,就表示喜欢?”
小盈:“……是啊。”
“要是我收了的话,就表示我答应了。”
小盈:“啊……对呀。”
“哦,”陆江点点头,把荷包还给小盈,“那我不能收。”
小盈一瞬间有点暴躁,合着你看了这么半天你在逗我呢,她稳住了心神,“为什么,你觉得我哪里不好?”
陆江道:“不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样啊,”小盈有点失落,又有点不甘心,毕竟在这个村子里,她没有见过比陆江更高大威猛又英气逼人的男人了,她问道:“是什么样的人啊?”
陆江想了想,“是一个长得漂亮,但是非常娇气,需要捧着哄着的人。”
“啊?那成亲之后岂不是很麻烦。”
陆江笑笑,“不麻烦,我就喜欢这样的。”
然后陆江就发现,李暮宁这一天都没理过他。先是木容一直黏着他不好问原因,等好不容易支开了木容,陆江上去摸了下李暮宁的腰,被李暮宁毫不留情地拍开,并且瞪了他一眼。陆江先是莫名其妙,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笑了。
一整天,师徒三人除了吃饭都在打坐。木容从前修炼不用心,总想着玩,现在年纪渐长,倒是勤奋起来,一点不偷懒,再加上李暮宁从旁提点,才两天功夫,竟大有所成。而陆江,李暮宁一直探着他体内魔气地动向,一段时间地修炼,确实压制得很好。
到了晚间,不需要李暮宁说,木容自己就去了孙婆婆家,又留下他与陆江两人。
昨夜几番纠缠,衣服遮蔽的地方痕迹都没消,这样的走向原本就偏离了李暮宁当初的设想,再加上白天看到陆江和小盈,李暮宁心里鼓鼓的,就不想再跟陆江发生身体上的牵扯,他每次下这样的决心,最后都会在陆江或温柔或委屈或霸道地攻势下,节节败退再拐到床上去,因此,今日他下了决心,一定要坚定。
而就在此时,万怀给他传了话……
陆江端着温度正好的水进来,李暮宁已经沐浴过,他又烧了水想给他泡泡脚,水刚端到床边,正看到李暮宁盯着他。
陆江笑道:“怎么啦?”
李暮宁问:“昨天万兄走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陆江心里一咯噔,脸色变了变,“没去哪儿啊,就找个地儿自己伤心去了呗,我知道你们睡了,难道还能笑得出来?”
李暮宁不想跟他掰扯,“你打了他。”
陆江顿了下,说话也没了气势,“我没打他。”
“他昏迷到现在才醒,腿都断了一条,修为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损耗了多少,你这叫没打他?陆江!你怎么这么不受管束!”
见李暮宁是真生气了,陆江眼圈一下就红了,“他碰了你就该打,要不是顾及你,他现在已经死了,我给他留了条命,他该感恩戴德。”
这么强词夺理,李暮宁气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他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陆江气死。
看李暮宁那样,陆江也不忍心,上前抱着李暮宁,被推开了。
陆江瘪了嘴,委屈道:“他也打我了,在我被捆仙索压制住灵力时,”陆江按了按自己胸膛,“他踹我这里,好痛的,师父你别老为他抱不平,你也心疼心疼我吧。”
李暮宁无语问苍天。
陆江把李暮宁地手拉起来按在自己胸上揉了揉,“他用了很大力,差点把我踹死,其实他是真的想踹死我,真的很痛的。”
这点伤李暮宁其实是知道的,他探查陆江体内时发现过,但是陆江好战,身上有点伤也不稀奇,却不想原来是被万怀踹的。
他就着陆江地手揉了揉。陆江道:“我只是气不过,他碰了你,又打我,还在我面前嘚瑟,师父,我下手有轻重的,只是教训他,不是真的要他的命,腿养养就能好,修为也可以再修炼嘛,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李暮宁正色道:“陆江,我再跟你说一次,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