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暴行持续到什么时候,聂慎童已经不记得了。留给他的感觉只有疼,反而那种体ye的糜烂味都不重要了。只有各种疼痛,尖锐的刺疼,到密集的阵阵的疼。聂之鹤还在对他做什么,还打算要做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有力气阻止。就像个任人玩弄的布偶,就算是扯掉了他的手臂和大腿,他也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大概是已经天亮了,聂慎童感觉有微光照在了他脸上。喘息和嘲笑终于都没有了,像有微弱的阳光拂在他脸上,有点微痒的感觉。
脸上还是那么疼,又饿又渴,却连嘴唇也张不开。聂慎童花了很久才能睁开眼睛,看一看现在正在什么地方。他还是躺在床上,长裙竟还在身上,不过已经被扯的乱七八糟,堆在腰间。他哪怕稍稍一动,也能感觉到身上的那股腌臜。腿间都是黏腻的浊ye,每一处几乎疼到了骨子里,都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房间里已经没有聂之鹤的身影了,他不在,总算让聂慎童稍微安心些。他哪怕闭着眼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狼藉成什么模样了,很想起来把自己洗干净,压根就没有力气,就跟具死尸似的干躺着。两颊还是高热肿胀,钻心一样的疼。聂慎童就是再想哭也要忍住,眼眶干涩的厉害,哭出来也没有任何发泄的作用,只是又伤了自己。
他不知道聂之鹤去哪里了,就盼着他最好永远不回来。聂慎童只眼盯着天花板,真觉得可悲,他就像个肮脏的ji女,而且cao了他连钱都不用给。
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躺到了什么时候,聂慎童越发觉得浑身冰冷,喉咙里更是干渴。他估计在沙漠里等死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总之是无能为力。聂慎童干脆就闭上眼算了,这样死掉也好,免得再受罪。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羞恼异常,他不想这样去见爸爸,他不想这样去!
一直等到了中午,才终于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总算把聂慎童涣散的神智召回来些。他知道是聂之鹤回来了,顿时又惊又怕,可现在就是逃也逃不了,手指能微动,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就算折腾了一夜,聂之鹤还是一早就去了学校。他有意把聂慎童一个人留在家,存心要他吃一吃苦头。只有他吃足了苦,才知道什么叫学乖。早就下了决心不会理他,可是一上午,又觉得心绪难明。他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又做了那么久,自己早上离开的时候,他都还在小声的啜泣。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变成什么样了?
聂之鹤压根没办法让自己定下心,到了中午就抽了时间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差点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聂之鹤急忙冲进房间,陡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探聂慎童的额头,果然已经滚烫。
他的皮肤都是chao红的,而且一脸红肿,看着更是骇人。聂之鹤急忙找来剪刀,把他身上纠缠的长裙剪开,这一看身上的伤痕只有触目。聂之鹤都觉得全身的皮肤在慢慢的收紧,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开始一一的浮现眼前。他立刻把人抱进洗手间,开始给他清洗身体。从来白嫩的身体上都布满了伤痕,掐痕咬痕,不少都渗出了血渍,凝在伤口上,尤其是两腿间,身后那处,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聂之鹤重重喘气,他恨急了是真的想他死,可没有想把他变成这样。
温热的水浸在伤口上,痛意又让聂慎童清醒。他全身发抖,孱弱的又有悲意。聂之鹤抓着他的手,嘴唇蹭在他发间,只有俩人都不说话的时候,隐约的竟有一丝温情在里面。
极快的把聂慎童身上的脏污洗干净,又把人抱出去喂了些水。聂慎童真的渴坏了,贪婪的吞咽凉ye,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也不在意。紧接着感觉有人在给他穿衣服,他疼的不行,两件睡衣套上去,又被包了条毯子,然后就被人抱起来。那人快速的抱着他下楼,气喘吁吁在耳边,冷风吹在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萦绕在鼻尖的就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了。
自己大概是到了医院,明明以前是最讨厌的地方,现在却觉得安心的很。他还听到医生在质问,伤口是怎么造成的,显然是在怀疑性虐待。没想到聂之鹤竟也毫不避讳,就老实承认,十足把人惊的够呛。
聂慎童用力把头歪到一边,无论到什么地方,聂之鹤永远都在败坏他的名声。
他一直闭着眼,扎针输ye的时候也只能疼的皱眉,始终是能感觉到有人陪在他身边,这种感觉如骨附蛆,让他十分难受,恨不得跳起来让聂之鹤滚。可是一想到聂之鹤的脸,他只觉得浑身发凉,他害怕。
聂之鹤坐在他身边,一整天的陪下来,慢慢的看着聂慎童的眼皮翕动,呼吸也逐渐急促,他的手伸出去,也只能堪堪停在聂慎童的脸侧。再往前近一分,聂慎童都仿佛能感觉得到,立刻偏过头,极力躲开他的气息。
还能想起聂慎童以前身体不舒服,就是不肯去医院,聂同泽也陪在他身边。两个人脸贴着脸,互相抱着,不住的耳鬓厮磨,就是喘一口气都要两个人来分。那时聂之鹤只能在旁边看着,就觉得脸红耳热,仿佛他们下一秒就会亲在一起。父亲和哥哥之间从来都是如此,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这样,俩人这样爱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