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闹了呢。
说到底不还是要兵么?嘁,没新意。
沐朝熙站在伞下,已经走出了亭子几步出去,刚刚停歇下来的雨似乎仍旧意犹未尽,不一会儿又开始“啪嗒啪嗒”掉下来。
云仙池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那个身穿墨色龙袍,背手而立的女子身上。
良久。
“嘁,说的比唱的好听,有什么用?就好像真有办法一样,”沐朝熙回过神疾步又走回亭子。“你们先滚吧行吗!朕都快饿死了,赶着去吃饭!”
“这……”楼明因为震惊,一时没控制住表情,一脸失望愤怒的看着沐朝熙,手指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指着她。
“哎呀,楼大人,先起来,起来吧。”弥高给吓坏了,一把把他的手薅了回来。
“陛下,臣等告退。”弥高拉着楼明,潦草的行了个礼,便硬拉着楼明走了,生怕这性情格外耿直的楼大人在干出点什么“撞柱明志,为民投湖”的壮举。
“那,臣等也先行告退了。”戚长庚两人原本就没想过今天能让沐朝熙答应下来,索性干脆利落的走人,等到明后天再使些手段逼一逼,这事儿八成就成了。只是刚要走的时候,费衡像是又想起什么事,一眼瞄上了在旁边装柱子的费律明。
“刑部侍郎不与为父同归吗?”
费律明“……”人家其实还想多待一会儿呢。唉,就因为您老人家,我连进宫和熙熙培养感情的机会都没了,好烦好焦躁。
“臣告退。”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费律明深知这个道理,躬身一礼,便起身离开了。
走出去还没几步便要含情脉脉的回过头来看沐朝熙两眼,一副生离死别,再不看就要永远见不到了的恶心神态。
沐朝熙抽着嘴角强忍着,直到善解人意的沐允诺突然走了上来,把那三人的背挡了个严严实实。费律明磨牙,想着早晚得找机会给青林王这孙子使点儿绊子。
“有什么事儿非要跟陛下单独说,刚进宫便窜的没了影子,我还以为你被护城军插起来捅死了呢。”
离得老远了,还能听到费衡那个大嗓门,不愧是在沙场上喊过好几年的老将。
“哎呦爹,这是在宫里!”费律明捂着被打的头痛呼。
“呵呵,年轻人气盛,气盛啊……”戚长庚负手圆场,声音渐渐远的听不见了……
“呼,可算走了。”沐朝熙揉了揉挺了半天的腰,不解酸的又锤了锤。
“以后在这亭子里放把躺椅吧,再不济把这圆凳撤了换成有靠背的椅子,在这儿硬挺着实在是太累人了。”
大概是梅雨的冷风钻进了骨缝里,从刚刚开始沐朝熙就一直觉得腿上腰上肩膀上,哪儿哪儿都酸。
锤了两下还是不舒服,沐朝熙叹口气,正想着回了寝殿裹了被子躺会儿会不会好点的时候,腰上突然贴上来一双大手,吓了沐朝熙一跳。
青林王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呢?
沐允诺缓步走来,站到了沐朝熙的身后,按着刚刚她按的那个地方,慢慢揉按,力气不算大,但似乎真的没有刚刚那么疼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怪的酥麻渐渐沿着脊骨冲上脑壳。
“陛下,舒服吗?”沐允诺压低了嗓音,把头学着刚刚费律明的样子倚在沐朝熙的颈窝,说道。
沐朝熙无可救药的想歪了,耳尖慢慢爬上了红晕,抿了抿嘴唇,不知为何嗓子还有点儿干。
被美色所迷只是一瞬,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想要起身离这个人形春药远点儿。
可惜没得逞,沐允诺识破了她的意图,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既而开始朝着她的颈椎下手。
“陛下每日辛苦处理国事,这儿一定很疼吧,臣来帮陛下减轻痛苦如何?”
从下颚骨到脖子,从脖子到锁骨,再从锁骨到肩膀,每一寸,每一毫,都被沐允诺的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抚过,沐朝熙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不存在了,头像是悬空在了身体之上,不久也要掉了。
“放……放肆,给朕松开。”
这话说的真没力道,沐朝熙自己听着都像是闹着玩儿似的,不仅结巴还带着颤音儿,生怕沐允诺不知道自己怂了似的。
神奇的是,沐允诺还真的松开了,不过是松开了她的脖子,而双手,却极其自然的向前环住,将沐朝熙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刚刚他就是这么抱你的,这感觉,”沐允诺把头抵在沐朝熙背上,皱紧了眉头,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烦躁“果然令人沉醉。”
“沐允诺,你再不放手朕真的生气了!”沐朝熙紧闭双眼,双手凝力。今天的沐允诺看起来实在不正常,不仅是现在这个癫狂的样子,还有他刚才和费律明激烈的言语争辩和最初的那个吻,别以为她不清楚,那雪松味儿她熟的不能再熟了。
“陛下,是因为他的忌日快到了吗。”
沐朝熙一怔,傻在原地。他……他的忌日。
沐允诺能感觉出沐朝熙一瞬的脊背僵硬,还有那种猛地被人戳到